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華道:“但我卻不信任你,你我還要擊掌為誓。否則這塊赤晶鐵,你休想找到。你應該知道,我飄香谷有秘製法寶囊,屆時別說赤雲銅,便是那秘製法寶囊,你都找不到。”
那羅子瀚道:“我一樣不信任你,擊掌為誓,當日那昌雲法師便是因此中了你的詭計,才身死道消,這塊赤雲銅便落到你的手裡。”
雪玉華道:“那你要怎樣?”
羅子瀚說道:“你師父易晚蓮在修煉界也算是頗有名氣之輩。我搶了你的赤晶鐵,她雖然恨我,但找不到我,也只能作罷,若是將你殺了,這仇結得就大了,只怕我睡覺都不會安穩。”
雪玉華道:“因此,你便會將這裡的人全部滅口,諒我師父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只是你不妨試試。”
羅子瀚獰笑道:“雪玉華,你別以為我不敢。”他心裡確實是這個打算,但也怕找不到赤晶鐵。他知道這雪玉華根本不信任他,想騙取赤晶鐵已是不可能之事。
眾人聽到這裡,知道不妙,均轉身就逃。那羅子瀚道:“想跑嗎?”他左手一揚,一道金光飛出,便欲將這些人盡數殺死。
那雪玉華知道羅子瀚已經動了殺心,急忙欲駕起遁光逃走,哪知突然傳一股力道,將其束住。她心下大駭,這羅子瀚怎麼這般了得。卻聽見羅子瀚叫道:“前輩是哪位?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恕罪。”聲音之中,竟是充滿驚惶之意。
她抬頭望去,卻見那茶亭老闆右手中升起一道霞光,霞光中有柄金色飛刀。她一眼認出,那正是羅子瀚的本命靈器。
她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羅子瀚的修為還在她之上,已是胎動三層,僅差一步便可進階胎動中期,對方怎麼會這般了得?
那茶亭老闆緩緩地說道:“你們兩人鬥法,偏偏要涉及到我們這些無辜之人。”
他又瞧了一眼羅子瀚,說道:“你居然還要下殺手,其心可誅。”他話音一落,那柄金色飛刀瞬間粉碎,簌簌地落了一地。那羅子瀚只覺心頭一震,連“饒命”兩字尚未出口,身子便軟軟地癱倒在地,七竅流血,一命嗚呼。
那本命靈器被毀,修士自然會受到創傷,但絕不會身死道消,想必是被那茶亭老闆不知那什麼手段給殺了。
那雪玉華這時如何不知道身上這股力道是這茶亭老闆所為,只得說道:“多謝前輩援手,飄香谷門下雪玉華拜謝。”
那茶亭老闆漠然說道:“你是拿飄香谷來壓我嗎?”
雪玉華忙道:“晚輩不敢。”
茶亭老闆說道:“拿來。”
雪玉華臉色大變,說道:“前輩,那赤晶鐵是家師必得之物……”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那茶亭老闆說道:“你不要提你師父易晚蓮,要不是她,我還不好意思從你手中搶奪這塊赤晶鐵呢。”
雪玉華暗暗叫苦,萬萬沒有想到這深不可測之人竟然是她師父的仇人。她又說道:“前輩救了我的性命,這赤晶鐵本應奉上,只是家師管教甚嚴,倘若知道這赤晶鐵從我手中失去,定會嚴懲,那陰火焚心之苦,晚輩實在難當。”
那茶亭老闆聞言,說道:“原來易晚蓮結丹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四十年,怎麼著她也該結丹。不過,你以為她結丹了,我就會畏懼三分嗎?”
雪玉華聞言,更是吃驚,暗想,難道此人是金丹期修士不成?只是他若是金丹期修士,又怎肯化身為這麼一個茶亭老闆?她出身名門大派,知道胎動期修士結丹前磨鍊道心,往往會混入凡間。此人修為如此深不可測,定是結丹前磨鍊道心,而金丹期修士卻不會如此。
這茶亭老闆似乎已是不耐煩,用手一招,那雪玉華頭上一枚金簪與袖中的法寶囊便飛了過來。
雪玉華見金簪被搜走,臉色頓時慘白,只想道:“這人怎麼認得出來?這金簪上又沒有半分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