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色光圈在空中一晃,化為一條藍色長蛇,將那彎刀纏了過去,只聽得嗤嗤數聲,那彎刀所發出的火焰,竟然被滅了一圈。
“神通!”這些人除了冰夢都是識貨的,不約而同地叫出聲來。不過這三人所說卻是回訖族語言,苦漢與冰夢卻沒有聽懂。
杜子平又是一掌拍出,一道藍色光圈擊了過去。這方面大耳之人見對方修為明明遠不及自己,卻懂得一門神通,又是水屬性,將其剋制得死死的,憤怒之極,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招架閃避。
杜子平嘿嘿一笑,右手一伸,手臂之上升起一層青光,化為一道十餘丈長的劍芒,向那方面大耳之人斬去。那人身體在空中一旋,避開杜子平那手“行雲布雨,潛龍升淵”的神通,彎刀便向這劍芒斬去。
咔嚓一聲,那道劍芒便斬成兩截,只是這劍芒化兩截之後,反到化為兩道極細的光線,繞了過去,向那人刺去。
那人大吃一驚,身體急忙向後飛去,哪知空中那兩條藍色長蛇砰的一聲,化為百餘道藍色光箭,從空中落下。
那人身上的長袍鼓起,將全身護住。這件長袍到是一件中品的防禦靈器,威力也是不錯。但聽見嗤的一聲,那斬龍劍芒所化的兩道光線正刺在這長袍之上,立即穿透。這長袍受損,防禦之力大降,那藍色光箭隨即落,將這條長袍打成篩子一般。
那人向地下一鑽,轉瞬間從十餘丈外鑽出。杜子平笑道:“想不到你還有一張土遁符,到讓你逃了一命。”
這時,那獅鼻闊口之人見那火蛟撲來,身上長袍鼓起,胸口冒著一道紅光,居然又是一條赤陽蛇。這條赤陽蛇較當日杜子平所見的那條更為兇悍,修為也是更高。
那火蛟瞬間便將那赤陽蛇吞沒,餘勢未衰,擊在那獅鼻闊口之人身上,將那長袍與赤陽蛇均化為飛灰。
那獅鼻闊口之人面紅如血,從半空之中摔落下來。他人在半空中,身子劇顫,雙手急揮,似乎還要還擊,但手臂一動,面上紅光一閃,赫然噴了一口鮮血出來,瞬間面如死灰。
杜子平見對方已失再戰之力,對苦漢叫道:“手下留情!”哪知,那苦漢手指一點,缽盂落了下去,正砸在那人的脖頸之上,登時將脖頸砸斷,一命嗚呼。
杜子平見了,叫苦不遲,但對方已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是盡全力而為罷了。他又見那羅漢大陣有些困不住那一臉病容的修士,單手在脅下一拍,便飛出一紅三白四道光芒來。這三道光芒落在地上,現出身形,卻是兩隻大鳥、一頭白狐與一隻殭屍。
那兩隻大鳥不過是胎動初期的修為,而白狐與殭屍卻已達胎動中期,這一屍二禽一獸直奔那羅漢大陣中那人而去。
那兩隻雪玉鳥展開雙翅,率先飛去,一聲尖叫,身上浮現出數十柄冰刃來,向那一臉病容之人斬去。那人急忙祭起一隻火盾,一陣爆裂聲後,冰刃消失不見,但火盾卻被一層寒冰凍住。那人大吃一驚,這隻火盾摻有千年火銅,實非普通之物,居然有些不敵這冰刃!
這雪玉鳥不過是胎動初期的修為,怎麼會這麼強?那人這個念頭在腦海中剛一出現,又聽見一聲大喝,只見那殭屍身體暴漲,手握一柄大斧,當頭劈了過來。他手指一點,火錘化做磨盤大小迎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巨斧與火錘分開,那白狐身體一抖,兩條狐尾化做數十丈長短,向那人纏了過去。那人身體騰空而起,急忙避過。那一百零八個和尚又化為一連串佛珠擊了過去。那人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籙,向身上一拍,立即升起一層金光來。
一陣撞擊聲後,那金光一陣閃爍,暗淡了許多,但終究是將這串佛珠擋下。那人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只見又是一條長長的狐尾掃了過來。
這是一頭三尾靈狐,不是雙尾!咔嚓一聲,那金光四分五裂散去,那條狐尾在空中一抖,登時射出數十枚飛針來。那人一聲慘叫,摔倒在地。隨即苦漢那串佛珠便擊了過去,將那人全身骨骼盡數擊個粉碎,眼見是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