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仲想了一下,說道:“當日,我見他與別人鬥法,用了一柄血色小幡,能釋放出血霧,凝成血牆,還化為血色觸手,威力著實不弱,說是什麼玉道人賜給他的赤血幡。”
此言一出,那中年文士大喜,說道:“就是他,你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謝元仲卻沒有答話,向那兩個祝家老者瞧了一眼。這兩個老者見謝元仲居然說出認得杜子平時,便隱隱感覺不妙,這時謝元仲又向他們望來,便欲退走。
那中年文士轉身對這兩個祝姓老者說道:“這個人對我有用,你們兩人把解藥拿來,可以走了。”
一個老者見事情居然急轉直下,忙叫道:“前輩……”他還想分辨兩句,旁邊那個老者急忙一扯他的衣袖,然後將一隻玉瓶奉上,說道:“前輩,這是解藥,我們兩人告辭了。”這時,先前那老者也醒悟過來,金丹期修士的話,也是他能違抗的,便一聲不吱。
這中年文士接過解藥,然後一擺手,這兩個老者便遠遠地遁走了。這中年文士對旁邊那個青年道:“你喂他服下這丹藥。”
原來這中年文士正是血魔宗的朱九穆與他的弟子。那日杜子平逃出血魔宗,他不久後也帶著這個弟子離開血魔宗,還找杜子平。只是修煉界這麼大,他們又哪裡尋得到。後來他們來到南疆,聞聽這裡出了一個散修,名叫杜子平,連傷好幾個百毒宗的胎動期弟子,後來被劉青斬殺。
當下,這朱子穆便來到千毒山拜訪劉青,他雖然與劉青從不相識,但憑著他金丹後期的修為,到也沒有人敢攔他,只是告訴他劉青長老閉關修煉,不見外客。他又求見百毒宗掌門慕容惑,這次到是輕易見到了。
但問及此事,那慕容惑一口咬定劉青已將杜子平斬殺,具體他也不知。無奈之下這朱九穆便下了千毒山,遇到了謝元仲,後來謝元仲與祝家這兩位修士動手,卻讓他發現。
本來謝元仲與祝家這兩位修士交手,並不放在那朱九穆的心上,但這兩位祝家修士身上帶有毒蟲,卻讓他心中一動。朱九穆一來不知,這劉青所斬殺的杜子平是否與害他徒兒的兇手是否是一人;二來,他總覺得這裡面有些問題。於是,他便救了這兩個老者。
正是錯有錯招,恰好這謝元仲知道杜子平,他順手便從這兩個老者手中要來了解藥。謝元仲服下解藥,片刻後,便覺得好了許多。
他掙扎著向朱九穆施了一禮,說道:“在下謝元仲,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只是小子無以為報,願拜在前輩門下侍奉,以報此大恩。”
朱九穆嘿的一笑,說道:“見你一片誠心,也罷,我身邊缺了一個僕人,你便跟在我身邊吧。”
他心下明白,這謝元仲是宛轉地要求他來擋住仇家,以免受到祝家或是百毒宗的追殺。所謂的待奉,其意是拜在他的門下。象謝元仲這種人,能拜到朱九穆這種人為師,已是撞了大運,更不用提還可以做為庇護。只是他收徒極嚴,非絕頂資質絕不收為門下,所以只收了玉道人一人。他身邊的青年也是僕人出身,一直小心謹慎,最終才收為記名弟子。
這謝元仲資質本是中上,不符他的要求,更兼他用七絕引煞術進階胎動中期,幾乎已經斷了日後再進階的可能性,朱九穆又怎肯收他為徒,便假做沒有聽懂謝元仲的話,直接收為僕人。
這謝元仲一聽當朱九穆的僕人,心裡自是一百個不願意。但他轉念一想,若無朱九穆這等高手護著,就算他傷好,也早晚死在仇家之手,便張口道:“老爺好,不知老爺如何稱呼?”
朱九穆道:“我姓朱,這些你先不用說,還是先告訴我杜子平在什麼地方吧?”
謝元仲道:“這個杜子平現在正在孤魂谷內。”
朱九穆聞言,臉色就是一變,那孤魂谷之名,他也聽到,知道是不好打交道的。
謝元仲道:“老爺,你不妨先去拜訪孤魂谷,然後向他們索要杜子平,倘若他們將杜子平交出,那便是皆大歡喜;倘若他們不肯,再考慮下一步該如何做?”
朱九穆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此事?難不成你是從孤魂谷中出來的?”
謝元仲點頭道:“不錯。”隨後他便將與杜子平結怨的事情一直講來。接著,他又說道:“老爺神通廣大,您不如抓幾個萬通商會的人,讓那媚娘將杜子平交出來。”
他旁邊那個青年再也忍不住了,插口道:“你是說,讓咱家師父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來為你復仇,順便也將杜子平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