杜子平暗道:“這雲霄瓶的靈寶怎麼這麼窩囊?無論在什麼地方,靈寶都是受到修士尊敬,便是被人煉化,也有自家的個性,怎麼這靈寶居然任人擺佈?”
那平山似是明白杜子平所想,說道:“我自誕生靈性以來,不知被禁了多少年,哪裡還有什麼脾氣,只是想在一個地方穩穩當當地歇著罷了。”
杜子平道:“我不僅是讓你不準再吸攝瓶內生靈的元嬰,而是要給他們自由,讓你永遠不能再害他們。”
那平山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到難,除非你在我本體上煉製幾道禁制,將我束住,否則除非你一直帶著我,只要象雲海門這樣把我留下來,下任主人又想讓我取這裡面生靈的元嬰,我也不能違揹他。”
杜子平眉頭皺起,他是從這雲霄瓶中逃出的,深知元嬰之禍對瓶內生靈意味著什麼。將心比心之下,他自然不願意這雲霄瓶內的生靈再受控制。
他思來想去,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便道:“我先在你身上種下禁制,此事以後再提。”
說完,他捏了幾道法訣,向平山打去。那平山果真一動不動,任憑杜子平處置。杜子平本來暗藏著幾手後手,以免平山發難,卻全然無用。
平山被種下禁制之後,杜子平問道:“你能否查一下這雲霄大陸中的修士?”
平山道:“這裡面的生靈是在我體內所生,哪一個能逃得過我的眼睛,你想找誰?”
杜子平道:“我想找一下一個叫冰夢的女子,她曾經是萬劍門的掌門,不知她現在過得如何?”
平山低頭片刻,然後抬起頭來,說道:“此女居然也要結嬰了,觀她的根基,至少可以達到元嬰中期,如果有一定的機緣,元嬰後期也不難,不過她現在的處境不太好,桃花宗的人到處找她。萬劍門的弟子也不多了。”
杜子平道:“她現在在何處?之前不是躲過桃花宗的追殺了嗎?”
平山道:“桃花宗的人又發現了,因此這萬劍門東躲西藏,照這個架勢,也存活不了幾年了。就算這冰夢結嬰成功,也是無能為力。”
杜子平道:“這桃花宗在雲霄瓶內到底還有多少人?”
平山道:“桃花宗在雲霄瓶內的修士與所控制的修士還有近萬,其中桃花宗元嬰期修士還有六人,他們所控制的元嬰期修士還有八人,因此,其實力絲毫不在於什麼血魔宗、天一門之下。”
杜子平道:“那血魔宗的雲重、雷九天、雷昊、靈雲、陳昇怎麼樣?”
平山道:“雷九天、雷昊與雲重都已經結嬰,其中雷九天與雲重已經是元嬰中期,可惜這兩人為了避免元嬰之禍,今生進階元嬰後期無望。靈雲與陳昇,之前在外遊歷時,被人斬殺。”
杜子平嘆了一口氣,雲重的資質本來也是極佳,但是畏懼這元嬰之禍,遲遲不敢結嬰,結嬰之後,又遲遲不敢進階元嬰中期,終於拖到壽元不足。
他又問道:“那靈雲與陳昇是怎麼死的?”在血魔宗裡,這兩人對他著實不錯,雖然後來,欲殺他而後快,那卻是因為誤信噬血神魔死在他的手裡。”
平山道:“這兩人是遊歷時,遇到一株千年血參,結果與一個叫做楊家的勢力發生衝突,這兩人下手又辣,傷了對方數人,但最終寡不敵眾,被擊殺,那靈雲道姑更是可憐,死前還淪為爐鼎,任楊家的男修採補而死。”
杜子平聞言,問道:“血魔宗就這麼算了?”
平山道:“血魔宗又哪裡知道具體經過。”
杜子平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慕容清柔與花玉香、楚容兒呢?”
平山道:“慕容清柔與楚容兒也已經隕落,花玉香現在也結嬰了。”
杜子平一怔,說道:“慕容清柔與楚容兒是怎麼隕落的?”
平山道:“說起來,這還是因為你的緣故。當日你破了她們三人的身子,**仙舞陣反噬,慕容清柔回落雁峰,在峰底玄冰洞內閉關,擬以冰雪之精,堪破生死玄關,不料結丹之際心魔陡生,便香消玉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