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文字,便是那套劍訣。杜子平瞧了一眼,這劍訣名為五行劍訣,分為五種,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修士均可修煉,而且還可以組成五行劍陣,總體來看,雖然不及斬龍訣,到也是一門威力極大的劍訣。
杜子平自然不會修煉這門劍決,但這門劍訣他還得記下來,這枚玉簡,他不能直接交給尹河圭。
“尹氏家族?哼!”杜子平心中暗暗冷笑,這尹河圭起誓時就沒安好心,什麼尹氏家族,明明是封氏家族,用以逃避違誓的懲罰。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尹河圭等人就沒安好心。
天龍逸士在留言也表示,若封氏家族對他的傳人不安好心,那麼一來可以將火蛟之地封禁解除,聯合火蛟之力來抗擊。儘管這封氏家族應有元嬰期高手,但他所傳的斬龍訣留了一手,而杜子平既然已經透過他的劍意考驗,想必劍術又大進,只要明白對方的劍術缺點,斬殺對方,應不是難事。
接下來,天龍逸士便將封氏家族劍術的缺點點明,杜子平看完之後,對天龍逸士又是佩服,又有厭惡,還帶有幾分驚懼。這天龍逸士思慮之周密,計劃之詳實,當真是他生平僅見,與這種人為敵,只怕只死路一條。他對此自是佩服之極。
不過,此人心機過重,常常算計別人,杜子平對此是極為不喜。他對這種人向來的敬而遠之,因此對天龍逸士不免有些厭惡。只是以天龍逸士的心機,就沒有想過他的傳人已死,這一切佈置都落入別人之手?
杜子平暗自盤算,倘若天龍逸士想到這一點,會採取什麼手段?他便從引氣期時進入龍淵壺到現在為止,一一回憶了一遍,也沒有想半分端倪。他搖了搖頭,天龍逸士此人修為之深,實非他所能揣度,若是佈下什麼手段,他根本想不到。也許天龍逸士認為,他所佈置的毫無缺陷,不可能出錯吧,畢竟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嘛。
這火蛟之地禁制解除,卻要離開此處,在封氏家族之地。杜子平略加盤算,便有了主意,離開這火鴉巢中,直奔紫洪所在方向飛去。
紫洪等火蛟果然沒有離去,正在苦苦等候。他一見杜子平,便道:“黃道友氣色極佳,想必天龍前輩之寶已經到手。”
杜子平頷首道:“不錯。不過,要解除這蛟龍之地的禁制,還有一些小問題。”
紫洪心中一動,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問道:“不知有什麼問題?”
杜子平道:“這蛟龍之地破禁需要到外界,而非此處,因此我需要離開此處之後,才可以幫得上道友。”
紫洪道:“我道是何事,原來如此,無妨,我信得過道友,便在這裡等待道友解除禁制。”
杜子平聽了,也暗暗佩服這紫洪的氣度。要知道雖然杜子平與紫洪擊掌為誓,但這等大事,無論是誰,也都是考慮再三,這紫洪卻絲毫沒有猶豫,還真是難得。
杜子平拱了拱手,說道:“一月之期將近,我也該離去了。”
紫洪道:“道友慢走,恕不遠送。”
杜子平身形飛起,片刻之間,便消失不見。
紅角對紫洪道:“大王,你沒有在那人身上設有什麼禁制嗎?”
紫洪搖頭道:“此人實力極強,做這些小動作,只是自尋其辱。”
紅角失聲道:“那萬一此人違誓,那怎麼辦?”
紫洪道:“從當年留下的手段來看,那天龍逸士手段極為了得,不過,越是這種人,只要你遵承諾,他往往不會違諾,若是你與玩手段,只能自己吃虧。此人既然得到天龍逸士所留之寶,又與咱們擊掌為誓,應該沒有大礙。”
紅角還待再言,紫洪又道:“更何況,此人能透過天龍逸士留下的劍意,咱們又能把他如何?”
又過了數日,杜子平又發現了那入口之處,便從其中飛出。那尹河圭與四位金丹期的修士正在外面等候,見了杜子平,都圍了過來。
尹河圭道:“黃小兄弟辛苦了,不過見你身上氣息更盛,似乎此行收穫頗多。”
杜子平微微一笑,說道:“此行雖然艱險,但也確實有些收穫。前輩所託之事,到也有幸解決。”
此言一出,饒是尹河圭老謀深算,也是喜動顏色。隨即他便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便道:“黃小兄弟,咱們回去再說。”
杜子平點了點頭,忽然又道:“天龍祖師的塑像在什麼地方?我想到那裡拜祭一下。”
尹河圭心中一動,暗道:“他如何知道我這裡有天龍逸士的塑像?想必是天龍逸士的留言了,看來此人得到解除我們靈智喪失之法並不假。”他回道:“在我們尹氏家族的祠堂裡,請隨我來。”
杜子平道:“前輩,你把尹氏家族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吧,我就在那裡把解決尹氏家族靈智喪失之法傳授給大家。”
尹河圭道:“就依黃小兄弟之言。”他扭頭又招來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說道:“你去把大家都召集到祠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