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等四人隨這老者離開這個密室,卻見光芒一閃,這密室外面立時升起一座法陣。杜子平瞧得清楚,這法陣只是有監視與隔絕外界傳遞資訊的功效。
他心下明白,倘若這法陣有困敵之能,只怕密室裡的修士誰也坐不住了,那麼就得留下人手來照應,本來如意閣現在人手就捉襟見肘,哪裡還有多餘的人手?不過,這裡面真有人不知好歹,硬要闖出,估計如意閣也不可能沒有什麼後手,單憑那運送商隊就能佈下一個陣法,讓風九陽一時之間也束手無策,就可想而知了。
杜子平等一行五人隨著那老者來到庭院內,卻發現這裡居然有了近百人。其中多數為胎動期修士,金丹期修士有九人,在拍賣會上出現的四個金丹後期修士也赫然在列,其餘五人則都是金丹初期。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金丹九層修士對那老者說道:“錢老,人手都召集了。”
錢老四下瞧了一瞧,說道:“出發!”說完,他把手一揚,一道光芒從袖中飛出,在空中化為一艘巨大的飛船。
這老者回頭對杜子平等人說道:“四位請進。”等眾人進入其中之後,這艘飛船化為一道白光,迅速飛走。
錢老對杜子平道:“咱們大約有半日的路程,這位黃道友,關鍵就看你的了。那風九陽號稱元嬰期下第一修士,雖然有些誇張,但數百年來沒碰到對手,到也是真的。”之前互相介紹之際,因此他在天遁宗便以黃潛之名,這次卻報了一個黃道的名字,其餘四人也各自通了名,只是都名不見真傳,估計人人都託了假名。
杜子平知道這是不放心他,不過,他也確實對這個風九陽感到好奇。要知道天一門、苦陀寺與飄香谷門下高手極多,單憑這個元嬰期下第一高手的名頭,就會引起無數人前來找他的麻煩。
不說別人,就說天一門下的劍仙萬仞,現在想必也已經到了金丹後期的地步,以萬仞的修為難道還不是此人的對手?
他問道:“天一門、苦陀寺與飄香谷門下高手甚多,怎麼會讓風九陽搶下這個元嬰期下第一高手的名頭?”
錢老道:“天一門、苦陀寺與飄香谷確實是高手輩出,但神風幫行蹤詭秘,實在難以尋找,雖然這三大門派曾有人揚言與風九陽鬥法,但風九陽卻從來不接招,因此三大門派中頂尖的金丹期修士還沒有人與風九陽交過手。”
杜子平暗暗點頭,又向錢老打聽了一下關於風九陽與神風幫一些問題。只是神風幫行事,向來神出鬼沒,如意閣所知亦不多。
又過了幾個時辰,杜子平卻發現不對,透過這飛船,前面居然有數百人隱藏,其意看來頗不良善。只是這距離有些遠,如果他現在說出,立即便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只是他也不能坐視不管,說道:“錢老,這飛船的防禦力如何?別讓人在此地埋伏,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錢老道:“我這飛船無論是材質,還是防禦法陣,都是上上之選,便是風九陽親自出手,一時三刻也休想攻破。”
說話之間,這飛船與那夥人埋伏之地,又近了許多。杜子平暗忖,現在說有人埋伏,眾人雖然驚訝於他的靈識範圍之廣,但也不至於讓人懷疑到是元嬰期修士。
他便說道:“前方二百里處,有人埋伏。”
錢老一怔,說道:“道友的靈識覆蓋範圍居然這般遠?”他不敢怠慢,忙令大家做好準備。果然,又過不多時,無數道靈器與法寶的霞光向這飛船擊來,錢老早有準備,飛船在空中一個盤旋,便躲到一旁,他心下暗自慶幸,若不是有杜子平提醒,這飛船的防禦再強,也不可能抵擋得住這麼多人的聯手一擊
他正欲還擊,哪知這時異變突起。只聽得砰砰數聲,那四個金丹九層修士的頭顱被人擊個粉碎,眼見不能活了,動手者正是與杜子平一同參加救援的兩位金丹九層修士。
眾人大吃一驚,立即將法寶神通施展開來。這飛船的防禦主要對外,對內則差了許多,轟的一聲,便四分五裂。
錢老抬頭一看,只見又有數百人飛了過來,本來己方人數雖少,但金丹期修士更多,加上金丹後期的修士更是遠勝對方,哪料到這兩人居然是內奸,而且還一下子擊殺了四人,形勢立時逆轉。
錢老瞧著那兩人,問道:“你們是神風幫的什麼人?”
其中一人將面具摘下,露出一副絡腮鬍子,而眉毛卻是火紅色的。錢老失聲叫道:“風九陽?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風九陽呵呵笑道:“你們的商隊被困,哪裡還敢探什麼虛實,我早就料到你們如意閣會派出援軍,若不是等你們,那隻商隊還真以為我破不了他們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