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那正羅、正地、正網三僧毫無防備,全是一愣。杜子平反應極快,那天罡地煞血獸變所化血雲,立即將那正羅和尚罩入。同時,他向脅下一拍,那一道血光與兩道白光射出,正是那血煞魔屍與兩隻雪玉鳥。
那兩隻雪玉鳥口噴寒霧,寒霧中冰粒,將正地和尚裹住,正地和尚那串佛珠,釋放著金光,化為一條金蟒,將全身團團護住,將那雪玉鳥所發的寒霧擋在外面。那血煞魔屍站在外面,一道接著一道的爺芒向正地和尚劈去。
杜子平一紅一白兩道劍芒化為一柄十餘丈長的巨大剪刀,向正網凌空一斬。他化身為真龍法身,修為大進,那斬龍訣的威力也遠勝之前,只聽咔嚓一聲,將人連木魚一齊剪成兩斷,與此同時,那正天和尚也被眾血獸擊殺。
那正地和尚亡魂大冒,身形拔起,硬生生地從寒霧中飛出。剛一飛出,他一聲慘叫,原來右肩被斧穿過,左腿也被雪玉鳥一爪抓傷。他顧不得傷勢,瞬間飛出十餘丈。他還未來得及慶幸,卻見眼前一條銀蛟飛出,斬在脖頸之上,一顆六陽魁首,便落到地上。只是他臨死前腦子還在想,這條銀蛟是哪裡來的,怎麼會無聲無息?
來人正是瓊娘,那幻劍訣本來就是無影無蹤,極是難防,那正地和尚又受了傷,便一擊斃命。
杜子平飛到楚容兒的身邊,關切地問道:“楚師姐,傷勢如何?”
瓊娘也來到杜子平的身旁,雖然她不喜歡杜子平對楚容兒如此關切,但這一次能將那四尊者全部擊殺,楚容兒居功甚偉,她又受了傷,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說些什麼。
楚容兒又咳了一口鮮血,皺眉道:“沒事,死不了。”
瓊娘從袖中摸出一隻玉瓶,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清靈丹,對你的傷勢應該有些好處。”
楚容兒自知傷勢不清,便接了過來,說道:“多謝瓊娘師姐。”說完,她便開啟玉瓶,取出兩粒,服了下去。
這清靈丹效果到是頗為靈驗,不多時,那楚容兒臉上便恢復了血色。這時瓊娘將那四尊者的法寶囊撿了過來,對楚容兒道:“楚師妹,這次要不是你,我們大家只怕都討不了好。這四隻法寶囊便都是你的戰利品了。”
楚容兒道:“這可不好,畢竟這是咱們三人共同傷敵,這戰利品怎麼能我一個獨吞?”
瓊娘道:“楚師妹,你就不用客氣了。這四隻法寶囊居然還有玉靈絲,這四個和尚當真闊綽。”
杜子平聽到“玉靈絲”三個字,心中一動,說道:“把這四個法寶囊給我瞧瞧。”
瓊娘不明所以,將這四隻法定囊遞了過來。杜子平瞧了一眼,說道:“果然如此,這玉靈絲用在這法寶囊上,除了令這法寶囊看上去更漂亮之外,再無其它效用。”
說完,他從袖中也摸出一個法寶囊,上面也繡著一縷玉靈絲,樣式與那四尊者的一般無二。
瓊娘與楚容兒見了,不約而同地說道:“這隻法寶囊,與那四隻一樣啊。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杜子平道:“在琅軒秘境,我斬殺了朱九穆,這是他的法寶囊。”楚容兒與瓊娘雖然早聽說,朱九穆被杜子平所害,但親耳聽到,仍不禁面露駭色。
三人腦中立時浮現出一個疑問。這四尊者既是所謂的秘傳弟子,為何法寶囊與朱九穆的一致?難道朱九穆與這三名秘傳弟子有什麼關係?只是秘傳弟子向來單獨聯絡掌門,不可能會讓別人插手,朱九穆又如何與這三名秘傳弟子聯絡上的?若是巧合,這未免也令人不肯相信了。
楚容兒道:“咱們先看一下這四隻法寶囊中有什麼吧。”
杜子平點了點頭,將四隻法寶囊依次倒在地上,只見這地上除了一堆玉晶與療傷丹藥之外,竟然什麼也沒有。看來這四人是將寶物都留在洞府了。
瓊娘沉吟了片刻,說道:“這四人到底是不是咱血魔宗的秘傳弟子,似乎不能斷定。”
杜子平也道:“確實有些奇怪,為了我一人,血魔宗不應對用埋伏在苦陀寺多年的秘傳弟子,否則一旦失手,豈不是暴露了?”
楚容兒道:“你們說的有理,只是這四人的身份雖然可疑,但瓊娘師姐,咱們回山後,還是要守口如瓶,否則真是的秘傳弟子,咱們兩位只怕是有不少麻煩。”
杜子平卻只是擺弄著這四隻法寶囊,說道:“這幾隻法寶囊,我且收下,也許以後用得上。你們帶在身旁,怕不太妥當。如果這是秘傳弟子的一個身份證明,你們兩位還要解釋一下來歷。”
楚容兒與瓊娘對這堆玉晶與靈丹推辭幾次,然後將靈器一起,分了三份,每人各拿其一。瓊娘道:“楚師妹,你傷勢如何?”她實是不願楚容兒在杜子平身邊,便有意逐客。
楚容兒何嘗不明白瓊娘話中的含義,回道:“應該不礙事了。”
杜子平突然插口道:“楚容兒師姐,你來參加這百派試煉,到底有什麼目的?需不需要幫忙?”他見楚容兒身上有傷,實是不忍心就這樣令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