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穆雖然身受重創,但不敢久留,知道自家絕非是通冥黑虎之敵,倘若稍遲延,便有會隕落之危,摧動法力,那噬血魔刃從幽魂鬼火之間鑽出。眼見就要逃離此處,他正欲扔下兩句場面話,空中正前方出現一個大漢,身旁兩隻雪白大鳥盤旋,身後還有一頭三尾靈狐。
那兩隻雪白大鳥張口噴出兩道白霧來,登時將那噬血魔刃裹上一層寒冰。三條狐尾凌空飛來,將那噬血魔刃纏住。噬血魔刃又升起一層血芒來,寒冰瞬間融化,毛茸茸的狐尾迅速枯萎下來。
三尾靈狐一聲慘叫,那噬血魔刃飛出,眼看朱九穆就要逃出,那大漢將身一躬,身體又長了近丈,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柄巨斧,化做一道十餘丈長的黑芒,當頭劈下,一聲巨響,那大漢的巨斧一聲哀鳴,倒卷而回,斧刃之上,出現一個半尺長短的豁口。
不過,這噬血魔刃也在空中頓了一下,只是頓了一下而已,但這一下,就令他跌進深淵。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傳來,一隻數十丈長短的黑虎站在空中,身上黑氣沖天,竟似將月光都盡數遮擋。
兩隻虎爪伸出,將那噬血魔刃抓住,用力一折,咔嚓一聲,那噬血魔刃,頓時化為兩截!朱九穆的身形飛出,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那黑虎也收回法身,變化原形,周圍無數團幽魂鬼火再次圍了下來,杜子平大喝一聲,雙掌一搓,空中又落下九道雷光。
朱九穆面如死灰,這噬血魔刃被毀,傷勢又重了一層,也就罷了,但他因此無法施展這人刀合一,遁速便及不上這通冥黑虎,在重重包圍之下,逃生已是無望。
那雷光落下,他頭上又飛出一柄血色飛刀,將雷光盡數吞沒。杜子平大吃一驚,這是法寶!否則那化血大\\法雖然霸道,但也絕不會威力大到如此。只是這法寶那裡是胎動期修為所能驅動的?倘若朱九穆有此秘法,為何不早此施展?
朱九穆此刻身上氣息暴漲,修為瞬間突破胎動後期,直到金丹期,但到底到了什麼地步,杜子平是無法判斷的。
朱九穆目光盡赤,張嘴欲言,只是還未等他說出話來,空中陡然出現一個漩渦,漩渦中射出一道白色雷光,映得方圓數里猶如白晝一般,正落在那柄血色飛刀之上。那血色飛刀瞬間融化,跌落在地。
雷光隨即落在朱九穆身上。這時一記震雷響起,遠遠地傳了出去,連杜子平聽了都覺得兩耳嗡嗡作響。朱九穆一聲慘叫,滿臉烏黑,全身抽搐不已,摔倒在地。
過了片刻,那朱九穆四肢不再抖動,空中的漩渦也慢慢地散去,這通冥黑虎彷彿剛回過神來,說道:“還妄想以金丹期的修為來扭轉戰局,這琅軒秘境可是區區金丹期的修士能抗拒得了的?”
杜子平走上前去,將朱九穆的法寶囊取下,又見旁邊有兩寸長短的血色斷刃,上面居然靈氣尚存,便也收起。
那通冥黑虎叫道:“快些解除了我的禁制,把骨架還我。”
杜子平道:“不急,咱們還有一件寶物未取。”
通冥黑虎一怔,叫道:“還有什麼寶物?等等你要到哪裡去?”那杜子平也不理它,徑直向那古墓飛去。通冥黑虎連忙跟上,卻暗暗施法,四周又出現些許陰魂來。
杜子平只做不知,轉眼便進入古墓,來到大廳後面的石室中。赤血幡在空中展開,射出數條觸手,向牆角一處擊去。
那通冥黑虎大急,叫道:“且慢動手!”只是卻慢了一步,在牆角處突然升起一個黑色光罩,那觸手一撕,便撕裂了開來,裡面只有一隻一尺多高的長頸玉瓶來。
那黑虎低吼一聲,說道:“那是我的,我可沒有說把這東西給你。”
杜子平微微一笑道:“你只是說要那骨架,其餘的統統給我。咦,這隻玉瓶居然是陰冥晶所制,這裡面的寶物定然非比尋常。”
那通冥黑虎道:“你難道逼我現在就與你做過一場嗎?你雖然在我身上種下禁制,但只怕也未必穩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