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知道,此次強行打斷赤陽蛟結丹,對它是大大不利,說不定,再過百年,這赤陽蛟無法結丹,但現在他性命難保,自是顧不了許多了。
其實杜子平修為畢竟是胎動初期,縱有神通秘術,也不能輕易取勝,只是那控影術過於神奇,一舉先擊殺一人,起到了先聲奪人之效,緊接著杜子平又是一道神通,更是將他駭破了膽。
他這頭為了喚起那赤陽蛟,微一分神,杜子平見了,又運起天遁迷音,他心頭一震,手下更是一慢,又有一道劍光飛過,將他斬成兩截。只是這人屍體倒在地上,臨死前,右手向地下一拍,一道紅光一閃而過。
杜子平卻沒有注意到這一下,卻一眼看見那赤陽蛟欲醒,右臂急忙伸出,手臂之上浮現出一層青色劍芒,化為一道劍河,迅捷無比地斬在那赤陽蛟的頸上,咔擦一聲,那蛟頭便被斬了下來。
那赤陽蛟身上立即浮出一條蛟龍的綠影,正是它的魂魄。杜子平大喝一聲,一朵血雲升起,便欲向它罩去。那知這時異變又生,丹田中的噬靈血焰又是一動,那赤陽蛟魂魄一個轉身,便向杜子平飛來。
杜子平見那噬靈血焰的變化,不由得心生詫異,微一分神,這赤陽蛟的魂魄飛入體內,進入丹田,一頭扎入那噬靈血焰當中。這赤陽蛟的魂魄在其中游動,似是歡喜,又似是掙扎,過了良久,這才漸漸地安定下來,與之前的那隻火蛟的旁邊伏下。
杜子平見了,不明所以,卻也沒有辦法,見這兩隻火蛟的魂魄,也沒有什麼異狀,也只好聽之任之。他將這那頭赤陽蛟的屍體收起,又將那兩人與那個老者的法寶囊開啟。
這三人身上的玉晶都不多,不過寥寥十幾塊中品玉晶,靈器除了那天火罩外,卻也只剩下那隻金塔鐵盾與短斧,雖然都是上品靈器,但品質也是一般。他微一沉吟,便明白過來。這幾人一路奔逃,只怕補充法力的丹藥與玉晶,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而且一路鬥法,靈器也損耗極大,那老者身上也無一件靈器。就說剛才那一戰,便有九柄飛刀,一隻鐵盾與一張符籙耗掉。不過,這幾人身上到有三枚玉簡,有一枚玉簡是一部玄水訣的功法,一枚玉簡記載的是飛熊部落的召喚術,還有一枚是記載噬陽秘術。
這三枚玉簡均是用回訖族的文字記載,幸好杜子平都還認得,便都收錄起來。那玄水訣對他已是無用,那飛熊部落的遠古飛降術,到是令他頗為驚喜,哪知略讀了一下,便大失所望。
原來這門秘術必須是由飛熊部落的人才能修煉,否則由於血脈關係,旁人修煉定會爆體而亡,而且修煉者的血脈濃度還要求極高,歷來只有一兩人才能修煉,便成為這部落的大長老。這秘術對他而言,實是毫無用處。
那噬陽秘術對他來說,也是極為雞肋般的存在。這秘術只對赤陽蛇有效,可以令它吸噬火屬性修士或妖獸等的法力,因此便有一定的機會進化為赤陽蛟。
杜子平想了想,便將這三枚玉簡的內容,翻譯為玉龍帝國的語言,重新刻入三隻空白玉簡當中。他暗自想道:這三種秘術,說不定那天會有用處,且先收起再說。
那天火罩底部刻有一團火焰,栩栩如生,除此之外,看起來毫不起眼。只是杜子平想起這兩人所說,三年後坐忘峰有赤陽炎光出現,不由得心中一動。那赤陽炎光與冰魄寒光幻影神光血魄魔光無影遁光類似,均可轉化為先天劍氣,如何不讓杜子平動心
他沉吟片刻,身上浮出一朵血雲,血雲當中那獨角火猿從血獸群中出列,捶胸大吼。然後,他又向那天火罩打了一道法訣,那天火罩飛起,進入血雲當中。那獨角火猿見了,向前一躍,那天火罩射出一道紅光,將其鎖住,便扯入那天火罩內。
任憑杜子平如何摧動法力,這獨角火猿血獸在天火罩內轉來轉去,就是無法飛出。杜子平見了大喜,有了這天火罩,捕獲那赤陽炎光,便有了把握,忙將那天火罩收起,放入龍淵壺當中。
對他而言,這天火罩有這一項神通足矣,至於裡面藏了什麼秘密,那飛能部落也不知參詳了多少年,也沒搞清,他一時半刻之間,又怎能搞得明白
他看了一眼這兩人的屍體,暗自尋思,這控影術果然是暗殺偷襲的絕頂神通。如果他與這兩人正面對攻,即便他們的靈器已經不多,他也絕不會獲勝,即便以一對一,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斬殺得了對方。
他將這些收起,想了一下,唯恐那火龍部落還有人來,便趁著月色飛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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