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用手扶住,那楚容兒大半個身子都偎依在杜子平的懷中,一陣陣幽香傳來,杜子平不由得又想起當日之事,不由得呼吸也有幾分加速。兩人進入洞中,果然裡面除了一些桌椅,再無他物,也沒有任何一人。
楚容兒從杜子平身上移開嬌軀,說道:“杜師弟,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杜子平按捺了一下情緒,說道:“楚師姐有什麼事?”
楚容兒道:“我就知道杜師弟是一個爽快人,那就直說了。那日我們三人敗在你的手下,卻因失了元陰,日後修煉便難上加難,如果還想結丹,我必須借得外力。我恰好知道一隻金丹初期的寒蛟,若取了它的金丹,我便有把握在百年之內結成金丹。”
聞聽此言,杜子平腦子一下子清明起來,說道:“金丹期的寒蛟?我沒有聽錯吧?”
“師弟別急,這隻寒蛟只是金丹初期,而且受了重傷,實力大減,我還找了兩個幫手,修為都不在我之下,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八成的勝算還是有的,”楚容介面道。
“即便它受了重傷,但蛟龍是天地間最頂級的靈獸之一,它現下的實力,只怕也不亞於普通的金丹初期的修士,就憑咱們四人,想殺蛟取丹,還是痴心妄想,”杜子平聞言,仍搖了搖頭。
“師弟放心,這隻寒蛟不但受了重傷,我這裡還準備了一個誅神陣,而且我那兩個朋友,還提供了些材料,我已將其煉製了幾枚毒龍丸,這毒龍丸雖然不能將蛟龍毒殺,但也令它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法力降低七成。”楚容兒繼續勸說道。
杜子平沉吟片刻,問道:“不知楚師姐為何來找我啊?”
楚容兒笑吟吟地說道:“因為我喜歡你啊。”
杜子平一怔,不知該如何接話。楚容兒道:“當然,只是喜歡還不夠,因為這誅神陣,我雖然知道煉製與操作方法,卻不是陣法師,還是難以發揮其威力,所以我才找上你來。”
她見杜子平依然無語,又說道:“我知道杜師弟對我有提防之心,你我不妨擊掌為誓。”
她伸右手,一連向杜子平右手連擊三下,說道:“倘若此次殺蛟,我若有心暗你,教我煉功走火入魔而死,生生世世也無法再踏入修煉界。”
杜子平萬沒有想到,楚容兒竟發下這等誓言,不免有些意動。
楚容兒見了,接著說道:“殺了這條寒蛟,我取金丹,那兩人一個取了寒蛟的本命精血,一個取了寒蛟的屍體,那蛟龍的魂魄就歸師弟所有。師姐我對性命還是看得挺重的,不會隨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只是師姐何時動身啊?”杜子平又張口問道。
“煉製誅神陣陣旗陣盤與毒龍丸,也得需要時間,應該在半年以後,”楚容兒答道。
“這我就愛莫能助了,小弟已經與人約好,半年後去十萬大山辦一件事情,實在分身乏術啊,另外,半年後,那條寒蛟只怕傷勢也會大為好轉吧,”杜子平聽了此言,放下心來,張口回道,只是話一出口,心中就把自己罵個狗頭噴血,怎地把十萬大山說出來了?
楚容聞言,先是頗感失望,隨後便是一喜,說道:“這不礙事,那寒蛟也在十萬大山,我等師弟辦完了事情,再一同屠蛟,你看如何啊?至於那寒蛟的傷,一時之間是好不了的。”
杜子平一怔,萬萬沒有想到此事竟如此湊巧,看著楚容兒那懇切的目光,不由得心頭一熱,便答應下來,“那好,請師姐留下聯絡方法,我辦完手中之事後,便去與師姐匯合。”
楚容兒道:“好,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相求。”
杜子平猛然醒悟,說道:“師姐是無法煉製那誅神陣的陣盤陣旗吧。”
楚容兒道:“杜師弟果然聰明,一下子便猜出來了。我也將這誅神陣的煉製材料準備好了,還請你這位陣法大師幫忙。”
這種事情,對杜子平而言,卻也是頗為樂意的。修煉界中陣法師都敝帚自珍,所以各種陣盤陣旗的煉製方式,均不外傳。這次他平白得了一套陣法傳承,自是欣喜。
杜子平離開了山洞,迴轉到自己的洞府。途中,他暗暗自責,這楚容兒明明是敵非友,怎麼自己還答應下來,這次事了之後,可萬萬不可再與她有什麼聯絡,但一想到他離開時,楚容兒的不捨之意,便不免又有些期望。
他只道是自己意志不堅,被美色所惑,卻哪裡知道,當日楚容兒施展那“情絲萬縷,錦書難回”神通後,自家也中了她的一縷情絲,這才是他今日同意的主要原因,只不過,他卻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