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毀靈臺,那是修士在法力被制的情況下采用的自殺方式。由於法力被制,只能用靈識,但引氣期與胎動期修士的靈識太弱,根本沒有什麼效果,因此這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動用的手段。
不過,由於法力被制,自毀靈臺往往因為靈識強度不足,或其它原因,造成靈智全失,成為白痴,而沒有送命。這對修士而言,雖然生不如死,但對手便是搜魂也別想再得任何資訊。
木真人等人緩步走上前來,陽宗海面上露出瘋狂之色,一股黑氣從臉上迅速蔓過,身體猛然膨脹起來。木真人微微一笑,右手一點,一道白光正擊在陽宗海的胸口。陽宗海大叫一聲,身上的黑氣散去,身體也萎縮下來。
木真人道:“我早就防備你這一手,天鬼碎魂術了。”話音一落,他臉色立時一變,那陽宗海面上露詭異的一笑,身上的氣息迅速衰弱下來,最後居然奄奄一息。
木真人雖然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妙的感覺。他身形一轉,一眼瞧到童玉奇等其餘四人,頓時臉色大變。
只見這四人身上均出現一黑一白兩道光芒,這兩道光芒彼此之間爭鬥不休。這四人張開大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奪舍?不,這是附身!”木真人又驚又怒,他千算萬算,小心謹慎,卻不料還是中了陽宗海的圈套。
陽宗海喘了一口氣,笑道:“我被封印了這麼多年,還煉了幾隻分身,如今我將元神魂魄分裂,將分身放出,這四人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附身。”
木真人一跺足,掌中一柄三寸多長的小劍飛到空中,化為十餘丈長短,在空中一繞,那天劍宗的四名弟子頭顱盡數飛起,鮮血噴出好高。
同時,他右手一招,四道黑光飛來,正是那陽宗海的分身魂魄。這四具分身魂魄之前被杜子平重創,又與童玉奇等四人爭鬥,實力大損,哪裡還是木真人的對手。他手上升起一團火焰,只聽得吱吱數聲,這四道青光盡數化為無形。
這時,那陽宗海身上又升起一道黑光,向木真人撲去。木真面露獰笑,五指冒出青光,插入那黑光之中。他口中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五具分身?”
哪知,這道黑光一凝,化為一粒黑色圓珠,擊在木真人的身上。木真人身上升起一道霞光,但仍被擊飛了出去。那粒黑色圓珠擊中木真人之後,被那道霞光一裹,迅速縮小,片刻間,便消失不見了。
木真人緩緩地站起身來,臉色難看之極。他費盡心機,結果現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己還身受重傷,如何不惱?他看了一眼杜子平,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杜子平暗暗戒備,適才他見木真人斬殺門下弟子,毫不手軟,實在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他緩緩說道:“木前輩,救我一救,我稍加休息,還可以幫你破開那陰冥厲鬼陣。”
木真人道:“陽宗海一死,這陰冥厲鬼陣便不破自破了。我還用你做什麼?不過,你先把那蒼穹宮地圖交出來。這蒼穹宮的地圖是本派的傳承之物,你拿了也沒有什麼用處。”
杜子平故作訝異之色,說道:“木前輩,那蒼穹宮的地圖不是在陽宗海那裡嗎?我見都沒有見過。”
木真人道:“我剛才想了一下,那陽宗海一直被封印,哪裡能得到這蒼穹宮的地圖?而率先進入此地的便是你與那姓梅的女人。”
杜子平道:“只怕這蒼穹宮的地圖也化為灰燼了吧。適才我路過那天雄派的丹房與藏書閣等地,裡面的物事靈氣盡失,想必這蒼穹宮的地圖也是如此。”
木真人道:“這蒼穹宮的地圖有禁制保護,定然不會毀壞。你快些取出給我,否則,哼哼。”說到這裡,他語氣不善,威脅之意盡顯。
杜子平嘆道:“木前輩,你不信也沒有辦法,你可以過來在我的法寶囊中找一找,看看有沒有這蒼穹宮的地圖。”
木真人冷笑道:“你把法寶囊解下,扔給我。”
杜子平搖了搖頭,緩緩地從袖中摸出法寶囊來,向木真人拋去。木真人用手一招,法寶囊便落入他的掌中。
他一眼瞧見杜子平手中多了一付弓箭,暗叫一聲“不好!”
杜子平將震天弓拉開,一隻風羽箭便射了出去。木真人身受重傷,躲閃不及,只得釋放出一道青色光罩。風羽箭轉眼即至,穿過那青色光罩,正沒入他的心臟之中。木真人臉上露出不信之色,身體緩緩地倒了下去。
杜子平見了,身體一軟,也癱倒在地。適才他傷勢未愈,這一箭便將其全部法力用盡,那陽宗海在他體內留下的兩道陰氣,雖然助他打通經脈,但也深入體內,令他傷上加傷。他只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