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擔心這個啊,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又沒找你要錢。這麼給你說吧,你的這筆生意是我建議你做的,如果你真的虧了,那就算我的,我替你抗,這總行了吧?”胡銘晨豪邁的站出來替他承擔道。
“那怎麼行,虧不虧,那都是我借你的,這筆賬,我一定認,也一定還,這沒什麼說的,你肯拿錢支援我,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虧了就算你的,那我成什麼人了,只是.......兩萬塊,要還清,得需要長一點的時間。”郝洋頓時就激動道。
“呵呵,那隨便你,我就是希望你放輕鬆點,別太當回事,更不要有什麼負擔而已。”胡銘晨輕聲笑了笑道。
胡銘晨之所以會如此大咧咧的無所謂,一方面是兩萬塊錢根本放不到他的心上,他胡銘晨一天所賺的錢,可是N個兩萬。另一方面,也是胡銘晨相信自己的判斷,他有這個信心,這些衣服一定可以處理得出去。
退一萬步說,這些服裝批發的老闆都不要,胡銘晨還可以將其全部收購,分發給興盛旅遊公司或者興盛超市的員工當做幹活時候的工裝。再笑話不了的話,就乾脆扔給羅皓才,建築工地上,需要大量的這類質量不是太好的迷彩服。
既然結果不會太糟糕,那胡銘晨有又何懼呢。
還別說,儘管郝洋並沒有因為胡銘晨的一番話就完全釋放負擔和壓力,可是胡銘晨的鼓勵,也不是沒有作用,起碼,郝洋不需要惴惴不安的了。
喝了點水,在一棵樹蔭下休息了一會兒,兩人又開始去“掃街”。
在又被拒絕了五六次之後,終於遇到了一個肯和他們好好談一談的老闆了。
這位老闆姓朱,與郝洋還是老鄉,七八年前就從老家來到鎮南做服裝生意,他一定郝洋的口音,就顯得熱情。
“小夥子,你是咋想的,怎麼會想著要弄幾千套穿過的迷彩服來賣呢?”朱老闆招呼胡銘晨和郝洋在狹窄的店鋪門口坐下來後問道。
他們這些批發服裝的店,實際上就是一個展示和少量銷售的作用,基本上每一個點,在附近都會有自己的倉庫,絕大多數的貨物會存放在倉庫裡,只有遇到了需要數量多的客人,才會從倉庫裡面將貨物調出來發出去。
“朱老闆,我其實也是看到同學們要把這些衣服給扔了,覺得可惜。雖然這些衣服是穿過了半個月的,可是並沒有破損,甚至還挺好的,所以在我同學的建議下萌生了這個念頭。”郝洋回答道。
朱老闆點了點頭,卻又顯出為難的神色道:“說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只不過,這些都是迷彩服,如果是其他日常服裝,就好多了。”
“朱老闆,這些迷彩服雖然日常不太好穿,可是作為幹活的工裝,我覺得還是挺不錯的,無論是下地,還是工地上,就是一些做零活的苦力工,我覺得沒有比迷彩服更好的了,耐磨,耐髒,你看,這質量還是挺不錯的。”胡銘晨將一套迷彩服鋪開在中間的方桌上道,“關鍵是它還便宜,這種事,哪裡找啊?”
“便宜?能有多便宜?”朱老闆問道。
“十......”
“十九塊。”郝洋剛說出一個“十”字,胡銘晨就趕緊給他做補充道。
郝洋想說的價格是十五,可是胡銘晨覺得十五低了,十九才合適。這還是郝洋已經說了一個“十”字,要不然的話,胡銘晨會直接將價格開到二十出頭。
郝洋不懂做生意,胡銘晨卻不是外行。正所謂瞞天要價就地還錢。反正按照慣例,郝洋不管開什麼價,對方都是要還價的,既然如此,還不如開高一點。
十五的價格,只是胡銘晨與郝洋商量過後得出的底線,換言之,最低十五塊就可以將這批貨全部出。可如果郝洋直接給出低價,那麼,這個生意就有點進入死衚衕。如果朱老闆砍價,到底是賣還是不賣呢?
不得已,胡銘晨就只有喊出十九塊的價格。
“十九?”朱老闆搖搖頭,用疑問的口吻道,“這個價格太高了,十九塊,不會有人要的,如果是新貨,那倒還沒什麼,可問題是,這些衣服都是穿過的,都是水洗過的。客人要是聽到這個價格,誰會買啊?可要知道,我這裡也是要賺點勞務費和房租費的,拿貨的人也要賺點,你們十九的價格一開,這個生意就沒法做了。”
“朱老闆,十九的價格真的貴了嗎?不見得吧,要知道,這一套衣服我們可是花了一百多,就算學校有些利潤,相信也不會太多。十九塊,估計還不到成本呢,怎麼會貴呢?朱老闆,這個價格很合適了,我們都是學生,不會漫天喊價的。這麼告訴你吧,十九塊的價格,我們就賺個一兩塊的毛利而已。”胡銘晨代替郝洋回應朱老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