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你也太謹慎些了,我等怎會害你?”
……
幻雲子卻道:“這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呼?”
盧煙微微一怔,這些人聚集在這裡,事先居然都沒有通名。
那揹負長劍的道人道:“在下道號天虛子,一介散修,不足一提。”
盧煙向天虛子打量了一番,說道:“道友何必過謙,你一身劍氣非同小可,我看足下有越階一戰之力,而這柄長劍更是鋒銳無比,以道友的修為都不敢放在丹田之中,可見其威力,此次前來,目的是在青松真人的養劍之術吧。”
天虛子面露愕然之色,說道:“怪不得天遁宗名頭近年來如此響亮,盧道友居然一眼便瞧出來了。這柄長劍乃家師坐化之後所傳,與我有些難合,這養劍之術,確實是我此行的目的所在。”
幻雲子卻道:“不知天虛子道友,你有什麼法子可以破陣?”
天虛子道:“在下有一秘法,可以將眾人的法力集於一身,屆時便可施展劍術神通,以力破陣。”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誰也不說話。半晌,那幻雲子皺眉道:“適才眾人已經試過以力破陣,全然無用,更何況我等法力便是集於道友一身,限於修為,也未必及得上適才那一擊,只怕破不了此陣。”
天虛子道:“在下這柄飛劍最是鋒銳,而且對陣法禁制頗有幾分效果,較普通的以力破陣不可同日而語。”
眾人聞言,便有幾分動心,那天虛子又道:“這法子本來就是無可奈何之舉,咱們這裡,除了盧兄等三人出身於宗門,我等都是散修,哪有精於陣法之道的?試上一試,就算不成,也不打緊。”
幻雲子向眾人瞧去,見無人再表態,便道:“也罷,就試試天虛子道友的這個法子。我們如何將法力聚集在你的身上?”
天虛子道:“諸位道友只需將法力凌空注入,聽我說住手,便不再注入法力。”
幻雲子道:“好,道友準備好了嗎?”
天虛子道:“請諸位道友加持。”
這十五人聞言,均將法力向天虛子身上注去,只見五顏六色的光芒凌空注入天虛子的體內。眾人心下都有些擔憂,這些人所學五花入門,法力屬性也是多種多樣,這天虛子到底如何能將法力融為一體?
顯然他們的擔憂只是杞人憂天,他們的法力一入天虛子的體內,立即如江河入海,根本察覺不出哪個是自家的法力,完全被對方掌握。
這些人心中均想:“這個天虛子名聲不顯,修為也不高,但所學著實高明,只怕也是有些來歷的。”
眾人將一股股法力注入天虛子體內,見他來者不拒,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仍如無底洞一般,盡力吸納,不由得又是暗暗擔心,此人畢竟只是金丹三層的修為,這等法力輸入,可莫要撐爆了他。
只見天虛子氣勢節節拔高,竟似要突破金丹中期這一瓶頸,眾人心頭又是一震,難不成此人還要藉此突破修為嗎?且不說這種行為佔了眾人的便宜,便是他自家的肉身可能承受得了嗎?而且一旦突破到了金丹中期,還沒有破陣,只怕會犯了眾人的忌諱。
就在這天虛子的修為似突破而未突破之際,他大喝一聲,“請諸位住手!”
眾人依言,立即停止法力輸入,卻見天虛子背後的那柄長劍飛出,在空中大放光芒。那天虛子騰空而起,手中打了一道法訣,那柄長劍發出一聲龍吟,昂首化為一條由劍光組成的蛟龍,向那片森林撲去。
那片森片又是一片五彩光芒亮起,再次化為層層疊疊的朝霞,迎了上來。劍光蛟龍飛去,叮的一聲,漫天的彩霞立散,隨即又傳來一陣轟隆隆之聲。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這片森林消失不見,眼前卻出現一條一里多長的林蔭路,路的盡頭正是一座洞府,門匾上寫著“天華府”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