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微微頷首,又問道,“你們是屬於哪一位麾下?”
“血神子血楛殿下!”
雖然有所預料,可吳明仍舊再次確認一番,得到確切回答後,不由啞然失笑。
說起來,他和泣血魔族打交道不是第一次了,早在多年前,第一次入幽峽嶺之時,最後那名想要借魔靈聖胎重生的魔族強者,便是來自泣血魔族。
後來,自汴梁城天牢脫困,又碰到這倒黴催的傢伙,對方已經是魔尊,卻依舊在幹這種有損根基的‘粗活’,也讓吳明看出對方並不怎麼受待見的處境。
若第一次是巧遇,第二次是偶然,那這第三次再發生點什麼,就真的是有趣了!
“此地受困的魔族尊級強者,都是來自那一族,你可清楚?”
吳明又問。
這名魔族限於地位問題,對此也是一知半解,僅僅只答出兩三個來。
至於更詳細的,對方天賦如何,善用什麼兵刃等等,就不清楚了,更遑論其餘更詳盡的作戰部署。
“那位留下一縷魔靈,遁入此地的魔帝是來自哪一族?”
“魔帝大人乃是……乃是……”
“嗯?”
吳明眉頭一挑,看著魔族臉上的恐懼,心中訝然不已。
沒想到魔帝強者對下位魔族的壓制如此強,即便僅剩下一縷魔靈殘念,都能嚇的對方不敢輕易宣之於口,這還是在心魔秘術影響之下。
若是放在外面,恐怕正眼看都不敢,便獻上自身的卑微!
“呵!”
吳明冷冷一曬,屈指一點,又一道銀灰小蛇流光,沒入魔族眉心。
“血……血鷲!”
魔族磕磕絆絆說完,咕咚一聲栽倒在地,口吐黑沫,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竟然嚇的魔魂失常!”
吳明無語搖頭。
看似是秘術失敗,可唯有他知道,這是此魔骨子裡對泣血魔族的恐懼,那是無數年來的奴役,融入到了血脈中的卑微。
更甚者,若非此地特殊,血鷲又只剩下魔靈殘念,恐怕就不是魔魂失常,而是直接魂飛魄散了!
“下一個!”
吳明擺擺手道。
很快,又一個魔族被帶到近前,見到一個個同伴的詭異下場,再也不復此前的鎮定,哪怕是咒罵厲嘯,也帶著顫音。
戰奴生性殘暴不假,不怕死也不假,可不代表不怕生不如死,而且是在這種無法理解的詭異手段之下。
可惜的是,無論它怎麼掙扎,都逃不脫受術的命運,就如此前的同伴,乖乖將所知的一切,事無鉅細的講述出來。
吳明結合心魔傳承,還有熔岩巨魔巴爾博處所得的情報,相護印證,不需要旁敲側擊,直來直去的詢問,總算弄出了比較詳盡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