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道:“道友請講。”
鷹千里道:“當年天香仙子搶走本門一項寶物,我等追查多年,方才找到此處。倘若道友肯將此寶還給我,在下掉頭就走,絕不再來煩擾道友。”
杜子平聞言,心中一怔,只得答道:“不知道友的那件寶物是什麼?”
鷹千里道:“說起來,此寶是一小鼎,鼎底刻有繁星冷月。”
杜子平暗道:“這天香仙子的藏寶樓我還沒有破除,如何能拿得出來這小鼎?但這些千年殺劫修士既然如些看中此寶,定是非同小可,萬不能給他們。”
想到此處,他正欲回話,卻聽見鷹千里又說道:“道友也是精通陣法之人,這些日子,想必對天香仙子那藏寶樓的禁制用了不少心吧?在下不才,對這禁制到有幾分心得,你我合力,破此禁制應不成問題。”
杜子平答道:“不勞道友費心了,你說的那小鼎,天香仙子的藏寶中並沒有,恕我不出來相送了。”
鷹千里聞言,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得罪了。不用以為區區一個七星攬月陣就能將我等攔住了。”
杜子平心中一凜,心道:“這人到真有幾分本事,且不可小瞧。”
他張口說道:“不是我倚仗著這七星攬月陣,而且要與千年殺劫修士聯手,無異於與虎謀皮。”
鷹千里面沉似水,知道再無轉圜的餘地,回頭對耿姓修士等人說道:“走,讓咱們來見識一下七星攬月陣的威力。”說完,他身形飛起,到了山頂,便停了下來,其餘六人也急忙跟上。
鷹千里道:“前方七步之處,就是陣法範圍,你們不要輕舉妄動,聽我指揮就是了。”
耿姓修士等六人同時點頭稱是。那耿姓修士又將那引靈珠祭起,說道:“此人擅長無聲無息的偷襲,我這引靈珠可以防範。”
鷹千里點了點頭,一捏法訣,那枚銅錢再次飛起。這枚銅錢名為破禁銅錢,是鷹千里早年煉製的一件寶物,可以探察各種陣法的靈力波動,是他破陣之用的不二法寶。
這破陣銅錢飛出不過數丈,空中卻突然落下一大片青色火焰來。那銅錢隨即升起一起三寸多長的金光,將青色火焰擋在外面。它自身卻仍如游魚一般,在青色火焰中飛來飛去,只是總距留香閣三十丈外。
鷹千里瞧在眼裡,心中暗道:“如此看來,此陣的陣眼便在這破禁銅錢不能進入之地,只是那個地方阻力更大,還需加一把力。”
他用手一點,那破禁銅錢速度猛然又加了三分。這時空中出現七顆星星,各射出一道光芒,釘在那破禁銅錢之上。那破禁銅錢登時在空中停滯不動。
鷹千里見了,把口一張,一柄冰劍飛出,在空中化為漫天劍影,飛入陣中。那漫天的青色火焰化為四條青色火蛟,圍了上來。
鷹千里把手一揚,飛出十餘枚蠶豆大小的白色光彈來,在陣中砰地炸裂開來,在那冰劍上布上一層霧濛濛的一層白光。這正是玄冰寒光彈。
耿姓修士見鷹千里將這玄冰寒光彈運用得如此巧妙,心下歎服,暗道:“怪不得當年鷹師兄被譽為最有可能進階秘傳弟子之人。那北宗的元河當年只怕也只是憑藉修為更高才壓制他。”
杜子平見了,口中唸唸有詞,在桌面那張陣圖上的七顆星星上接連點了七指,這七顆星星光芒大盛。與此同時,那陣中的四條青色火蛟一卷,合為一體,化為一頭巨大的青色火焰組成的巨獸。
這頭巨獸人面猿身,身高十餘丈,身形在空中一飄,一爪向那冰劍抓去。鷹千里手指一點,那冰劍猛地向前一竄,從巨獸的手掌之下避了開去,但那巨獸的手掌與冰劍上的白光微一接觸,那玄冰寒光彈所凝成的白光瞬間黯淡下來。
鷹千里面色一冷,要知道這玄冰寒光彈雖然威力不強,但經他秘法施展,與那冰劍相互融合,威力之強,已經不下於普通的法寶。巨獸這一抓,便輕易破除,可見其實力。
他不敢怠慢,雙掌一搓,一道白光飛出,直奔那巨獸而去。那巨獸虎吼一聲,一張口噴出一股火焰,與那白光撞在一起,雙雙化為無形。鷹千里反手一招,那冰劍與破禁銅錢便掉頭飛了回來。那巨獸反手一撈,卻撈了一個空。
鷹千里道:“道友的手段果然了得,過幾日,在下再來領教。”說完,他掉頭下山而去。耿姓修士等六人不明所以,互相瞧了一眼,也隨鷹千里而走。
杜子平看著這幾人下山,目光卻越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