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依次取出三隻玉瓶,與三隻玉匣。這三隻玉瓶裡分別裝有雪蠶王絲與那真丹初期蛇皮煉化之液,他不是沒有考慮用真丹後期的妖獸皮,但只是煉化這真丹初期的蛇皮,一開始便損失了一塊,令他再也不敢試驗了,畢竟這真丹後期妖獸材料,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剩下那玉瓶裝的是明心液,這三隻玉匣分別是萬年桃枝、五行木與蘊靈土。這萬年桃枝,還真得感謝慕容老人,這萬年桃枝煉化之難,絲毫不下於真丹後期妖獸材料,更不用說已經被桃花宗的大教主都已經煉成本命法寶。
只是這慕容老人確實有神鬼難測的手段,他不但把這法寶的印記洗掉,而且還徹底提純煉化,都不用杜子平費心。這五行木在明心液裡浸泡三年之久,也已經被杜子平提純煉化,唯獨這蘊靈土他沒有上手,但這幾年來他拿一些與蘊靈木類似的低階靈材練手,也頗有把握。
他左手一伸,一朵血紅色火焰緩緩飛出,落到那煉器鼎的底部,忽的一下,鼎底便升起一團熊熊烈火。這碧靈血焰吞噬那三色火焰後,不但威力進一步提升,而且更易於操控,這對煉器與煉丹來說,自是一件好事。
他操縱火焰,覺得火速隨意,這才右手一伸,將萬年桃枝、五行木、蘊靈土與明心液一一擲入鼎中。接著,他雙手如穿花蝴蝶一般,打了一連串法訣,火勢慢慢地升了起來,那萬年桃枝、五行木、蘊靈土與明心液慢慢地融合在一起,化為一灘黑色液體,這時,杜子平將赤血幡也擲入其中。
那黑色液體瞬間湧入那幡杆的傷痕之處,然後又均勻地將整個幡杆裹住,杜子平見了,又將兩隻玉瓶取出,正是那雪蠶王絲與那真丹初期蛇皮煉化之液。他先將這真丹初期蛇皮之液傾入鼎中,立即將那幡面破損之處彌合,只是看上去顏色還是截然相反。
杜子平不慌不忙,右手向那雪蠶王絲液打了一道法訣,只見那雪蠶王絲液瞬間化為固體,彷彿結冰一盤,隨即數百道劍光飛出,在這雪蠶王絲液上劃過,立即將這雪蠶王絲液劃成無數條細絲,飛到煉器鼎的上方。
這些細絲一根根地飛入那真丹初期蛇皮煉化之液中,與赤血幡面連在一起,接著七色霞光依次閃現,赤血幡的顏色也逐漸變為雪白之色。
眼看這修補之事即將完成,杜子平卻臉色微微一變,原來,無論是萬年桃枝與五行木,還是雪蠶王絲與真丹初期蛇皮都是罕見的寶物,更不用說,這萬年桃枝被桃花宗大教主當做法寶祭煉多年,更是蘊含了極龐大的靈力,這時全部融入赤血幡中,杜子平的法力有些操縱不過來了。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杜子平發現這情形越來越遭,臉色更是難看。這時天邊突然湧來一朵烏雲,咔嚓一聲,一道粗如兒臂的青色雷光突兀地劈了下來,正擊在那煉器鼎上。
轟的一聲,那煉器鼎便翻到一旁,赤血幡也滾了出來。杜子平大驚,忙將碧靈血焰收回,又將煉器鼎與赤血幡攝了過來。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那赤血幡毫髮無損,居然修補完全了,原來那道青雷落下,恰好將這幾種靈材的靈力中和在一起。他又看了一下那煉器鼎,發現也沒半分損傷,心下大定。
他有意試一下這赤血幡修補後的威力,當下一捏法訣,赤血幡飛到空中,放出一片淡紅色的光芒。
杜子平噫了一聲,這赤血幡早就返璞歸真,所發光芒盡是白色,看上去端的是仙家異寶,並無半分邪氣,怎的現在又退步了不成?
他身體飛起,進入那淡紅色光芒,卻見這淡紅色光芒之中隱隱有紅色晶壁。他便是一喜,自語道:“這赤血幡似乎要自成空間了,只是還不穩定,較真正的空間還差得遠。”
如果法寶有這種空間神通的話,對法寶的主人來說,在鬥法之中便大佔上風,因此在這空間之中,那法寶的主人便是這空間之主,可以隨意變化攻擊。
杜子平收了赤血幡,走出龍淵壺,向雪盈問道:“剛才是怎麼一回事?”要知道,他已經掌控了這龍淵壺,龍淵壺出現那道青雷,他卻絲毫不知,這隻能說明,外界出現大變,這才引起龍淵壺的異動,因為龍淵壺畢竟還只是一件靈器,而不是法寶。
他還待雪盈回話,卻發現空中靈氣殘留的痕跡,更是一怔。雪盈道:“公子也發現了?”
杜子平心中一動,說道:“是聚靈之物現世了?”
雪盈道:“不錯。適才那聚靈之物現世,不但引起靈氣劇烈波動,還彷彿發生一場地震。”杜子平登時明白過來,這外界靈氣波動過於劇烈,加上地面震動,這才引起龍淵壺內出現變化,到是幫了他大忙。
雪盈抿嘴笑道:“公子,你沒有看到那兩波人見了這聚靈之物現世的異狀後,那懊喪之極的表現呢,那才叫好笑。兩波人全然沒有金丹修士的風範,盡暴粗口。虧得那姓海的白衣修士還修煉的佛門功法,不念阿彌陀佛,卻說他媽的。”
杜子平聞言,也不禁莞爾。畢竟這兩派人馬都有秘術可以探查到聚靈之物所在之地,而這樣一來,人人皆知,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他問道:“那聚靈之物到底是什麼?”
雪盈道:“現在還不知道,公子,你請看。”
杜子平來到那水晶鏡的面前,只見那千年殺劫的修士與天劍宗的修士各自在一片沼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