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月牙狀的光芒,還是兩隻巨手,以及那隻雄獅,這四手神通撞到那大須彌無相如意神光罩上,那金光只是微微一陷,隨即恢復原貌,將月牙狀的光芒等盡數彈飛。
金印從空中落了下來,車不凡身體向後一飄,退出數十丈來。他剛才那一擊,被杜子平輕鬆擋下,心下頓時明白,杜子平的神通遠在他之上,不可力敵。這時那邵一子將一塊金磚祭起,向杜子平砸了過去,那額頭有一道疤痕的男子也祭出一柄飛叉。
龍角三魔相處百餘年,互相之意早已心意相通,從來就是以殺敵為目的,什麼偷襲,暗殺,無所不用其極,方才一見杜子平出手,便知道那車不凡不是對手,於是雙雙攻將上來。
杜子平微微一笑,身形一飄,便避了開來,那額頭有一道疤痕的男子的頭顱突然飛到空中,灑下一腔鮮血來。原來,杜子平也打了主意,這裡那邵一子實力看似最強,車不凡也施展神通護住全身,那疤痕男子修為不及邵一子,偏偏又只攻未守,便用無影神劍,將其斬殺。
其實這被斬殺的疤痕修士,實力還在車不凡之上,只是由於一個沒留意,反而輕易被殺,一身神通,還沒有使出一星半點呢。
龍角三魔向來只是偷襲別人的時候,萬沒有料到自家反被人偷襲,大驚之下,轉念想道:“這種無聲無息的攻擊,若是自己,能否擋住。”
這時,地面上一道影子飛起,正擊在那車不凡的後背之上,當的一下,車不凡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居然毫髮未傷。他那護身鎧甲卻留有一道痕跡。杜子平用控影術也沒有傷到他,也不由得一怔,暗想他這鎧甲到是一件不錯的寶物。
邵一子身形飛起,一把將水雲抓起,飛下山去,那車不凡也絲毫不慢,只是他遁速稍慢,緊隨其後,也下了山去。
杜子平沒有料到這龍角三魔居然這般膽小,連疤痕男子的屍體都不收,就這般逃了下去,只是他慢了一步,也來不及追趕,便將那疤痕男子的法寶囊收起,又彈了一朵火焰,將其屍體化為灰燼。
這時,那花玉香也從留香閣中走出,問道:“剛才似有鬥法,出什麼事了?”
杜子平道:“有幾個小賊以為天香仙子不在,可以趁火打劫,讓我殺了一人,其餘的跑下山去了。”接著他便把剛才之事大概講述了一遍。
花玉香道:“此事還未必這麼簡單,天香仙子所佔的兩極山,在這附近也算是靈氣充足之地,早有散修垂涎此地,未來只怕還有敵人上門來。”
杜子平淡淡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散修讓他們吃肉,是誰也不肯落後,但讓他們拚命,卻是誰也不肯向前,到也不足為懼。”
山下一座臨時洞府中,那耿姓修士與邵一子、車不凡等七八個金丹期修士卻在商議。連耿姓修士也沒有料到,龍角三魔上山三人,回來卻變成了兩個,不由得對杜子平又多了三分忌憚之意。
其餘修士都是附近的散修,本想來此,弄幾件寶物,但看到兇名赫赫的龍角三魔都吃了大虧,不由得萌生退意。
耿姓修士瞧在眼裡,便張口說道:“邵道友,車道友,你們不必太過擔心此人。此人不過是偷襲手段過人,真實水準絕對不會勝過你們的。倘若他真有這般本事,自然是名門大派的弟子,怎會佔了天香仙子的洞府?更不用說,還有這些道友相助,咱們定將此人碎屍萬段,為你們報仇。”
邵車二人聞言,頗為心動。他們二人雖然與杜子平交過手,但也認為,若是杜子平沒有這種無聲無息,無影無蹤的手段,雖然了得,他們二人聯手,也不會落敗,再加上這些人相助,那是絕無敗理。
兩人猛的省悟,倘若他們要是表現得畏手畏腳,這些人是不可能出力的,面對杜子平神出鬼沒的手段,他們二人可是無法抵擋。
那邵一子道:“還是耿道友看得準,我只是被那黃潛的手段唬住了,咱們有這麼多人,只要聯起手來,對方便是手段再強,也只有送命的了。”
車不凡也在一旁附合道:“不錯,不錯。說起來,此人實力也是不弱,別看是一個金丹六層的修士,但我估計,他手段頗強,未必在我之下。”
其實他心裡明鏡似的,杜子平實力實在是在他之上,但如果對方宣揚對方實力強大,這些人只怕就要作鳥獸散,不肯在刀口上舔血了。
但這時,有一個金丹三層的赤睛老者說道:“三位道友說的都不錯,但問題是此人這神出鬼沒的手段,到底如何抵擋?邵道友等三人正面對敵,尚且折損一人,倘若對方隱藏起來,暗中偷襲,不知在座的有誰有把握避開?”
能修煉到金丹期的修子,哪一個也不是傻子。就算有些人見事糊塗,但幾百年下來,見得事情也多得數不勝數,邵一子與車不凡的用意,哪個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