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見敵人越來越多,便欲趁勝追擊,先擊殺幾人再說。↖頂↖點↖小↖說,卻又聽見有人叫道:“好手段,好神通。”接著,便是一道紫色的劍氣光柱直斬了過來。那劍氣光柱直徑竟達十餘丈,裡面還帶有風雷之聲。
只是這一劍,杜子平立即感應到,此人是胎動中期的修士,遠勝剛才那兩人。他不敢託大,一捏法訣,一柄紅色小幡騰空而起,身前便佈下了一道血牆。咔嚓一聲,這一劍便將血牆斬成兩半。
哪隻這兩半血牆在空中一合,化為一隻血色大手,一把便將這劍氣光柱握住,只見血光與紫色相互閃動,那劍氣光柱終於消散,化為一柄紫色短劍,在空中一轉,便將這血色大手,斬成兩截,飛了回去。
杜子平這還是第一次與胎動中期修士交手沒有佔到便宜,赤血幡一抖,血霧又是一變,化為無數條觸手,裡面隱約之間還有鬼嘯之聲傳出。那柄紫色飛劍在空中一抖,化為百餘道光劍落了下來。那觸手與光劍一觸,便被斬斷。
“萬劍訣!”杜子平沒有想到此人的劍術也到了這個地步!他忙一捏法訣,血霧之中升起兩顆眼珠,化做兩道長虹,擊在一柄光劍之上。叮的一聲,那百餘道光劍如長鯨吸水一般,盡數附在這柄光劍之上。饒是如此,那光劍也是一陣顫抖,摔落在地,現出紫色光劍的原形。
赤血幡這手神通,本來即便是胎動後期修為,施展出來也要動用本命精血,但杜子平修煉冥王訣後,居然便不受此限制。
杜子平一招搶手,便又是一拳,空中落下九道雷光,直劈過去。那人正捏了一道法訣,擬將飛劍召回,這時見了空中的雷光,不由得大駭,身上升起一道劍光,倏地遁出。杜子平也是吃了一驚,萬沒有料到對方遁速如此之快。
他手下卻毫不停留,兩道劍芒緊追了過去。那人身體剛剛停下,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是身上升起一層光罩,將全身護住。他一身本事,盡在一柄飛劍之上,這飛劍不能召回,便如虎無爪牙,鷹失雙翼。
他自知這護身光罩是絕計擋不住對方這兩道劍芒,只是盡人力而已。這時杜子平又聽到一個女子冷冷地說道:“好大膽子!”
只見一道劍氣,一閃而來,那兩道劍芒一觸即潰,杜子平大驚,單憑劍氣便破掉他的斬龍劍芒,這還是他首見,此人絕非胎動期修士!
他腰間玉佩光芒一閃,便欲飛走,卻見空中出現一隻銀色大手。他只覺全身一緊,法力登時施展不出,被那大手一抓,便飛扯過去。
杜子平抬頭看去,眼前站著一男一女兩人,男子是一個三旬左右的道士,那女子是二十七八歲,相貌頗美,只是一臉煞氣。那隻銀色大手正是那女子所採用的神通。
那女子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你好大膽,當我的面,竟敢要殺我的徒子徒孫,當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杜子平心裡叫道:“你們這些金丹期修士,藏在一旁,我又何嘗看到了?”只是他知道,此話說也無用,只等閉目等死。
那女子轉身又對那白家兄弟等人說道:“你們這些人平日裡趾高氣揚,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自認手段高超,如今怎樣?碰到硬手,來一個,敗一個,上兩個,退一雙,去一隊,傷一群。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老虎一個能擋道,耗子一窩喂老貓。”
這話說的實在過於苛刻,那三個胎動期修士知道此女的厲害,絲毫不敢吱聲,那白家兄弟卻是這道士的徒孫,平日頗得長輩喜愛,有些不太曉事,便張口說道:“師祖母,此人便是那百毒宗號稱斬殺了的杜子平。”這二人言下之意,便是連金丹期的高手都失了手,怎麼也不能說他們過於無用。
那三個胎動期的修士聞言,暗吃一驚,心中暗想,這兩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這下子可要有苦頭吃了。
哪知這男女二人聞言,又驚又喜,似乎不相信自家的耳朵,又問了一句,“這小子便是杜子平?”
白家兄弟齊聲道:“不錯,那邊的女子就是冰夢,他二人在谷外曾與我們兄弟有過一面之緣。”
遠處冰夢聞言,走上前來,施了一禮,說道:“小女子冰夢,參見兩位前輩。”
那女子道:“小姑娘,你膽子不小,居然不但沒有逃走,還敢過來。”
冰夢侃侃而談:“晚輩這條性命是掌握在兩位前輩的手中,生死只在兩位前輩的一念之間,我又能逃到哪裡去?”
那男女二人互望一眼,那女子把手一鬆,杜子平便摔在地上,半晌才爬了起來。那女子冷冷地道:“你是杜子平?”
杜子平道:“正是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