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左臂一抖,一道劍芒飛出,迎了過去,右手一拳揮出,一道金光浮現,將周身護住,同時,身上也是一層血霧湧現,以備萬一。這火魅詭異之極,杜子平也不敢以身犯險,到也是最穩妥的戰法。
這火魅固然是分而擊之,但在杜子平看來,何嘗不是以下駟對上駟。以媚骨神魔的實力,這火魅即便合為一體,也未必能勝,更不用提,它還分身三處。
至於原掌櫃,他雖然被火魅這神出鬼沒的手段所震驚,但與他相鬥的火魅分身實力太弱,時間一久,定會不支。只要杜子平這裡拖得住對方,最終那火魅只有被擊殺的份。
那火魅分身見劍光飛來,面上卻詭異地一笑,化為一道火線,沿著劍光蔓延過來,隨即爬上金光之上。杜子平吃了一驚,血霧湧了過去,將火線籠在其中。
那條火線猛的一縮,又化為一個火球,轟的一聲,將金光與血霧炸開。卻留有一道極細微的火光直奔杜子平而來!
這種戰法利弊,杜子平明白,那火魅一樣明白的很。它從一開始就打了速戰速決的主意。它剛才捨棄了大半分身的法力自爆,破掉杜子平的防禦,以便它進入杜子平體內拘魂。這一舉成功,實力便能全部恢復。
眼見這火光便要沒入杜子平體內。他口中嘿了一聲,身體向後急退,右手劃了個圓圈,數道藍色光團擊了過去。
只聽得一聲慘叫,那道火光立即化為烏有。杜子平沒有想到這門神通威力如此之強,立時精神大振,身體向原掌櫃那裡飛了過去。
他人在空中,右手又推出數道藍色光團。那與原掌櫃相鬥的火魅分身知道厲害,便欲化為火光遁走,卻突然覺得這身體一緊,竟然遁逃不得,那藍色光團落下,它慘叫一聲,立即也化為烏有。
媚骨神魔大喜,雙袖一抖,漫天飛花飛出,隨即蟠龍杖也化為數十條蛟龍,將這具火魅分身困住。
她之前早就想施展全力將這火魅擊殺,只是那原掌櫃與杜子平都是極穩妥的打法,全力自保。這樣一來,那兩具火魅分身便來去自如。她若全力施為,只怕那兩具火魅分身反而舍了杜子平與原掌櫃,偷襲於她,那她可就危險了。
還未待這具火魅分身施展神通,杜子平又飛遁而來,十數道藍色光團,落了過去。只見這火魅分身發出陣陣慘叫,但身上的火焰仍然不滅。
媚骨神魔一聲長嘯,一道十餘丈長的粉紅色煙霧盤旋而去。這原掌櫃這時也看到便宜,六個金光大字飛了過去。
那火魅分身顧不得修為大降,正欲施展秘術逃生,卻發現身上束有一股莫名的力道,竟然施展不得。只得哀嚎不已,眼睜睜地任憑那藍色光團、附骨之疽桃花瘴與佛家六字真言砸在自家身上。
足足過了一盞茶時分,這頭火魅慘叫之聲才慢慢停了下來,火焰也消失不見,這才是真正的身死道消。
媚骨神魔喜道:“冥冥之中,還真似有老天在照顧咱們,杜子平誤服玄冥神水,卻多了這門神通,讓咱們可以輕鬆穿過這地火隧道。”
一名胎動期修士也湊過來說道:“這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
杜子平聞言不由得微微一笑,他出發前一日也對媚骨神魔說過這話。當時媚骨神魔卻回道:“倘若我也有天相,那老天只怕還真是瞎了眼。”
“看來,老天還真是瞎了眼。”這話本來只是在杜子平肚裡,卻被那媚骨神魔說了出來。“或者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想必是老天還想讓我多禍害幾年世人。”
“老天還真是瞎了眼,”原掌櫃對此極為認同,卻只能在肚子裡大罵。怎麼這一切好事,都讓杜子平攤上了?
“那是什麼?赤焰火晶,這是真正的赤焰火晶!”那斷了一隻手臂的修士叫道。原掌櫃駭了一跳,立即想起適才那火魅變幻為赤焰火晶的事來。
他扭頭看去,卻見那火魅適才所站之地,有一塊指甲大小的火紅色晶塊。媚骨神魔走上前去,拾了起來,端詳片刻,說道:“想不到真還是一枚赤焰火晶,估計是這火晶被火魅所吞噬,尚未完全煉化。否則剛才咱們三人聯手一擊,它絕計撐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說完,她便把這赤焰火晶收到法寶囊中。
餘下的路就好走多了,無論是火魅還是火猿,也不管是引氣期還是胎動期,都不在這一行人話下。至於金丹期的火怪,這條路上還從未出現過。
杜子平一路上又擊殺了兩隻火魅與三頭獨角火猿,都是胎動期的修為,那天罡地煞血獸變又強了幾分。赤焰火晶到是再沒有得到過,只是在擊斃一隻火魅後,杜子平發現一塊赤火石。這赤火石也是煉製靈器的一件好材料,只是價值與效用則遠不及赤焰火晶。
眾人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這才走出這地火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