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過一次虧,怎肯再步後塵。當下,右手在石牆一按,便躍了過去,一把卻向離何老大最遠的花如夢抓去。
這四人有了上次前車之鑑,生怕再被石塊所傷,早已激起法力護罩。只是這護罩又如何能擋得住杜子平這一抓?花如夢大駭,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身體向後一躍,嘶拉一聲,左袖連同胸前一大塊衣襟被扯了下來,露了一抹春光來。
幸得她那件外衣是一件護體法器,這才沒有受傷,卻也驚得花容失色,胸前春光外洩,卻也顧不上了。
這四人向後退開,面面相覷,對面這人哪裡象一個修道人士,到似一個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不過若是武林高手,又哪能經得起他們隨手一擊?這四人雖不是身經百戰,但鬥法經驗也甚是豐富,卻從未見過這等人士,加上杜子平先聲奪人,竟不知如何應戰。
杜子平卻是知道,如果對方緩過勁來,那些法術神通施展起來,他只怕是招架不住。於是又張牙舞爪地衝了過去。
他既不會法術,又不懂武藝,這般衝過去,姿勢是難看之極。但這四人卻如臨大敵,童水掌心雷不停地向他身上招呼;何老大玉佩光芒連閃,這回出現的不是石牆,卻是磨盤大小的石塊從天而降,落了下來;花如夢卻是一抖手,扔出一張符籙來,平空化作一道繩索,將杜子平束住;唯有童水,修煉的功法近似於鬼修,被杜子平所剋制,只得躲得遠遠的。
杜子平用力一掙,繩索便四分五裂,這其實也在那四人意料之中,花如夢也不過是想將他阻上一阻。但見杜子平身子竄出,一把抓了過去,卻又是直奔花如夢。
花如夢早已加持了神行術,身形一晃,要向後退去。哪知這次杜子平出手如電,依舊沒有避開,腳踝便被抓住,扯了過來。
何老大等三人躲在一旁,也顧不上花如夢,空中亂石飛舞,砰砰砰一陣亂響,花如夢與杜子平便被埋在石中。只聽得轟隆一聲,石塊紛飛,杜子平懷中抱著那花如夢躍了出來。那花如夢靠在杜子平的胸前,也不知是死是活。
何老大這時已經清楚,叫道:“此人一身鋼筋鐵骨,行動如風,卻不懂法術!”童水與俞洪也立即明白過來。
杜子平把花如夢放在地上,對面便一片法術光芒擊了過來。那童水只是用掌心雷,明知無用,卻也無法,原來他身上的法器符籙攻擊威力還不及這掌心雷。何老大依舊亂石齊發,俞洪知道鬼道秘法沒有用處,只得發些火焰術之類的初階五行法術。
說起來,到是那火焰術威力最大,杜子平雖然沒受到傷害,但卻不肯被這烈火燒中。因為他雖然不怕這種火焰,身上的衣服卻沒有這般本事,稍有不慎,恐怕就會燒個精火,就得赤身露體。
杜子平又捱了幾記掌心雷,隱隱覺得這肉身似乎又強大了一絲。要知真龍飛騰之際,定有風雷相伴,天生可操縱雷電。這雷系法術每次擊在他的身上,便是摧動體內五爪金龍血液與他融合,自然肉身修煉就有進境。只是現下他也不及細想,向這三人追來。
這三人見杜子平攻擊手段有限,驚懼漸去,施展神行術,遠遠地避開,不斷用法術神通進行攻擊。
只是這杜子平猶如一個打不死的人形妖獸,除了何老大的滾石神通外,其它絲毫不能造成傷害。
不多時,杜子平身上衣服已被盡數燒燬,何老大見了,突然叫道:“不好!”其餘二人一怔,不知何意。卻見杜子平撲上前來,俞洪一道小指粗細的火焰向他擊去。
杜子平本來對火焰術頗有顧忌,但衣服毀掉,這顧忌反而沒了。這火焰擊在他的身上,他視若無睹,一拳便擊在童水頭上。砰的一聲,只見萬朵桃花開,這一拳將童水打得腦漿迸裂,眼見是不能活了。
俞洪肝膽俱裂,再也顧不得什麼飛星引月劍了。這時躺在地上那魏氏兄弟中的矮個子突然睜開雙眼,一抬手,射出一道金光,正是金箭術,一下子將俞洪打了個透心涼。那矮個子施法完畢,一口氣沒接上來,立即死去。
杜子平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這四人不但不是魏氏兄弟的朋友,反而是仇敵,只怕這場廝殺是這魏氏兄弟的借刀殺人之計。
何老大隻覺腳下發軟,連連擺手,口中說道:“小兄弟,這寶劍我不要了。”
杜子平卻見自己活生生地打死一人,不由得心下一陣茫然。剛才惡戰之時,他尚不覺得,如今卻不知如何是好,何老大的話也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