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暗叫不好,這幾日來他只顧得殺蛟增強那噬靈血焰的威力,哪裡管得了其它?如今看來,適才所殺的青陽蛟與現下這條青陽蛟關係甚密,只怕要想取得天龍逸士所留之寶,還要起波折。
這時,那頭赤鱗蛟說道:“大王請息怒,殿下之死,雖然令人難過,但現在應以大局為重。”
杜子平更覺頭大,這頭青陽蛟居然是這裡火蛟的妖王,而死的那條也不知道是它的子女,還是兄弟,看來此事難以善罷甘休。
那條青陽蛟大怒,說道:“什麼以大局為重?我就這麼一個親弟弟,他死在這個人類的手裡,你讓我以大局為重?讓那個什麼天龍逸士重新再派一個人來吧。給我殺了他!”
他話音一落,這六條火蛟盡數現了本體,向杜子平撲來。杜子平將那團噬靈血焰祭出,五條火龍飛出,擋住五條火蛟,自家卻獨自衝向那條怒火中燒的青陽蛟。
這五條火蛟見了杜子平這九龍神火,不約而同地停下身形,口噴火焰前來抵擋。哪知這五條火龍卻猛然一扭身軀,一齊衝向那條青陽蛟。
這條青陽蛟雖然實力驚人,但面對這五條火龍,也不敢直纓其鋒,便讓開一個缺口,杜子平雙翅一展,倏地飛過,哪知其餘五條火蛟經驗豐富之極,早已經搶先一步,攔在面前。
可是它們雖然反應快,但杜子平也不慢。他在飛出的同時,九柄飛劍便已祭出,化為一柄數十丈長短的巨劍,橫掃過去。這一劍之威,竟然將周圍十里之內的火焰盡數排開,這五條火蛟見來勢兇猛,只得讓開,杜子平便飛了出去。
這六條火蛟平日聯手慣了,配合之間更具默契,同時將頭一扭,噴出一股火焰,這六股火焰聚在一起,宛如一條千百丈長的火焰長河,只不過長河中的火焰晶瑩透亮,彷彿實質。
杜子平身後卻升起一團血雲,裡面百餘隻血獸化為一條五爪金龍,龍爪伸出,重重一拍,便將那道火焰長河擋住。
又聽得呼的一聲,那五條火龍又飛回到噬靈血焰當中,與九柄飛劍一道隨著杜子平遠遠飛走。這時那五爪金龍的身軀才慢慢淡化,終於消失不見。
那條青陽蛟吼道:“把小的們都派出去,給我仔細查,一定要把此人碎屍萬段。”
那條赤鱗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它說道:“此人實力極強,分派人手之際,需要小心。”
青陽蛟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咱們現在共有金丹九層火蛟三十六條,那麼小的們分為十二組,每組三條金丹九層火蛟,其餘力量都平均分配。你與它,還有那個紅鱗一組。”說完,它一指那條烈炎蛟。
這條赤鱗蛟點了點頭,又道:“我去找紅鱗。”
待赤鱗蛟走後,這青陽蛟對烈炎蛟說道:“這紅角似乎不太贊成誅殺那人,你得替我把它看好,莫讓它放水。”
那條烈炎蛟道:“大王,那紅鱗也是一條赤鱗蛟,倘若它們兩人聯手,只怕會出紕漏。”
青陽蛟道:“你放心,紅鱗對我是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聽紅角的。”
杜子平飛到遠處,又用天罡地煞血獸變撲殺了一頭火蜥蜴,這才停了下來,心中不斷盤算該如何是好。
這條青陽蛟對他恨之入骨,是萬萬不會吐露天龍逸士所留之寶,他便無法完成尹河圭所交待之事。即便下次還來,那條青陽蛟見了他,也只會追殺個不停,沒有談判的餘地。
他嘆了口氣,難道是要等這條青陽蛟進階至真丹期?或是等他壽元耗盡?這顯然是不可能,隨後,他又盤算了七八條法子,盡都被他否了。
在這核心區域,火蛟勢力龐大無比,不多時,他便被發現。在兩隊火蛟的追殺之下,他又再次遠遠遁出。
接下來,他便沒有好日子過了。他既然知道這些火蛟知道天龍逸士所留之寶,不敢再肆無忌憚地屠戮,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傷了幾條,而這些火蛟卻是非要致他於死地,死纏不放,竟然讓他沒有半日的休息時間。
無奈之下,他只好遁逃出環形山脈。火蛟雖然勢力強大,但這蛟龍之地實在太大,想找到杜子平也不容易,這才讓他休息了幾天。
這日裡,他正在岩漿裡淬鍊那碧靈血焰,同時也恢復體內靈力,卻突然發現一條金丹初期的火蟒游來。
他有些奇怪,這種火屬性妖獸,一般情況下,都會用火遁術來偷襲,鮮見有這種大模大樣衝過來的。他正一肚子鬱悶,一抖手,便要將噬靈血焰祭出。
哪知,那條火蟒叫道:“且慢動手,我有話要說。”
杜子平心中一動,暗道:“難道它也知道天龍逸士所留之寶?只是這裡的妖獸怎麼一個個都是慢性子,都先來這麼一句?若非如此,我也不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且先聽講上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