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戲謔著說道:“天魔宮?好大的口氣,真是嚇死人了。”他口裡說著嚇死人了,但臉上微笑依然,全無半分害怕之意。
接著他又說道:“既然你說這是天魔宮之寶,請問此寶叫什麼名字,有什麼樣的效用?”
那人聞言,不禁為之語塞。天魔宮只是知道這裡有法陣,便猜到其中必有寶物,便驅動魔淵這件法寶,將陣圖錄下,但卻仍不知裡面有什麼寶物,這才到處找人來破解此陣。
本來以天魔宮的底蘊,便是再難的法陣也擋不住他們。偏偏這大陣脫胎於血煞迷天大陣,在天河大陸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因此天魔宮的陣法宗師便是學究天人,也不能盡破,這才到外面找知名陣法宗師來破解此陣,因此潭傑才去找風火真人,卻遇到了杜子平,向杜子平請教破陣之法。
杜子平雖然提供了些破陣之法,卻暗暗留了手,又故意在幾處關鍵之處做了手腳,天魔宮的陣法宗師雖然發現部份破解之道有問題,但一來此陣在天河大陸從未見過,二來潭傑提供的陣圖不全,因此出些問也實屬正常。
雖然天魔宮的陣法宗師對此加以修正,但仍未盡善盡美,這才有此人在破陣之時被困在陣中之事。
那人喝道:“此寶是魔淵之物,那魔淵是我天魔宮之地,因此此寶便是天魔宮之寶。”此人這番話到也並不是強詞奪理。這魔淵本就是天魔宮的寶物,因此這赤血幡是天魔宮之寶,到也說得過去。
杜子平又是一笑,說道:“天魔宮將魔淵開放,聲言任我等各取其中之寶,只是離開時,要上交部份而已,憑什麼你說此物是天魔宮的?更何況,你怎麼此物是魔淵之物?這是我的法寶,難道不可以嗎?”
那人知道杜子平不肯交出此物,自忖修為高於對方,便冷笑一聲,把手一揚,祭出九柄黑色飛刀來。
這九柄黑色飛刀乃成套法寶,威力極強。只見這九柄飛刀掠過,濃墨般的刀氣,須臾就到了杜子平的周圍。
杜子平自忖所修的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奧妙無窮,又到了大成境界,雖然此人修為還在他之上,又是天魔宮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卻也絲毫不懼。當下運起這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十三層佛光一閃而過,與那人的刀光絞在一起。
那人根本也不畏懼,九柄飛刀所化的刀光和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一碰,凌厲的刀光便把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前三道佛光斬斷。杜子平這才心中一凜,剛才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與刀光的糾纏中,他已經察覺到了,那人本身的法力也是凝練無匹,刀光更是鋒銳,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竟然無法化解。
當下,杜子平一捏法訣,那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化為一朵蓮花,層層綻放,將這九柄飛刀拒之門外,自身卻急忙退後。
這九柄飛刀何等犀利,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所化的蓮花瞬間便被層層迫開,那陰森森的刀氣從杜子平身前掠過,令他不得心中一寒。他肉身雖然強悍,不亞於防禦法寶,但這一刀倘若擊中,足可以將其斬成數斷。
他暗暗心驚,知道這天河大陸中的頂尖人物,也是非同小可,絕不能有半分小瞧。他叫道:“看你的神刀厲害,還是我的仙劍鋒銳。”說完,他大袖一甩,飛出九柄飛劍來,正是那斬龍九劍,隨即便與對方鬥在一起。
那人剛才那一刀只是將杜子平迫開,心中也微微一震。杜子平施展也只是一門神通,並沒有動用法寶,威力卻自不俗,想來不是什麼散修。
他也識得這是佛門神通,心中暗自揣測,自從萬年之前,鐵音寺與蒼雲庵退出五大門派之後,佛門在天河大陸中也沒有什麼了不起門派了。便是鐵音寺與蒼雲庵後來四分五裂,也不成什麼氣候,哪來的這樣一個佛門的高手?
也容不得他多想,杜子平的斬龍九劍飛出,他見了之後,更是詫異,觀對方的劍術,似是道家一路,難道此人佛道雙修?
杜子平知道得速戰速決,現在三絕真人所佈的法陣已破,那天魔國的修士也沒有了所懼之事,定然也會進來,別人也就罷了,那天魔國的國王與剛才所見的元嬰後期修士,實奪是難惹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