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暗暗心驚,米虎雖然修為不高,但終歸是金丹期修士,杜子平只是隨手一擊,便將他制住,實力之強,當真是深不可測。
杜子平把米虎收入龍淵壺中,然後對媚娘說道:“跟我走吧。”兩人便化作兩道遁光,消失不見。
修煉無歲月,一晃百年過去,杜子平已經將明心訣、化血大法與斬龍訣推到金丹九層的頂峰,太乙金光也煉入斬龍九劍當中。媚娘與雪盈、雪毅、雪玲相處得也是極好。總算她有毅力,那抵死纏綿之術終於擺脫掉了,但修為卻沒有長進。
這些年來,杜子平用那頭九尾天狐血獸不斷整理雪盈的血脈,到也是取得了不少進展,每一次都會將雪盈的修為打下一層來,同時九尾天狐血獸也會受損許多,但杜子平的天罡地煞血變威力了得,他手頭又有真丹期妖獸的屍首,花上幾年便恢復如初。
那雪盈這百年來,共被杜子平打落修為九次,終於將血脈也精煉到九尾的地步,修為還在金丹九層,雪毅與雪玲雖有靈丹相助,修為卻也只達金丹七層的頂峰。不過,血煞魔屍因有真丹期妖獸屍首相助,修為居然也到了金丹八層。
在距萬通商會南三千里之處,一個金丹八層的老者與兩位金丹七層的修士在空中展開惡鬥。那兩位金丹七層的修士各用一柄飛刀法寶,兩人聯手威力更盛,足以與金丹九層的高手一較高下。
但那金丹八層的老者卻施展一柄飛劍與一張也不知什麼材料製成的黑盾,威力極大,居然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有壓過之勢。
三人正鬥得激烈,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龍吟,隨即出現一頭一百餘丈長短的赤紅色蛟龍。那三名修士見了,立時察覺到一股浩瀚的威壓,臉色齊變,這是真丹期妖獸,而且只怕修為就算沒有達到真丹中期,也是真丹三層的頂峰了。
那老者更是見多識廣,失聲叫道:“元陽蛟!”他正欲將法寶收回,那頭元陽蛟把前爪一伸,便將這柄飛劍與黑盾抓到手中。
這元陽蛟巨大的身體在空中一扭,化為一個五旬左右的紅面老者。他瞧了一眼這飛劍與黑盾,又惡狠狠地盯著那老者,說道:“你那法寶囊中有我們真丹期妖族的本命鱗片,而且這兩件法寶威力如此之強,當中也應該有這種物事吧。”
那兩名金丹七層的修士聞言,暗道:“怪不得這人的法寶,這般了得,原來有真丹期妖獸的本命鱗片,只是不知此人從何處得到。”
那老者心知不妙,想逃卻又不敢,說道:“這只是晚輩在拍賣會上偶然得到的。”
那頭元陽蛟道:“把那鱗片拿來給我瞧瞧。”
那老者不敢違拗,從法寶囊中取出一隻玉匣,遞了過去。那元陽蛟接了過來,開啟一看,只見裡面放著三枚水蛇的本命鱗片,登時大吼一聲,聲音中充滿痛苦之意。
它一聲長嘯,反手一掌,便向那兩名金丹七層的修士拍去。那兩名修士在這頭元陽蛟一露面,便暗暗做好準備,這時見了,齊聲大喝,兩柄飛刀,灑下無邊刀光,向那元陽蛟斬去。
那元陽蛟也不答話,反手一揮,漫天刀光便頓時消失,兩柄飛刀在它的掌心之中亂竄。它用力一握,只聽得咔咔數響,這兩柄飛刀便化為數截。
這兩名金丹七層的修士張口吐出一股鮮血,卻見空中一隻巨掌又落了下來。這兩人躲閃不及,頓時被拍個腦漿崩裂。
那老者見了,更是膽寒。他本以為這元陽蛟會先對他不利,哪裡想得到對方居然先殺了那兩名修士。
這元陽蛟問道:“這鱗片你是從何處得到的,又是從誰人手中得到的?”原來這老者正是那條前往雲島尋找殺妻殺子兇手的元陽蛟。當日它認定杜子平來到天龍帝國,便也透過傳送陣過來。
但它哪裡知道,杜子平卻留在了東羌國,這麼多年來,它苦苦尋找,卻一絲頭緒都沒有,今日見了這三人鬥法,它立即覺察到那老者的法寶囊中有一絲它熟悉的氣息,如今見了,果然是那條水蛇的本命鱗片,如何不惱?
那老者忙道:“我是在歸化城中的拍賣會上拍下的。那人的面貌我卻不知。”原來此人正是在拍賣會上用琉光金焰換取杜子平手中真丹期妖獸的本命鱗片之人。
到了這個地步,他哪裡不知道正是這幾枚真丹期水蛇的本命鱗片惹出來的禍端,正欲解釋之時。那元陽蛟聽了這話,更是大怒,反手一掌又將這老者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