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倩影狠狠摔碎了茶盞,撕碎了剛畫了一半的水墨畫,銀牙咬的嘎嘣作響,似乎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那人。
“劍主有令,不得擅動,另外,全力配合那人在京城行動!”
但就在此時,一隻不起眼的家雀飛落院中,芝麻粒大小的黑眼珠裡,竟然閃爍著極為人性化的靈動,口吐人言道。
“什麼?劍主怎麼會下這等命令?劍主糊塗了嗎?那人害死了長琴等幾位姐姐……”
女子不可置通道。
“注意你的言辭和身份,下不為例,否則你知道後果!”
家雀冷冷的看了女子一眼,展開翅膀,撲稜一聲輕響,轉瞬飛走。
“怎麼會這樣?”
女子不甘,美眸湧上水霧,晶瑩淚珠劃過臉頰,指甲刺破了掌心,卻又無能為力。
丫鬟心疼不已,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
“可惡,這畜生害的本王丟失八駿圖,再無競奪皇位的資格,必須死!”
延康坊內,一名披頭散髮,體型卻頗為富態,面白無鬚,身著蟒袍的青年,面容猙獰的摔碎了滿室珍貴瓷器,打折了不知多少奇花異草。
門外零星的侍衛、僕役、侍女,更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來福!”
青年發洩一陣,猛的深吸口氣,低喝一聲。
“王爺!”
聲音未落,屋中角落陰影中,驀然走出一道人影,那是一名瘦削中年,渾身卻透著陰柔味道的男子。
“去告訴那人,本王答應了,除了之前的約定外,還有一個條件是必須要拿那狗雜種的人頭來換!”
青年惡狠狠道。
“奴才遵命!”
中年神色不變,彷彿就是個應聲蟲,話音未落,人卻詭異的消失無蹤。
“本王要你的命!”
很快,屋中又響起了彷如惡魔般的低沉咆哮,還有陣陣乒乓聲。
……
銀鉤賭坊,地下鬥武場,一間密室內,一名青年面露異色,把玩著一塊玉簡,正是一枚傳訊玉符。
“哎,沒想到當年做了一筆賠本買賣!”
青年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頭疼,呢喃自語道,“阿貴,你說……這筆買賣,本王要不要接呢?”
密室角落陰影詭異的扭動了下,無聲無息走出一名面白無鬚的三十歲許青年,同樣身具陰柔之氣,恭敬的欠了欠身道:“王爺天縱之資,奴才哪裡懂得這些?”
“你呀,一直這麼鬼靈精!”
青年點指笑罵,面容陡然一肅道,“你跟我說實話,憑你的修為,若是對上那人……”
“王爺!”
青年瞳孔一縮,毫無威懾力的陰柔面容,更是罕見的板起來打斷主子的話,凝重肅然道,“您若要動手,奴才萬死不辭,哪怕拼了命也在所不惜,只是……以那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