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體橫移,同時身上又升起一個光罩,只是她也知道這光罩是絕計擋不住這火龍一擊。
果不其然,第三條火龍擦著她身旁半尺左右落下,那股火焰便波及到她的身上。波的一聲,那光罩便碎裂開來。她一聲慘叫,再次摔倒在海水當中。嘩啦一聲,她身形飛起,再次向遠處遁去。
孫鏜與婁烈看得清楚,身形飛起,兩道霞光向她身上射去。那白衣麗人身形在空中一轉,又飛出兩點寒星,正擊在孫婁二人身上,這兩人厲吼一聲,倒飛到船板之上。這時那白衣麗人發出一聲慘叫,只見一柄雷光纏繞的飛劍從她的頸上掠過,那顆美麗的人頭便飛到半空之中。
杜子平一招手,那柄霹靂神劍便收回丹田之中。孫鏜與婁烈這才鬆了一口氣。哪知這時又起,那卓東然一揚手,那條飛錐法寶飛起,一化為三,分別擊向杜子平、孫鏜與婁烈。
杜子平右手反手一拳擊出,砰的一聲,擊向他那條飛錐倒卷而回。他也踉踉蹌蹌地到退數步,右手也是鮮血淋漓。那孫鏜與婁烈則沒有這個運道,慘叫一聲,身體便被擊成兩截。
卓東然用手一招,便把那白衣麗人的屍體攝入到船板之上,冷冷地瞧著杜子平,說道:“真想不到,你肉身居然修煉到這個地步,不過,你殺了此女,法力也已經枯竭了吧。”
杜子平吸了一口氣,說道:“財帛動人心,果然不假,想必是凌姑娘那件,讓你動心了。所以,適才你裝作受傷,我當時還在納悶,同樣是金丹九層,你怎麼會比孫鏜與婁烈差這麼多。”
卓東然道:“我那法寶之上融有劇毒,你妄想拖延時間,只能中毒更深。”他冷然說道。接著,他臉色一變,說道:“你居然還有避毒之能。”
說完,他飛錐飛起,化為七條青龍,向杜子平擊來。這時,他才施展全力,杜子平見了,心中暗道:“此人的實力還勝過孫鏜與婁烈一籌。”
這時,杜子平身上飛出一紅三白四道光芒,落到船板之上,正是血煞魔屍、兩隻雪玉鳥與四尾靈狐。血煞魔屍與三隻靈寵將卓東然這一擊擋住。
那卓東然彷彿見鬼一般,他與杜子平同行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這些靈寵,哪料到這時出現這種。
原來杜子平的雪玉鳥早在五年前便已經成功,如今正好拿出來試上一試。
卓東然冷哼一聲,說道:“這四隻靈獸不過是金丹初期,你以為還會有什麼用嗎?”只是他心裡明白,如果僅是這四隻獸,以他的修為到是絲毫不懼,但是杜子平的實力不在他之上,雖然法力大耗,但他法力也有損耗,如今動起手來,他的勝算只怕也只有五成。
杜子平也不答話,一紅一白兩柄飛劍升起,白色飛劍潔白如雪,散發著冰寒刺骨的白霧,紅色飛劍炙熱難耐,上面纏繞著絲絲火焰,正是他的玄冰神劍與赤陽神劍。同時,赤血幡又將他全身護住。
那卓東然臉色又一變,緩緩地說道:“你雖然還有一戰之力,但能否勝過我,也沒有把握吧。”
杜子平冷然道:“那你有把握勝過我嗎?”
卓東然道:“沒有這四隻靈寵,我還有些把握,但現在的確沒有把握。這樣吧,我只要那件靈寶與凌雲燕身上之物,這白衣女子與婁烈、孫鏜身上的寶物盡數歸你,你看如何?”
杜子平沉吟不語。卓東然以為他已心動,便說道:“這白衣女子是元嬰期的高手,雖然身上的法寶已毀,但身家絕對不菲。孫鏜與婁烈也是金丹九層高手,這些加在一起,價值絕對不會低於那件靈寶。”
杜子平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麼定了。”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向那白衣麗人的屍體走去。凌雲燕聽到這裡,一顆心沉了下去。
卓東然見了,心下微松,手中飛錐法寶飛起,向凌雲燕擊去。這時,船板上他的影子飛起,一擊便將他的頭顱擊個粉碎。
原來,杜子平與動手之際,雖然施展了控影術,但那是在海面之上,卓東然等人尚未認出,後來他解釋是運用海水進行攻擊,卓東然等人也就信了;而他的無影神劍雖然了得,但此時,他運用了三件法寶,已無餘力,因此卓東然對此也沒有防範,再加上他護身法寶已毀,便是有心防備,也擋不住這一擊。
他那無頭的屍體摔倒在地,飛錐法寶也落到船板之上。凌雲燕瞪大了眼睛瞧著杜子平。只是後者用手一招,將卓東然、婁烈、孫鏜與白衣麗人等人的法寶囊與法寶收起。
接著他對船艙裡說道:“還不快把你家小姐扶回去。我也好好休息一下。”
凌雲燕睜大了雙眼,說道:“杜兄……”
杜子平淡淡地說道:“你還欠我玉晶沒給呢,這幾十萬玉晶可不是小數目,我可不能這麼捨棄掉。”說完,他便走入船艙。
這時,兩個侍女急忙走出,將凌雲燕扶入房中。凌雲燕道:“這位杜兄還真是一個正人君子。”那兩個侍女也點了點頭。
那老嫗半晌不語,突然說道:“那也未必,只不過他是一個聰明人,不肯冒險。”
凌雲燕凝視著那老嫗,說道:“你是說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