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文明哥家的,他們兩口子先去了,我們慢慢的。”
“哦,六叔,那你慢慢的。”
“咦,小晨,回來過年的?你沒和你媽媽他們一路嗎?”
“你是......慧姐?”
“是,呵呵,好幾年不見,你還認不出來了?”
“呵呵,不好意思,聽說你結婚去外地,也難得遇到了嘛,這是姐夫?”
“是,是,我家那口子。他們那裡沒山歌,今天我就帶他去見識見識。”
“呵呵,好,也沒啥見識的,就是一點傳統和風俗。那你們先走,我等個人。”
......
胡銘晨有點後悔沒開車了,這些人還是他能叫得上的,可以聊兩句。還有一些他直接忘了該怎麼稱呼,只能點頭傻笑,對別人的話,也只有嗯嗯啊啊。
“這小夥子是誰?我怎麼覺得每個人都想和他說兩句?”走開幾步之後,那慧姐的老公小聲嘀咕道。
他覺得自己一個外來的女婿,還是大城市的,應該更受重視才對嘛,怎麼每個人都將他忽略呢。
“我不是給你說我們村最有錢的那家嗎,他就是那家的。聽人說,我們杜格這些上百億的投資,就是他賺的,現在家家戶戶都受惠。”慧姐解釋道。
“就他?看起來和我姐姐的孩子差不多大,你們山裡面的人是不是都這麼沒見識,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
“你講什麼東東,講什麼屁話。我們一個村的,還能騙你?我看你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見識,你有見識,那你和人家比一下啊。人家有直升飛機,人家堂哥結婚送一棟樓,你行?”慧姐頓時就發火了。
感覺在當地,大家都會有一種自發維護胡銘晨家的潛意識,或許是覺得他們家是當地的驕傲,又或者是得人恩惠理當報答。反正就是容不得外人講他們的壞話。
胡銘晨現在不敢再和其他路上靠近了,別人要是走得快,他就慢慢走,要是對方走得慢,他就快快走。
除非遇到那種與他們家關係和親情度比較深的,胡銘晨才會搭訕兩句。
等胡銘晨慢慢靠近黃泥小學之後,就發現,路上堵車了。
村裡面的路本來就不寬,現在,半幅路面已經成了停車場。
而且,胡銘晨聽到一個負責指揮的民警同志對講機裡面說,其他後續的車輛已經被攔在了更上面,不能再放車下來了。而且從放窩村下來的道路上,車流越來越多,計劃從一公里外就開始阻攔,除了領導的車,其餘的統統阻止進村。
胡銘晨對自己的超前部署心生得意,當然他也不會去插手別人的工作。
反正交通是要維持通暢的,至於那些人要走更長的路,就沒辦法了。
“叮鈴鈴。”胡銘晨剛要拐向小學的那條勉強只能走一輛車的水泥路,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胡銘晨一看,是高迎祥打來的。
“高哥,怎麼了?”胡銘晨接起電話來親切的道。
“你在哪裡?今天你不來小學這邊嗎?”
“怎麼了?”胡銘晨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