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凝如此一說,胡銘晨就有點回過味來了。
顧長青一定向她介紹過胡銘晨,比如在鎮南上學,比如就讀朗州大學等等,甚至於,那傢伙還添油加醋的對胡銘晨有所編排。
否則的話,這女孩子怎麼會知道胡銘晨的情況呢,要不是知道這些,她又怎麼會那麼傲慢和不屑呢。
胡銘晨沒招惹過她嘛。
“女同志,我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可以說出這麼一番沒有水準沒有禮貌且傲慢的話。”這個小凝既然介意“女同志”這個稱呼,那胡銘晨就更要不可為而為之。
目前來看,已經有點撕破臉了,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顧長青這傢伙不講同學情,胡銘晨還給他面子幹什麼。
怪不得他開始的時候會那麼激動,搞不好,就是因為終於找到可以壓胡銘晨一頭的寶貴機會了呢。
機會難得,自然興奮嘛。
“秀什麼優越感呢,也沒誰上你家找飯吃啊,怎麼,家裡面大小姐當慣了,出來找優越感和存在感?他慣著你,你歧視他,那是你們的事。”胡銘晨說著指向了顧長青。
“可我和你什麼關係?什麼關係也沒有,萍水相逢都算不上,我要是不認,你與路人甲沒半點區別,明白嗎?”
胡銘晨很久沒有被人這般羞辱踐踏了,所以情緒還是有些激動。
不過呢,有理不在聲高,胡銘晨即便激動,他也沒有疾言厲色,大吼大叫,反而輕言細語,只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反擊力度極強而已。
胡銘晨的話,將顧長青和小凝一起氣得怒火翻翻,雙雙齜牙咧嘴。
顧長青曉得胡銘晨口才了得,牙尖嘴利,沒想到,幾年過去,還是這麼殺傷力強。
“胡銘晨,你過分了啊,怎麼這麼說一個女生?虧我還當你是同學,你真的是讓我遺憾和不恥。”顧長青此刻必須要在女伴的面前有個堅決的態度。
他這次在京城的實習單位和未來的前途,實際上就是靠小凝這位女友。
小凝的父親可是位大人物,人脈很廣,所以即便她長相一般,顧長青還是大獻殷勤的追求。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的付出終獲回報。
這次來京城,一方面是見小凝的父親,另一方面,那也是被引薦,與自己的領導提前認識。
剛才吃了飯,小凝的父親遇到了熟人,就先讓他們倆出來,他們寒暄幾句。
“我過分?你還遺憾和不恥?呵呵,別逗了。顧長青啊顧長青,我真沒想到你幾年會變成這樣,以前你雖然不討喜,可也不討厭啊,現在變大發了。哦,她能羞辱我,我不能回擊她?憑什麼?”胡銘晨嬉笑怒罵道。
胡銘晨的話一個髒字沒有,但是,每一個字配上他不屑的神態,赤果果的扎心。
“就憑我爸爸是長沃集團的副總,就憑顧長青立馬會進入永元集團總部工作,你呢,你有什麼?”小凝潑辣的立馬大聲回應。
呃?長沃集團?這名字好像聽說過。
但一個長沃集團的副總閨女而已,又能怎麼樣,還以為是那個王國的公主呢。
至於顧長青的實習和工作是在永元集團的總部,那就更有意思了,他胡銘晨剛剛就是在與永元集團的老大吃飯呢。
這就是底氣?就是他們目中無人的條件?真的是有夠離譜。
“胡銘晨,你不管我是討喜還是討厭,今天你必須給小凝道歉。”顧長青補了一句道。
“等等,長沃集團的副總千金?打算去永元集團總部工作?”胡銘晨抬了抬手道。
“對,怎麼樣?夠資格在你面前......”小凝胸脯一挺,傲嬌的道。
但胡銘晨沒打算讓他的傲嬌可以進行到底。
“得得得,夠什麼資格啊,人和人是平等的,明白嗎?書都讀到狗肚子裡面去了吧。就是拼爹嘛,有什麼了不起,還以為是自己的本事呢,長沃集團和永元集團而已,搞得像是你們家的一樣。”胡銘晨厭煩的擺了擺手,根本沒興趣再聽她講吓去。
“是誰那麼狂?如此看不起我們長沃集團和永元集團?”顧長青和小凝正要對胡銘晨進行駁斥,一箇中年男人從他倆的身後冒出來。
一聽這個聲音,顧長青連忙恭敬的稍稍退開,那個小凝則是立馬挽住來人的胳膊,氣嘟嘟的數落胡銘晨。
“他,就是他,爸爸,一個小地方來的,居然這麼看不起人。”
“唐叔叔,他是我的中學同學,不過好幾年沒見過面了,他在鎮南上學,沒曾想在這裡不期而遇。”顧長青趕緊解釋,只是他更像是撇清自己。
“小夥子,口氣很大嘛,難道你不知道這四九城裡,臥虎藏龍嗎?你這樣子,是來逛衚衕旅遊?”姓唐的中年人輕蔑的打量了胡銘晨一眼,旋即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