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馬藝盯著那個小黑盒子問道。
“老師開啟就知道了。”胡銘晨揹著手立在旁邊道。
馬藝將那個盒子拿到手裡,不用開啟她就知道盒子裡是什麼了,因為他已經在盒子上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商標。
“英雄牌鋼筆。”翻開盒子,馬藝從盒子裡拿出一支精緻的淺紅色鋼筆。
“老師經常要批改作業,要寫評語,批試卷,好馬配好鞍,希望這支筆能夠讓老師的批寫起來更順暢,從而稍稍減低一點點工作的辛勞。”胡銘晨道。
“這支筆怕得十幾塊錢吧?”馬藝將鋼筆放在手裡轉動著問胡銘晨。
“不管是十塊錢還是兩塊錢,那其實就是一支筆,一直主要用來寫字的筆而已,希望老師可以收下。”胡銘晨並不直接面對馬藝的問題,而是換了方式回應她的話。
這支筆胡銘晨花了二十塊錢,二十塊錢在多年以後,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在還沒進入二十一世紀的這個時候,尤其是對一個偏僻的農村地區來說,花二十塊去買一支筆,是顯得有些奢侈的。
只是胡銘晨不想突出這支筆的昂貴,他只想著重於這支筆的用途。一方面只有這樣馬藝才有可能會收下,另一方面,也不顯得庸俗。
至於這支筆價值幾個,馬藝自己能分得清,她不是一猜就是十幾塊了嘛,既然如此,又何必還要去凸顯呢?那會顯得下乘。
“你這是......賄賂於我?”馬藝凝視著胡銘晨緩緩問道。
“呵呵,馬老師,我才多大啊你就用賄賂,再說我用得著賄賂你嗎?我學習很認真,也不希望考試的時候你多給我打點分。我就是感謝一下老師的栽培和教育而已,國家不是提倡尊師重教嘛,我就是踐行一下而已嘛,呵呵,所以老師不要給我這麼大的帽子,我可戴不下。”胡銘晨佯裝可愛的說道。
果然胡銘晨可愛中帶著成熟的話,一下子就將馬藝給逗笑起來。
馬藝樣貌平平,談不上漂亮,也談不上醜,可是笑起來就會頓時順眼許多。
“嘻嘻,照你這麼說,我要是不收都不行了?”
“當然了,否則你就是阻止我尊師重教。”胡銘晨一本正經的猛然點頭道。
“瞧你那滑不溜秋的樣兒,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這支筆馬藝還是挺喜歡的,就憑這個牌子,書寫一定沒問題,關鍵是這個女性化的顏色,很對她的胃口:“雖然這次的筆我收下了,但是下不為例,僅此一次。另外,我該怎麼要求你還是會怎麼要求,不會因為你給了我一支筆,就對你有所放鬆,這點你可要明白。”
“馬老師你放心,我這人還曉得好賴,你對我要求嚴格一些,那是對我好,是對學生負責。在學習上,我也一定會嚴格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去落實,爭取做一名品學兼優的學生。”胡銘晨挺胸抬頭道。
現在胡銘晨不是在誰的外力壓力下學習,而是完全的自主能動的想要學習。他比所有目前的同齡人都曉得知識對於未來的重要性,所以不需要馬藝提醒,胡銘晨自己就不會放鬆學習上的任務。
當然了,賺錢胡銘晨也是要兼顧的,賺錢和學習,胡銘晨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不會有絲毫的放鬆。
如果說戶名送一隻英雄牌鋼筆給馬藝是有所圖謀的話,也只是希望在自己必要請假的時候,馬藝可以放寬一下手指而已,也僅此而已。
對胡銘晨的對答,馬藝十分滿意,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應對自如得體的學生。
肯定的點點頭之後,馬藝道:“你去班上叫幾個同學來,將這學期的新課本抱去發了。”
胡銘晨他們班的班長是叫李玲麗,這種組織學生髮新書的事情,通常都是班長的“特權”。可是馬藝卻無意中將李玲麗給忘記了,把任務分給了胡銘晨。
胡銘晨可不能說我不幹,而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之後就退出了辦公室。
“班長,馬老師讓你叫上幾個人,還有我一起到她那裡去領新書,然後發給大家。”到了班裡,胡銘晨就把馬藝的命令指示做了一定的調整傳達給班長李玲麗。
作為一個重生回來的成熟男人,胡銘晨可不在乎小學班長的這點小權利,否則他不可能拒絕這個職務不當,而是讓人李玲麗,但是他不在乎並不表示李玲麗也不在乎啊。
甚至胡銘晨很清楚,有些同學是把班幹部的那點小職務看得十分驕傲和神聖,似乎能在班級裡當個班長副班長,就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很具有光榮感。誰要是將他們的這份光榮感給搶走了,他們極有可能會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