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一擊將這條水蛇擊得重傷,它便向海底逃竄,卓東然雖然可以入水,但可能就無法擊殺對方了。
這條水蛇似乎是被嚇傻了一般,只顧向前逃竄,卻不敢逃向海底深處。婁烈看到眼中,說道:“咱們還是快些追上老卓,這條水蛇這般逃竄,只怕裡面有些貓膩,別讓老卓吃虧。”
杜子平與孫鏜也覺得有理,凌雲燕嫣然一笑,玉手便向四處點了一點,巨船速度頓時快了三成。那凌雲燕道:“這隻能是短途加速,之後來得慢下來,希望卓兄快些結束這場鬥法。”
說話之間,只見那條水蛇猛地竄出水面,全身的細鱗張開,頭上也伸出一隻角來,全身顏色由黑轉紅,雙目之中盡是暴戾之色。
“化蛟!”這條水蛇身具蛟血脈,而且血脈濃度還不低,因此才能化身為蛟龍。只是渾身顏色斑駁,顯然化蛟還未成功。
那條水蛇身體一縮,生出雙手雙腳來,蛇巨大的蛇首一張,噴出一道黑色火焰,向卓東然撲去,原來它一直不肯向海底逃遁,是想用這一手神通偷襲。
卓東然已是金丹九層的修士,一生之間與人鬥法無數。他見這條水蛇不肯向海底逃竄,早有防備。如今見了,他哈哈一笑,身上突然出現一件披風,上面出一層青色風暈,將火焰擋在身外。
他在火焰中叫道:“看你這條小蛇還有什麼手段。”卻見那條水蛇把手一揚,一粒雞蛋大小的紅色圓珠向卓東然飛去。
那卓東然臉色大變,這粒圓珠散發的氣息,令他靈魂深處都顫慄起來。這粒圓珠他絕對抵擋不住,但現在想要躲避,卻也來不及了。
就在那水蛇躍出水面之際,杜子平嗤的一聲,身上覆蓋出一層金鱗,頭上生出兩隻角來,後背也生出雙翼,居然立即將真龍法身施展開來。
凌雲燕等三人見杜子平這般變化,盡都吃了一驚,還不及說話,杜子平已經飛了出去。這時,正好趕上,杜子平雙手一抱,將卓東然抱住,嗤的一下,從火海中飛出。那粒紅色圓珠也爆烈開來,一股炫目之極的火焰升起。
凌雲燕、婁烈、孫鏜只覺眼睛一痛,急忙扭頭。那孫鏜叫道:“這是元嬰期修士修煉出的元陽聖火!”
同時,噗嗤的一聲傳來,那巨大的蛇首彷彿被利刃斬斷一般,摔落下來。只是一點火星也落到那卓東然身上,杜子平急忙鬆手,飛到一旁,卓東然也身子一扭,從披風中鑽出,那件披風忽的一下便燃燒起來,片刻之間化為灰燼。
杜子平把手一招,將那條水蛇精血封住,然後將它的身體收入法寶囊中。那卓東然此次本想斬殺這條水蛇,結果卻搭上一件法寶披風,而且若不是杜子平相救,他也會隕落。
他定了定神,對杜子平道:“杜老弟,多謝相救。”
杜子平道:“小事一樁。”只是他雖然收了真龍法身,臉色卻是比較難看。
卓東然道:“怎麼,你受傷了?”
杜子平道:“我沒有受傷,只是我覺得咱們這次似乎是惹禍了。”
兩人說著,便又飛回到巨船之上。卓東然微一沉吟,也明白過來。這條水蛇用這種寶物,想來背後大有背景,只怕會惹出元嬰期的妖獸或者修士。
婁烈與凌雲燕也想到這一點,臉色都不太好看。那孫鏜卻道:“事情似乎還不算太糟,剛才那條水蛇所施展的元陽聖火,充其量是元嬰初期修士或妖獸所修煉的,咱們的四靈陣應該能抵擋得住。”
這元陽聖火與其它靈焰不同,其中含有大量雜質,只有到了步虛期的修士,才能煉製出完全純淨的元陽聖火。元嬰期修士所修煉的元陽聖火也是差異極大。孫鏜修煉了這元陽聖火,對此自然瞭解得多。
凌雲燕也說道:“諸位放心,這四靈陣的確可以力敵元嬰初期巔峰的修士,只要不被對方個個擊破,咱們就應該沒有問題。”
杜子平等人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但也沒有心情繼續閒聊,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大約一個月過去,也未見有元嬰期的修士或妖獸出現,杜子平等人心情略好,但內心中仍不敢掉以輕心。
這日,海面上突然升起一個直徑百餘丈的漩渦,那巨船雖然離著較遠,但也控制不住,直奔漩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