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等人自是無不應允,這無塵子便帶領眾人向前走去。那杜子平只覺得心頭一陣警兆,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對,只是到底哪裡不對,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行人走了十幾裡後,來到一片樹林,那無塵子打了一道法訣,那片樹林立即消失不見,露出一個山洞來。
杜子平一陣遲疑,便停下腳步。這無塵子剛才那手段,分明是佈下一個陣法。以他的靈識,外加幻月珠的增幅,較之媚骨神魔也不遑多讓,居然沒有發現異處,足見這陣法之高明。無塵子一個小小的引氣期修士,在陣法還有如此造詣?
無塵子見了,微微一笑,說道:“我本來就是一個陣法師,來此處本來是要取那雷光石,結果傳送陣出了問題,我無法回去,他們這次來,便是要採集這雷光石,並將我煉製的馭雷陣帶走。”
他頓了頓,又說道:“這馭雷陣是家傳陣法,向不外傳,除了我以外,修煉界中只怕很少有人再能煉製出來,即使是陣法大師也不例外。”
杜子平聞言,向原掌櫃望去。那原掌櫃嘿嘿一笑,說道:“當然,為向夫人採擷玉脂蘭是最主要的,這雷光石與馭雷陣只是順便。”
那媚骨神魔冷笑一聲,說道:“我說原掌櫃當日怎麼會為了這樣一戰,便出這麼大的代價,冒著生命危險來此,原來是完全拿我當保鏢了。”
原掌櫃陪笑道:“向夫人,這不是合則兩利嗎?再者當日我也說了,若無這馭雷陣,咱們回不去雲霧城啊。”
媚骨神魔哼了一聲,對無塵子道:“那陣旗與陣盤呢?”
無塵子微微一笑,說道:“請進。”他邁步走了進去,來到右面的石壁,用手一抹,便出現一個三尺見方的凹洞。他伸手摸出一隻玉匣,遞給原掌櫃。
那原掌櫃將玉匣開啟,一道白光從匣內發出,周圍三尺之內照得通亮。但見一塊似玉非玉的白色圓盤放在匣中,上面刻著陣紋,圓盤上四周還有數十個極小的圓形凹洞。在這圓盤旁邊放有一陣白色陣旗。
那原掌櫃打了一道法訣,這圓盤便飛到空中,化為磨盤大小,那些圓形凹洞也變得雞蛋大小。他從懷中摸出一塊青色玉晶,放到那圓形凹洞中,然後又將那陣旗拿起。
他一捏法訣,那金色書籍便從頭頂飛出,在空中翻了幾頁,向無人處射出一道雷電。與此同時,他一搖陣旗,那道雷電在空中一折,便落到那青色玉晶當中。
原掌櫃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正馭雷陣,但你上面刻了這麼多的圓形凹洞,難道要佈滿雷光石嗎?”
無塵子道:“光佈滿可不夠用,至少還要多出一倍來。這上面我刻了九九八十一個圓形凹洞,也就是說,咱們得準備一百六十二顆雷光石。”
原掌櫃倒吸一口涼氣,說道:“怎麼會需要這麼多的雷光石?”
無塵子冷哼一聲,說道:“那弱水河上空的雷電,據說連元嬰期的修士都不敢攝其鋒,雷光石要是少了,能護得住咱們過河嗎?”
原掌櫃一臉苦瓜相,說道:“這白玉山上可是有這麼多的雷光石嗎?”
無塵子道:“多花些時間,還是可以找到的。”然後,他從袖中摸出一枚玉簡,遞給媚骨神魔,說道:“這玉簡裡的地圖,便是那玉脂蘭之處,向夫人,你自行去吧。”
媚骨神魔拿起玉簡,輸入法力,那地圖便在空中顯示出來。她瞧了幾眼,便從洞內飛出,瞬間無影無蹤。
又過了片刻,杜子平猛然向洞外喝道:“什麼人?”
只聽見一個響亮的聲音笑道:“瞧你不出,這靈識到是蠻強的,我這裡手頭略有些放鬆,遮天旗運轉便有了點變化,居然就讓你發現了。”
話音一落,只見洞口處便出現十幾道人影。杜子平二話不說,右手一伸,赤血幡飛起,空中伸出一隻血色觸手,向無塵子捲去。有人在這裡埋伏,不用問,無塵子定然有問題。
他下手快,對方也不慢,一道火光便將那血色觸手攔下。原掌櫃等人則剛剛將靈器祭起,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這無塵子便立即躍到對面。
只見洞口站著十幾人。為首的是一個高大威猛的老者,一臉紅光,連頭髮都是火紅色。頭上懸浮著一柄紅色的巨劍,散發出陣陣熱力,剛才那道火光便是這巨劍所發。
他身後左側也是一個高大威猛的老者,五官面目與他也有幾分相似,只是頭髮已經掉光,一顆禿頭光鑑照人。周圍還有十幾人,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