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件法寶化為七彩光罩,將風火真人罩住。 杜子平冷笑一聲,又捏了一道法力,一陣法術轟鳴聲過,七彩光罩碎裂開來,但那七件法寶卻絲毫沒有受損。
但仍有幾道遊絲般的劍光掠過,將風火真人的雙鉤切成數截,又在風火真人身前一繞。風火真人發出一聲慘叫,一條右臂加一條右腿被絞個粉碎。
那書生見了,大感臉上無光,一捏法訣,正欲再次上前,卻聽見風火真人一聲慘叫,一顆人頭離體而出。原來杜子平早已經將無影神劍祭出,將其斬殺。
那書生大吃一驚,杜子平用什麼手段擊殺這風火真人,他竟然絲毫不知。這風火真人也是謹慎之極,他頭顱雖然被斬下,便從脖頸當中,飛出一個寸許大小的小人,正是他苦修多年的元嬰。
只是這元嬰剛一露頭,空中便落下一道閃電,正擊在這元嬰的身上。這元嬰慘叫一聲,頓時灰飛煙滅。
杜子平這還是首次將斬龍九劍威力全部放出,雖然威力之盛,還在他意料之上,但這書生的手段,也給他留下極深的印象。
杜子平一招手,那白衣童子又化為九柄飛劍,回到他的掌心上方三寸之處,佈下一個小小的劍陣。
那書生一眼瞧去,心頭大震,這劍陣似九宮劍陣,但九宮劍陣威儀過之,卻無其飄逸;又是玄九劍陣,但較玄九劍陣勝其輕靈而輸其雄渾;還有些象九天劍陣,但九天劍陣嚴謹周密有餘,古拙大氣卻略嫌不足。
杜子平掌中這劍陣雖然微露崢嶸,但以這書生的見識卻一眼瞧出,無論是九宮劍陣,還是玄九劍陣,甚或是那九天劍陣,皆不如杜子平這劍陣精大博深。
這書生一招手,也將這七件法寶收回,說道:“且慢動手,請問一下這位道友,高姓大名?在下天魔宮潭傑。”
杜子平見對方客氣,便道:“在下黃潛,一介散修,請問潭道友有什麼事嗎?”
譚傑見杜子平對他似乎毫不在意,心中更是有些嘀咕,杜子平雖然自稱是散修,他卻哪裡肯信?原來譚傑在天河大陸中有一個綽號,叫做七絕文士,蓋因他可以同時驅使七件法寶之故。
杜子平在天河大陸時間雖然不短,但很少在這修煉界走動,對譚傑自是絲毫不知,其實就是知道,也不會太過在意,畢竟他將元嬰中期的修士都斬殺過,這潭傑也就是天魔宮的身份令他有些忌憚而已。
杜子平又道:“這位風火真人搶了這位姑娘的洞府,在下不過是物歸原主。而風火真人下手過於歹毒,在下不得已殺之,還請潭道友見諒。倘若潭道友堅持要為友復仇,在下也只好得罪了。”
潭傑見杜子平似無意與他為難,便道:“在下與這位風火真人也不過是普通朋友,適才不願見他慘死於足下手裡,但他也有取死之道,也怪不得足下。不過,在下找風火真人到是有一件事相商,如今……”他故意沒有說下去,來看一下杜子平的臉色。
杜子平道:“那還真是抱歉了,不過道友找這位風火真人有什麼事?如果在下能做得到的話,到也不吝出手。”他見潭傑不願與自己為難,因此到也有意幫忙。畢竟他還要在這裡待上百年,而且還要進入魔淵,真把這潭傑得罪了,也大有後患。
潭傑道:“道友上門來找風火真人,卻不肯上山,想必是看出這元陽嶺上有厲害之極的陣法,這才誘使風火真人下山。據此推測,道友在陣法一途之上,似乎頗有幾分建樹,不知在下說得對嗎?”
杜子平心頭微凜,這潭傑實力不弱,腦子又清楚得很,真不能小瞧。他道:“道友眼光獨到,在下對陣法一道,卻有些領悟,確實見這元陽嶺的大陣了得,不敢輕易相試。”
潭傑道:“在下本來要請風火真人破一個大陣,如今可要煩勞道友了。”
杜子平道:“在下對陣法也只是略知一二,只怕幫不了道友什麼?”他與潭傑畢竟只是初識,可不肯冒險與潭傑去破什麼大陣,到時若是被對方暗下黑手,那可是一件大麻煩。
潭傑道:“這座大陣不可能是讓道友前去破除,因為那裡也是本門的一處禁地,外人是不得入內的。我有中到有一份關於此陣的陣圖,只是陣圖不全,還望道友幫我參悟一下。”
杜子平道:“這樣的話,在下到可以試上一試,不過,咱們一起進入元陽嶺再談。”
潭傑心中暗道:“這風火真人雖死,但這大陣未破,雖然沒人主持,也不是那麼輕易可破,此人居然對此陣視若無睹,這陣法造詣可是不淺。”
這時,繆清妍卻反手一揮,一道飛刀劃過,將那莫青環斬殺。杜子平本想留下莫青環一條性命,卻沒有料到繆清妍率手段到狠,竟然率先斬草除根。其實到也怪不到這繆清妍,莫青環是金丹期的修為,他奈何不了杜子平,但如果有一天繆清妍落了單,只怕討不到好去。那潭傑在一旁瞧著,卻也一句話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