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環接著說道:“如今強敵入境,我玉龍帝國本應團結一致,所謂兄弟鬩牆,外禦其侮。8小 說`怎能還為皇位歸屬爭執不下?現在諸公心屬大哥,我們就應奉大哥為新君,萬不可在這時互相掣肘,且不說這遺詔是假,但是真的,也不能因此引起朝內紛爭。”
他侃侃而談,連隱藏在一旁的杜子平也暗道:“此子作風,似與父皇有幾分類似。”當年他父親在位時,雷厲風行,到是開創了玉龍帝國新局面,國威大盛。
皇后聞言,心下明白,這杜環也不敢確認這就是偽詔,索性毀了,她正欲說話。
那陳裕符也立即明白過來,向杜雲率先拜倒,道:“請殿下繼位。”此言一出,杜環也拜倒在地,後面百官隨後盡數拜伏。
皇后見了,知道事不可為,但就此算了,自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怒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杜雲知道事遲生變,叫道:“來人,送皇后與寧王回宮。”陳裕符把手一揮,隨著上來兩隊侍衛,將皇后與寧王架走。
杜子平在旁看了,大搖其頭,這杜衡在朝中幾乎並無半分勢力,只想憑著父母的支援,便要繼承大位,實在過於天真。
接下來,杜雲便答應繼位。只是目前擺在眼前的情形,是龍飛與東羌國的大軍即將來臨,杜雲該如何應對。
杜子平心中一動,暗道:“磨鍊道心,莫非便應在此處?”他雖然對帝位早已不放在心上,但這祖宗基業的得失,卻不能這般輕易拋掉,倘若他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就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東羌國此次來犯,軍中定有修士,否則杜子墨也不會死於非命。
這時,有一個大臣說道:“敵人來勢兇猛,我軍新敗,又無援軍,不如遷都!”
杜環聞言,說道:“不可。 `都城乃是根本,倘若陛下遷都而走,天下必將大亂。而且都城城牆厚重,還可以在此防禦,離開都城,敵軍若至,到哪裡去找比都城更好的防禦之所?”
陳裕符也道:“都城尚有三萬精銳,周圍援軍一月之內,便可趕到,屆時便會有七八萬之眾。而且周圍糧倉豐足,足以抵擋敵軍。”
先前那大臣道:“只是滿朝之中,誰能領兵退敵?”能征慣戰之將,之前已經都被杜子墨帶走,滿朝文武大臣,現在居然沒有一人有過帶兵經驗。
杜環聞言,說道:“臣弟不才,願領兵與賊人交鋒。”杜環曾經到是在北方平過叛,對東羌國有一定的瞭解,目前來看,到是合適的人選。
杜雲沉思片刻,說道:“好,趙王主兵。”隨後又議了些如何調兵,加強戰備之事後,便退了朝。
杜子平對杜環頗感興趣,便暗自跟隨。隨後的日子,敗軍與援軍四處趕來,整個都城的氣氛也沉重起來。
杜環在軍事到不是門外漢,如何佈置防禦,搞戰備,都井井有條。這一日,有探子來報,敵軍蹤跡已現,領軍先鋒郭衝五千騎兵,已到都城三百里處。
杜環隨即召集眾將,商議對策。諸將都說敵軍來勢兇猛,又訓練有素,加之郭衝乃龍飛手下勇將,我軍士氣低落,少於訓練,只宜堅守。
那杜環環視四周,說道:“敵軍孤軍深入,可見驕橫之極,郭衝勇猛有餘,智謀不足,一定要打他個措手不及,揚我軍威,之後就容易守城了。諸位,立功的機會到了。”
諸將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言不發,立功?說的輕鬆,對方不是散兵遊勇,是百戰殺場的精兵悍將,一個不慎,那便是羊入虎口。 `
杜環掃視了諸將一眼,張口道:“此次襲擊敵軍,由我帶隊。”他的聲音低沉,但諸將均大吃一驚,當時有人道:“趙王殿下,你一人身系全城,甚至於全國的安危,不可輕入險地。”
杜環道:“我若惜命,將士哪個再肯上前?”當下,他點了八千步兵,準備在白雲溝設下埋伏。
有將領道:“郭衝若不走此處呢?”
杜環道:“郭衝必走此路。因為他孤軍深入,一直要有糧食補充,白雲溝是唯一還有糧食的村落。”
杜環說完,便出帳領兵前去埋伏。杜子平對他更感興趣了,自然又尾隨而去。
白雲溝是一個小村落,不過道路狹窄,不利於騎兵。果如杜環所料,郭沖走了這條路,原因也與杜環所說完全一致。
埋伏在林中的杜環遠遠地望著領軍的將領,那就是郭衝。他拉開弓箭,嗖的一下,射了出去。他的箭術極佳,在這個距離內,可以說上百發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