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毅見杜子平舉手投足之間,便將這三個修士打發掉了,神色之間更是敬畏。杜子平問道:“你是何人門下弟子,為何遭到這三人襲殺?”
“家祖父曾傳我道術,只是他數月前便隕落了。此後我便一直以外門弟子身份,留在門中。今日我無間獲得三株五彩蓮,想必被這三人看到,才惹得這場禍事。幸虧師叔救我。”
這五彩蓮到是練氣期修士難得之物,引起散修的窺視,倒也正常。杜子平點了點頭,隨口問道:“令祖是何許人也?”
“先祖父姓包諱直,生前在本門胎動期的修士中也小有名氣,”包毅低頭答道。
“你是包直師叔的後人?”杜子平聞言,便仔細打量了一番,見他面目五官之中,果與包直有幾分相似。
“不錯。只是我沒有得到祖父的真傳,”包毅聲音更低了。原來包直的師父坐化得早,上面沒人照顧,而他又是一直性子,不肯行那溜鬚拍馬之事,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包直一死,這包毅便被攆到外門。
包毅也不知眼前這位師叔與包直有何關係,倘若一直不睦,這下只怕就遭了。他心下惴惴,卻聽見杜子平說道:“包直師叔當年對我有恩,我卻不知他還有這樣一個後人,也罷,看見包直師兄的份上,就給你一個造化。”
“把你的隨身令牌給我。”
包毅心頭大喜,忙取出一塊藍色令牌,便遞了過去。
杜子平接到手中,右手食指劃了一個法印,然後又取出一個法寶囊來,說道:“我在你的令牌中留有印記,你拿到門中,便說是我推舉你進入內門弟子。這法寶囊中有一些玉晶丹藥,應該夠你修練用的了。你以後若是難處,可來找我,我叫杜子平。”說完,一道遁光便消失不見了。
那包毅開啟法寶囊一看,裡面居然有近萬塊玉晶,四件上品法器,百餘張靈符,還有十幾瓶丹藥,與一隻玉匣。他將玉匣開啟一看,裡面有三枚金燦燦的果子,散發著驚人的靈力。
“這是升龍果?”包毅大喜過望,急忙將這些物事收好,便回到門中。他去了大殿,那執事弟子見了,眉頭一皺,問道:“包毅,你有何事?”原來這包毅被趕到外門,頗有怨意,曾多次來此,執事弟子雖知道他有些冤枉,但也無法幫他,時間久了,見他便有些煩了。
包毅道:“我得到胎動期師叔推舉,准許重入內門。”說完,他便遞上身份令牌。那執事弟子聽了,暗道:“當年包師叔雖然也有些朋友,但這些朋友不是身死道消,便是不願得罪人,至包毅不理不睬,如今又是誰來幫襯他呢?”
這執事弟子接過令牌,打了一道法訣,眼睛一亮,說道:“原來是杜師叔,他不但推舉你進入內門,還用自家的待遇,替你換了一個自行挑選上品功法的機會,你這下可是撞到貴人了。”
卻說杜子平離開包毅之後,卻沒有回洞府,直奔刑罰殿而來。刑罰殿主事是一位金丹後期的修士,名為金節。平日裡到也不出來,只讓他門下的弟子李無極在外應對。這李無極四十上下,修為也是胎動中期,不過已經是胎動六層的頂峰,差一步就進階為胎動後期。
他接過杜子平的令牌,打了一道法訣,面露訝色,說道:“原來是杜子平師弟,你這次揭破丁家暗害本門修士的陰謀,門內決定,允許你挑選一門秘術,以及兩種靈材的獎勵。”
杜子平心下一喜,道了聲:“多謝!”隨即又想起丁子鶴來,便問道:“丁家的事就這麼結了嗎?”
“杜師弟是想問丁子鶴吧,他兄弟二人聯手暗害多名同門,怎能容他?他已被門內執法使斬了。不過,他練有一門威力甚大的功法,應該就是師弟在飛劍傳書中所核准的妖神訣,果然不凡。”李無極答道。
“不過,本門對丁家再也沒有更多的責罰,畢竟只是丁氏家族幾個人所為。那丁家倒也不凡,居然又出了一個胎動期修士丁劍青,而且他居然娶了丁羅氏為妻,”李無極想了一下,又說道。
杜子平聽到這裡,也覺得詫異。天一門斬殺丁子鶴後,不在難為丁家,到是情理之中。不過,丁家居然短短時間之內,又出個胎動高手,還娶了丁羅氏,這就出乎意料之外了。這丁羅氏還是迷死人不賠命啊!
他想了想,說道:“我想進入離魂洞修煉三個月,不然有什麼條件?”
李無極道:“杜師弟,以你現在的身份,是不可以進入離魂洞修煉的,如果你非要進去,可以以放棄這門秘術為代價。”
杜子平盤算片刻,說道:“好,我便用挑選一門秘術的機會,來換取進入離魂洞修煉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