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拿著那赤血幡與噬血魔刃,心中大為滿意。那赤血幡渾身雪白,放射出晶瑩的白光,任誰現在見了,也認不出這是一件魔器。
原本赤血幡要進階至法寶,才會有如此異變,但這血龍木與血靈紗實在難得,令這赤血幡的威力又進了一層。那血龍木也就罷了,血靈紗實在是罕見之物。那三十六枚朱姓血魔的鱗片堅硬無比,可煉成這血靈紗後,卻是柔軟之極,輕薄之極,又堅韌之極。
這噬血魔刃也是不凡,遠遠望去,尤如一塊血水晶一般,還隱隱透出一股鋒銳的殺氣。杜子平一眼便瞧出這噬血魔刃的鋒銳也不在上品靈劍之下。
這煉血宮宮主將這兩件靈器與兩枚玉簡交給杜子平後,便讓人給杜子平找了一個房間,休息去了。只是杜子平卻隱隱覺得有人在跟隨自己,只是他靈識掃過,用真龍之目看過,卻也沒有發現什麼。那淨海卻暗吃一驚,若不是他見機得快,只怕那真龍之目掃過之時,便會瞧出端倪。
杜子平只道這煉血宮宮主仍有不放心之意,暗中透過寶物,或是派入監守,便也不太意。他掃了一眼這兩塊玉簡,一塊玉簡是血魔一族的煉器之術。幸好煉器之前,那煉血宮宮主用法術將血魔一族的文字傳授給他,否則這煉器之術,他還看不懂呢。
這血魔的煉器之術,大體方面與人類修士相仿,但其中也有許多獨到之處。雖然一些手法,並不適用於人類修士,但對杜子平也有相當的啟發。他揣摩良久,這才將這枚玉簡放入法寶囊中,又看了一下另一塊玉簡。
這塊玉簡裡面是一張地圖,標著那紫靈參的生長之地。而且下方還有文字說明,那冥血鶴的各種手段。無論是地圖,還是文字說明,都唯恐不細,看來那煉血宮宮主確實下了一番工夫。不過,這玉簡也特意提醒,那篇文字記錄的是上一頭冥血鶴。
無論是血魔,還是外來修士,進入那煉血宮第十三層,沒有一人回來,因此這頭冥血鶴的底細,到是無人知曉。
那煉血宮宮主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見那血魔少女已在房間等候,便張口問道:“那個叫華青的人,你問得怎樣?”
那血魔少女答道:“那個叫華青的,貌似憨厚,其實也是狡詐之極。我與他聊了好久,他只是說與一個叫朱九穆的人學了些修煉法門,由於資質問題,所學不多,與那何巖也是初見。別的也沒有問出來什麼。”
那煉血宮宮主道:“咱們的血魔訣本來就不是人類修士可以輕易修煉的。那何巖只是一個異類,我觀他肉身強悍之極,想必與此有關。那華青說是所學不多,到也不假。”
血魔少女道:“那為何不讓他與姓何一起去殺冥血鶴?”
煉血宮宮主道:“此人雖然也修煉了咱們的血魔訣,但修為太差,在那裡,也未必比其它外來修士更強些,倘若還未見到那冥血鶴,便死在其中,那姓何的情緒未免受到波及,此行或增添變數。”
那血魔少女道:“只是這姓何的修為太弱,娘,你也太冒險了。”
那煉血宮宮主道:“此人修為雖弱,但他變身真龍後,便達到了胎動後期,實力已是不弱了。雖不及當年那位修煉天罡地煞血獸變的前輩,但這隻冥血鶴的修為也是遠不如當年那隻。因此,我到是對他頗有幾分信心。”
那血魔少女道:“倘若此人失敗,又沒有將禁制解除,那其餘幾人,我定會盡數斬殺。”
那煉血宮宮主道:“萬萬不可。就算是姓何的失敗,為娘也隨之隕落,你也要依著之前的約定,把這些人送走,還要贈些禮物。”
那血魔少女一臉愕然,問道:“這是為何?”
煉血宮宮主道:“外界修士既然出了一個能修煉出天罡地煞血獸變的何巖,便有可能出現第二人,你把這些人殺了,琅軒秘之鑰盡數落到咱們手裡,哪裡還有外界修士進入此間?”
那血魔少女道:“即便如此,但血魔訣對人類修士本非十分契合,出了一個何巖,本屬異類,再出第二人,更不知是何年了。而且此人能否再進入琅軒秘境更是兩可之間,其中機率只怕還不及咱們再出現一人修煉出這天罡地煞血獸變呢。”
煉血宮宮主道:“若不能獲得紫靈參,咱們血魔是無法再出現第二人能修煉出天罡地煞血獸變了。因為咱們這種秘術所生育出來的朱姓血魔,天生血脈濃度,不能達到最佳,因此無法修煉出這門神通。當年那前輩的父母都是真正的朱姓血魔。”
那血魔少女一怔,說道:“那何巖根本不是血魔,為何能修煉出這種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