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江玉彩不舒服胡銘晨的理由,另一方面他也不舒服大哥的勢力,見沒有工錢就真的退縮了,這讓她怎麼在胡家抬起頭啊。
“老媽,事情還沒處理完,誰知道會怎麼樣呢,還是多做點準備好。要是鄉里面開口了,我們能拒絕嗎?要是拒絕了,生意還能坐下去了,恐怕今天拒絕,明天電影院就得關門大吉。那種看不慣我們家好的人,那是不少的,這年頭會缺得紅眼病的人嗎?”胡銘晨模稜兩可的答道。
“照這麼說的話,那找誰?誰願意幫?人家願意,我們家好意思接受嗎?”江玉彩抱怨道。
“哼,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那種這個時候願意幫的人才是值得信的人。”鍾英這時候不陰不陽的插了句嘴道。
鍾英對於外家那邊的人插手到自己家這邊的事情歷來不感冒,不管是劉春花外家那邊還是江玉彩的外家那邊,鍾英都是一視同仁的。因此鍾英才會說出這句有點懟人的話來。
江玉富聽了鍾英的話,很不高興,可是鍾英的輩分和江大山是一樣的,他們作為小輩,就算心裡不爽,也不能說些什麼,只能心裡很不舒服的認了。
以前胡銘晨覺得奶奶說話都是胡攪蠻纏或者信口雌黃,可是這次,他在心裡對鍾英的這句話豎大拇指。
這個話說得太對太貼切了。
花錢請人不算什麼,能夠不花錢就能請到人幫忙,那才是患難見真情。
這個時候沒有工錢還願意積極站出來幫他家的人,的確才是以後值得信賴的人。
胡銘晨家的生意要越做越大,要發展事業賺更多的錢,單靠他們家的人當然是不行的,以後一定還要找更多人加入。
而現在能夠在胡銘晨已經說了是白幫忙的情況下還願意伸出援手的人,以後絕對就是胡銘晨家優先要拉扯和請來的人,這一點毫無疑問。
“我是覺得我有點笨手笨腳,要是你家不嫌棄,用得著的話,我幫你家幾天,一分錢都不用拿,飯我自己在家吃。”胡銘義沉思一會兒,實誠的說道。
“銘義,你將這些就見外了嘛,還什麼嫌棄不嫌棄,之前我家白住你家,現在又要你白乾,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呢,你要是願意,那就麻煩你幾天,等我傷好了,就替換你回家。”胡建軍立刻接下胡銘義的善意。
胡銘義一家和胡銘晨家並不是真的親戚,可是他家一直以來對胡銘晨家的情義,真的是沒話說。
這個時候胡銘義能夠表態伸手,胡銘晨心裡面一樣是暖融融的。
就憑胡銘義的這個態度,以後胡銘晨發達了,第一個要幫的就是他家。如果胡銘晨做不到這一點,他自己都會鄙視自己。
“那也算我一個吧,這段時間手上沒有什麼事情做,幫你家到正月十五後開學沒有問題。以前要教書,我也沒什麼時間幫一下鄰居,別的做不了,算個賬賣個票,我還是能勉強應付的。”沒想到第二個伸出手願意白幫忙的人竟然是童柏糧。
童柏糧平時話並不多,因為是小學老師,農活上的幫忙,他幾乎做不了什麼,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可以不下地又能做事的事情,他就義不容辭的站出來了。
“童二爺,有你幫一下,那太好了,你不但可以買票算賬,還要你幫著寫一下海報或者名目呢。我看就是放電影,那些機器你也可以一兩天就能掌握,先謝謝你了。”胡銘晨笑著道。
遠親不如近鄰,古人誠不欺我。
論起親的程度,不管是童柏糧還是胡銘義,當然是不如江玉富和胡建新的。可是在這種真正體現情義的時候,義無反顧願意無私奉獻站出來的,恰恰就是這些村裡的鄰居,而不是外村的江玉富和胡建新。
“其實我也可以的,二哥,還要人幫忙不,要的話,算我一個一樣沒問題。”見胡銘義和童柏糧表態了,清水河那邊的胡建剛也湊個熱鬧。
胡建剛一起頭,又有幾個家族中的人跟進。
大家是受到激發或者善意凸顯了嗎?也許是也許不是,反正胡建軍家開電影院只用得著兩個人,他們不管怎麼表態,也基本上用不到,既然這樣,那說說又有什麼關係。
“謝謝,謝謝大家了,有胡銘義和童柏糧兩個就行,你們心意我家心領了,等以後忙不過來再麻煩你們。”果然,胡建軍出口將後面的其他人給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