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仞看了,眼睛一亮,說道:“陰煞幽晶?”
瓊娘道:“不錯,萬大哥,這枚大的,你便收入,這兩枚小的,我與子平一人一枚,如何?”
論個頭,那枚大的陰煞幽晶比那兩枚小的陰煞幽晶加起來還要大;論質地,這枚大的陰煞幽晶更加細膩,更具光澤,萬仞微微一笑,說道:“這到是生受你們了。”
瓊娘道:“若無萬大哥,我們兩人只怕早就死在惡鬼之下,這本就是你應該得到的。”說完,她將那枚最大的陰煞幽晶遞給萬仞,又將另一枚給了杜子平。
萬仞接過來,將其放入法寶囊中,反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立時那白霧便裂開了一條通道,三人順著這條通道便飛了出去。從這裡出去,這裡居然再無一頭惡鬼,不多時,三人便出了試煉之地。
這時,瓊娘身上發出一種清脆之的鳥鳴之聲。,她從法寶囊中取出一枚玉符,用法力一探,臉色微微一變,對萬仞說道:“家父有事喚我回宗,萬大哥,咱們就此別過。”
她又向杜子平瞧了一眼,說道:“子平,望你早日結丹,我事了之後,再出來找你。”
杜子平頗為不捨,又想起她與雷昊的婚約,但此次是雲重找她回宗,卻也無法,只得說聲:“珍重!”
他望著瓊娘遠遠地飛走,直到倩影消失,這才扭過頭來,對萬仞說道:“萬師伯,弟子準備磨練道心,就不與你一起回宗門了。”
萬仞道:“也好,你早一日磨鍊道心,結丹後實力也進一步。”他眼光銳利,早已瞧出杜子平道心磨鍊已有一定的火候,若不繼續磨鍊道心,單憑苦修,亦能結丹。只是到了杜子平這一步,又得知道心磨鍊的奧秘,怎肯輕易放棄這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機會?
萬仞又道:“你打算如何磨鍊道心?”
杜子平道:“弟子也不知,只是想走到哪裡算哪裡。”
萬仞道:“既然如此,我便指點你一下,但也不對錯。所謂道心磨鍊,就是磨鍊你的本心。你想想,應該到何去?”
道心如何磨鍊,他本無主意,聽萬仞這麼一說,尋思:磨鍊本心,難不成讓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總不成回去再當皇帝吧。他轉念又一起,管中仙曾在朝中為官,而且自己離家已久,回去看看也是不錯。於是他辭別萬仞,直奔玉龍帝國的京城是太興而去。
這數十年來,玉龍帝國國力更盛,太興帝都更是繁華之極。但杜子平來到京城,卻聽說當今聖上居然御駕親征。原來玉龍帝國北部三省悍將龍飛勾結東羌叛亂,杜子墨一怒之下便親自領兵征討。
杜子平知道酒樓是最易打聽各類訊息的場所,便信步來到一家酒樓。那小二見他氣度不凡,忙領他上樓。
杜子平挑了一個鄰窗的座位坐下,隨便點了幾個酒菜,向這一層酒樓酒樓看去。這一層酒樓客人到是不多,除了他之外,還有三桌。
一桌是兩個商人模樣的人,在談論些生意,另一桌是一白一藍兩個書生,在談些風月文史,還有一桌卻也只是一人,年紀約莫四十餘歲,雖然身穿便裝,杜子平也瞧出此人只怕是一個官員。不過,官員平日穿便裝出來也是常事,算不上什麼稀奇。
杜子平隨意飲了幾杯,卻聽見那兩個書生的話題轉到了此次御駕親征。那個藍衣書生說道:“聖上此次御駕親征已經有大半年了,想必已經接仗,不是戰果如何?”
那白衣書生道:“黃兄以為戰事如何?”
那藍衣書生道:“龍飛雖勾結東羌國,但如何能是咱們玉龍帝國的對手?龍飛被擒或被殺,只是時間長短的事。”
白衣書生道:“我看未必。”
藍衣書生愕然道:“願聽武兄高論。”
白衣書生道:“龍飛久居北部,手下盡精兵悍將,東羌國又向來好戰,而咱們玉龍帝國已經久,陛下又不知兵,此次親征,未必能佔到便宜。”
藍衣書生道:“武兄杞人憂天了。陛下雖不知兵,但樊將軍身經百戰,為我朝第一大將,而且此次出兵七十萬,當真可以說得上投鞭於江,足斷其流。”
白衣書生搖頭道:“樊將軍智勇兼備,也的確經驗豐富,但龍飛軍事才能並不亞於他,而且陛下寵信李相,樊將軍又與李相不和,只怕他也難盡其才,總之這一仗,我是不看好。”
杜子平假做不知,卻全聽入耳中,不過,他也發現那四十餘歲的中年人也在悄悄留意這兩人。就在此刻,樓下一匹馬跑過,馬上的騎士叫道:“緊急軍情,八百里加急!”
杜子平向那騎士瞧去,只見他塵土滿面,也不知跑了多少裡。那酒樓上的四十餘歲的中年人見了,叫道:“店家,結賬。”
杜子平心中一動,難不成前方戰事有變,讓這個白衣書生說對了?只是他也不擔心杜子墨。杜子墨是溫如玉的親子,雖然未踏足修仙界,但也引氣三層的修為,縱然全軍覆沒,從一群凡人軍隊逃出,到也不難。
他見那中年人下樓,也結了賬,直奔皇宮而來。他找到一無人之處,用了一個隱身法,便來到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