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這些修士駕起遁光便向山下飛去,當真是惶惶然如喪家之犬,茫茫然若漏網之魚。
唐飛瞧在眼中,怒在心裡,暗道:“早知今日,我還不如不讓老祖給我延壽呢,如今這雲海山豈不是就毀在我的手裡?日後如何卻見雲海門的前輩?”
這時空中又飛來兩人,居然還是杜子平,只不過都是元嬰中期的修為,一樣的天罡地煞血獸變,一樣的龍神拳,這些金丹、胎動與引氣期的弟子又如何能抵擋得住?
緊接著,山下又飛來四道遁光,為首的是一個妖嬈之極的女子,媚光四射,那些逃命的弟子一眼瞧見,都呆立在空人,任人宰割,正是那九尾天狐雪盈。
後面飛來兩隻雪鳳,口噴寒霧,只要有人沾上一點,立即化為冰雕。最後那個卻是一具殭屍,它所過之處,周圍的雲海門弟子立即就化為乾屍。
就這麼一段時間,又有三名元嬰期修士被擊殺,唐飛實在忍耐不住,正要詢問慕容劍。卻見慕容劍雙眼睜開,叫道:“請祖師現身!”
只見這枚葫蘆冒出一道霞光,霞光之中有一個長眉入鬢,頷下生有三綹長鬚道士現出身上。這道人看上去,卻是一股出塵之意,唐飛膛目結舌,叫道:“玉真子神師!”
慕容劍臉色慘白,看來施展這門神通,他也是耗費了極大的法力。他說道:“這是玉真子祖師飛昇前留下的一道留影。當年天龍逸士與三絕真人先後在本門大鬧,玉真子祖師都不在場,心懷愧疚,於是在飛昇前,就留了這一後手,只是這道留影也只能用這一次。”
那道人飛到空中,伸手虛空一點,正點在那龍神大陣的中間,轟的一聲,只見那龍神大陣四分五裂,杜子平也倒飛出十餘丈,眼中驚駭無比。
這時,那九條火龍飛來,這道人右手在空中一劃,便劃了一個圓圈,將這九條火龍束住。接著,他大袖一捲,一百零八隻血獸踉蹌地散開。
杜子平眼見可以擊敗雲海門,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哪裡肯認輸,心下狠狠地說道:“便是玉真子飛昇前留下的虛影,充其量也不過是步虛初期的實力,我也未必會輸。”
他手指連點,喝道:“疾!”那五行霹靂珠立即化為八條雷蛟,向那道人擊去。這道人喝道:“定!”右手又是一點,那八條雷蛟便停在空中一動不動。
雲海門眾人見玉真子這道留影這等厲害,無不歡欣鼓舞,大有死裡逃生之感。但唐飛與慕容劍雖然臉色稍緩,但仍然頗為沉重。這兩人瞧得清楚,別看玉真子這道留影對上杜子平輕鬆之極,但這道留影始終沒有去對付杜子平的那兩具分身,以及雪盈等,顯然對付杜子平也並不象看上去那麼輕鬆。
畢竟這只是一道留影,儘管他是玉真子即將飛昇之前所留下的留影,實力較步虛期修士終歸是差了一籌。
這時,杜子平身後又飛出九柄飛劍來,在空中滴溜溜一轉,化為一朵白蓮花,花瓣綻放,一道劍光緩緩地向那道人劈了下來。
雲海門眾人一見這道劍光,心中立即生出避無可避,擋無可擋之感,同時,這雲海門中所有的飛劍同時發出一聲長吟,彷彿向這道劍光致敬一般。元嬰期修士還好些,可以掌控得住這飛劍法寶。金丹期修士就有些手忙腳亂,但也終於按下飛劍,沒有出什麼亂子,只是臉色血紅,顯然已經用盡全力。
但胎動期與引氣期的弟子,則根本無法掌控這飛劍,瞬間便向那道劍光飛去。只是在距這道劍光三尺的距離時,這些飛劍的劍氣與靈性盡失,化為凡鐵,墜落於地。反觀那道劍光,劍威又強了幾分。這劍光居然可以將其它飛劍的劍氣強行吸攝過來,以增強自身的威力!
那道人大喝一聲,手指虛空一劃,劃出一個陰陽太極圖來,立時將這道劍光攔下。杜子平又是一拳揮出,龍神大陣再次施展出來,只見這次這龍神大陣也化為一朵巨大的九色蓮花,將那道人罩住。
那道人長嘯一聲,身體飛起,頭上那個陰陽太極圖光芒大放,將龍神大陣也衝開一個缺口,他身體便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