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苦苦思索,這楊清山既然是為了後人可以獲得藏寶,想必定留有破解之法,他的用意定是斬殺非楊家之人,只是他是透過什麼方法來判定的呢?
想到此處,杜子平一個念頭升起,他是透過天虹珠進入此處,而瓊娘是依仗自身的本事。如果這樣的話,莫非這火海就是針對瓊孃的,難道要讓杜子平現在與瓊娘翻臉不成?只是他與瓊娘兩情相悅,又如何能對瓊娘下手?
瓊娘修為較弱,這時已經有些法力不足,又見杜子平眉頭緊皺,顯然也是無法可想,不禁更加絕望。她這微一分神,一股火焰竟從紅霞的一道縫隙中鑽了進來,她忙一捏法訣,一股旋風在指尖上生成,將這道火焰一卷便送了出去,但體外的紅霞立刻黯淡下來。與此同時,杜子平最外層的銀青色光罩也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一個時辰過後,兩人更是窘迫,杜子平赤血幡所化的第二重光罩也化為點點白光,散於無形。瓊孃的紅霞更是不濟,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在她身邊三尺之內閃爍個不停,似是隨時都可能破裂。二人滿頭大汗,顯然已是法力有些不濟。
就在這危如累卵之刻,杜子平突然腦筋一轉,面露喜色,說道:“這楊家煉製的天虹珠只有一枚!”聲音竟然帶有幾分急切。他也不待瓊娘答話,便從法寶囊中取出那枚天虹珠來,向其中打了幾道法訣,卻是毫無作用。
他猶不死心,又將那枚裝滿素液的圓球取出。這次他剛將法力注入其中,那圓球則飛到空中,散發出道道灰霧。那灰霧被烈焰一燒,立即被滌盪一空,但火焰卻也四處散開,密室之中現出一張石桌來。
饒是這火海炎熱無比,那石桌卻是安然無恙,這圓球倏地飛向桌面之上。畢蘇二人這才發現,桌面上雕刻著一條五爪金龍。只不過,龍首之上,一隻眼睛卻是空的。
這圓球又散發出灰霧,將火焰排開,同時又迅速縮小,鑽入那空處之中,只聽得喀喀數聲,那金龍突然裂開,桌面升起一塊凸起,上面擺有四件物品,分別為一柄短劍,一塊玉佩,一副弓箭與一隻玉瓶。
那玉瓶突然飛騰而起,瓶底朝天,瓶口朝下,密室中的火海如長鯨吸水一般,轉瞬間便被吸入瓶中。那玉瓶隨後便緩緩的落在桌面之上。
杜子平瓊娘兩人又驚又喜,想不到這場殺身之禍竟然如此度過,興奮之下,便抱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瓊娘微感害羞,便輕輕地把杜子平推開。二人這時才向這四件寶物瞧去。但見這四寶靈氣盎然,竟似要將桌面上飛騰而起。
兩人互望一眼,同時說道:“法寶?”這四件物品,原來都是法寶!
杜子平深吸一口氣,說道:“瓊娘,你是劍修,這柄短劍你就拿去吧,我修煉火屬性神通,這玉瓶裝有火海,便歸我了。”
瓊娘介面道:“你何嘗又不是劍修,而且你修煉斬龍訣,更需這柄飛劍,而我只是要全力煉製我的百花羽衣即可,這飛劍你也拿去吧,我辦要那隻玉佩,那弓箭與玉瓶兩件法寶,也者歸你吧,這次能從火海中脫身,全靠你了,我得了這隻玉佩,已是天大的人情。”
杜子平微微一笑,說道:“你那一劍不但逼走了火蛇,還助我的碧靈血焰威力大幅增加,這四件法寶,你我還是一人兩件吧,玉佩飛劍歸你,弓箭與玉並我比較喜歡。”
他知道瓊娘結丹後,定會以這百花羽衣劍為本命法寶,只是那靈器進階至法寶,耗時良久,她仍需有法寶護身,這柄飛劍對她最是合適不過。固然他也需要飛劍法寶,但手頭也有數柄,到也不差這一件。
他也不待瓊娘再行說話,但將這玉佩與飛劍,強行塞了過去,自己卻將那付弓箭與玉瓶收了起來。瓊娘見他極是心誠,便也不再推讓。
杜子平又嘆了一聲道:“這楊清山實在工於算計,他一心只想讓楊家後人得寶,如果咱們二人沒有這最開始沒有收取那毒霧,這最後一間密室就是咱們葬身之所。”
瓊娘道:“你這圓球又是從何處得到的?”
杜子平道:“這附近有一處名為紫荊嶺的地方,那裡有一丁姓的修仙世家,隸屬於我們天一門,前些日子,我幫了丁家一個忙,他們做為謝禮,贈給我這圓球。”
他又沉吟了一下道:“紫荊嶺距此不遠,估半也不知中他們哪位先祖路過此地,機緣巧合之下,得了此物,恰好落到我的手裡,咱們的運道當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