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兒面上露出一絲羞澀,說道:“你也應該看出來了,我現在卡在胎動期頂峰,即將準備結丹,但是沒有碰到你,我結丹不但終生無望,而且還會走火而死。”
杜子平道:“怎麼會這樣?”
楚容兒低聲吟道:“群芳今吐豔,春意滿園生。劍氣凌空至,幽香沁我行。流雲收霽雨,綺夢會瓊英。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杜子平微笑道:“想不到你還記得這首詩。”
楚容兒白了他一眼,說道:“當日你是爽了,只是可惜了我們三姐妹,讓你禍害慘了。”
杜子平辯白道:“這事真不能全怪我,你們三人在我面前大秀春光,我又怎麼剋制得住?”
楚容兒啐道:“你就別佔了便宜還賣乖了。我與你說,當日我們三人修為不夠,用了銷魂仙舞陣,不但沒有制住你,反而被你佔了便宜,這樣,我們三人便受到這銷魂仙舞陣的反噬,修為不得寸進。”
杜子平道:“那你的修為怎麼到了這個地步?”
楚容兒道:“幻春訣也是血魔宗的核心功法之一,自然也有辦法來解。一種方法便是以冰雪之精,堪破生死玄關,不但修為大進,還多了一項厲害之極的神通。只是這法子過於兇險,倘若稍有不慎,便會走火而亡,但慕容師妹已經顧不了許多,回到宗門,用這種法子進階,也不知現在如何?”
杜子平道:“這法子雖然兇險,但冰雪之精堪破生死玄關的過程如履薄冰,對她的道心也是一種磨練,因此在結丹時,反而不必過道心磨鍊這一關。”
楚容兒道:“慕容師妹這法子還有一處不妥之處,只要她渡過這一關,以後再無情慾之念,更不提魚水之歡。”
杜子平失聲道:“怎麼會這樣?”
楚容兒道:“因為我們受到銷魂仙舞陣的反噬,只要一修練,那情慾便無窮無盡地湧來,用冰雪之精堪破生死玄關,便是把這情慾徹底泯滅。”
杜子平呆立半晌,說道:“你與花師姐用的什麼法子?”
楚容兒道:“花師姐,實際上應該被稱為花師叔才對,她之前便是胎動期修士,只是在雲海之中受了重傷,肉身崩潰,被師祖用大神通奪舍,才重修幻春訣。她資質雖佳,但心腸太軟,道心磨鍊差了些火候,她不肯用慕容師妹的法子,因為她知道,慕容師妹用此法是九死一生,而她即是有死無生,便在外雲遊,看看有什麼奇遇,可以渡過這一劫。”
杜子平道:“你呢?”
楚容兒道:“我用的法子與慕容師妹不同,卻是無端便宜你了。”
杜子平道:“怎麼?”
楚容兒道:“我用鎖心之術束住情慾,這樣雖然一樣可以修煉,但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情慾焚身之苦,而且我腦海中只有你的形象,除你之外,無人可以代替。平時也就罷了,但結丹之時,一定要經過這情慾焚身之苦,若無你在旁幫我,……日後我要進階,定需你的幫助。這也是慕容師妹與花師姐不肯採用此法的原因。”
說到後來,她細若蚊聲,面上紅得竟然超過身上的紅衣。到了此處,杜子平又如何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摟住楚容兒的纖腰,兩人便倒在床榻之上。杜子平萬沒有料到楚容兒居然如此熱情,幾度銷魂,猶自不夠,恨不得兩人揉成一個。
不過,連杜子平都發現,楚容兒經過這一夜,修為似乎略有長進,看來她所言不虛。
一晃三個月過後,雷氏兄弟把杜子平叫到天殺老祖那裡。天殺老祖問道:“你對破解這都天烈火陣有什麼把握。”
杜子平道:“經過我這幾個月的研究,我覺得如果單憑我一個人,要破解這都天烈火陣,那是異想天開。”
天殺老祖道:“那是說,你沒有辦法了?”
杜子平道:“不是。我雖然破不了,但如果有老祖親手相助,我有八成把握可以破陣。”
天殺老祖搖頭道:“倘若我可以直接出手,此陣也不會這麼撓頭了。我最多再派給你兩個人,修為都是金丹中期,你有多少把握?”
杜子平道:“以我現在的修為,我們三人破陣的把握不會超過一成。倘若我可以進階至金丹中期,便有五成把握。”
天殺老祖道:“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幫你進階到金丹中期,最快的速度也要百年之後,這已經是極驚人的了,而我等不及這麼長時間。”
杜子平道:“倘若老祖能幫我進階到金丹二層頂峰,我也有三成把握。最不濟也能保證三人全身而退。”
天殺老祖道:“我看你的功法雖然與火屬性相關,但似乎也摻雜血祭之術,因此我有三枚血焰丹,應該會讓你在五年內進階到金丹二層的頂峰,到時你可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天殺老祖與玉龍帝國打交道不多,對化血大法不熟悉,因此將其認為是血祭之術。
杜子平心中甚喜,口中卻道:“多謝老祖,只是僅憑血焰丹卻無法令我修為達到金丹二層的頂峰。”
天殺老祖道:“怎麼回事?三枚血焰丹,要是根基略差些的修士,連金丹三層的修為都夠了。”
杜子平道:“我還兼修兩門功法,都達到了金丹期,其中一門是煉體術,一門是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