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好事呢,就你剛才的作為,他們會真的服了真的不敢再欺負你?壓根就不可能。”胡銘晨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撇了撇嘴道。
“那他們剛才不是已經......”
“你是想說,他們剛才已經服軟了,已經低聲下氣了是吧?”
“是啊,就是因為他們服了,你才放他們走的嘛。”羅浩覺得有些不解。
“那只是口頭上的,或者說,只是他們的緩兵之計罷了。如果是我自己真的對付他們,那麼他們真的會拜服在我的腳下,可是,換成是你,他們不但不會服,反而馬上就會商量著怎麼對付你,怎麼將今天的場子找回來。換言之,小夥子,小心點,他們是要對你展開報復的。”胡銘晨翹著腿,腳尖一晃一晃的道。
胡銘晨這麼一說,一下子就把羅浩給嚇住了。
胡銘晨就算沒有正面看他,可是從椅子的微弱顫動,胡銘晨就可以分析出,這小夥子此時正惴惴不安呢。
“怎麼?怕?”
“我......他們要報復我啊,我都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報復我......我該怎麼辦?”羅浩聲音顫巍巍的道。
“你除了正面應對之外,你還能怎麼辦?難不成,你又想當鴕鳥?你覺得能躲得過去嗎?”胡銘晨白了羅浩一眼道。
這小子,就這樣都能被嚇住,看來,還真的是弱不經風哦。
“問題是,我一個人是打不過他們的啊。”
“看來在國外呆久了,腦子會秀逗,你不知道,我們的歷史上,有太多以少勝多的例子嗎?只有你肯破釜沉舟,只要你敢勇往直前,四個人又如何,又不是四十個人。你越有氣勢,他們就算人多也怕你,你如果連勇氣也提不起來,人家就算一對一和你單挑,你也會未戰先擺。”胡銘晨鄙夷道。
現在胡銘晨完全是把羅浩當成自己的晚輩來看待,所以和他說話,就是一副長輩對晚輩的口吻。
胡銘晨只比羅浩大幾歲,可他喊羅光聰是“聰哥”,喊李卿是“嫂子”。
更何況,心理年齡上,也比羅浩大了二三十年。
“比勇武......我沒有底氣......”羅浩怯怯的道。
“那比什麼你有底氣?比躲?比軟弱?比慫包?比窩囊?”胡銘晨譏諷的一連串反問道。
羅浩被胡銘晨問得啞口無言,只能低下頭。
“好了,你既然一心一意的捱揍,專心致志的等著被欺負,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自己不救自己,神仙也沒有辦法。”胡銘晨深深嘆了一口氣,扯了扯褲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就要走了嗎?你是回你的別墅,還是回學校?”羅浩趕緊跟著站了起來。
“我回哪裡有區別嗎?沒有區別呀,反正他們也不敢來找我麻煩。”胡銘晨翻了翻白眼,然後就大踏步的走了。
看著胡銘晨離去的背影,羅浩覺得涼颼颼的,他有一種無助感,也有一種被胡銘晨給坑了的錯覺。
今天胡銘晨冒出來,看似讓他羅浩過了一把贏,可是,轉身也給他埋了一顆更大的炸彈啊。
胡銘晨要是不冒出來,王嘉明他們也許還是會欺負他,可是應該不會太過。
但經歷了剛才的那一幕之後,羅浩白痴也可以想象得到,對方對他的報復性行為,一定會山崩地裂一般,一定會把他今天做的乘以十倍還給他。
一想到他們四個人要在自己的臉上抽幾十個大耳光,羅浩就本能的趕緊捂住自己的臉,他這張臉是承受不住的呀。
真那樣大,離不了會變豬頭,到時候他媽媽或許就認不出他來了。
羅浩感覺到手足無措,感覺到鬱悶和迷茫,真不知道今後的日子怎麼過。
胡銘晨走了沒多遠,上了自己的車之後,立馬就給李卿打了個電話,將今天放學之後發生的一切告訴給她。
“你是說那些人會變本加厲的報復羅浩?那可怎麼辦?他平時就經常被欺負,要是再變本加厲,他受不了的。”李卿聽完胡銘晨的講述之後,憂心忡忡道。
“嫂子,你不用太過於擔憂,我既然給你打電話,那麼我就不會讓羅浩出事,放心好了。”胡銘晨安慰李卿道。
“小晨,你總不可能一直保護他啊,況且,如果人家在校內下手,你也鞭長莫及啊。”李卿還是感覺很擔憂。
“嫂子,你都說了,我總不能一直保護他,那麼,就得逼他去自己面對。相應的,你和聰哥一樣不可能呵護他一輩子,很多困難,就是需要他自己去面對,只有他自己獨立了,你們今後才會更加放心不是。”李文傑道。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只不過,如今眼目下......要怎麼樣才能讓他過了這一關?”
“我教你,等他回到家,如果不提此事則罷,那你就當不知道,裝聾作啞。如果他提了,那麼,你就不要溺愛他,你要在貶損的時候,告訴他鼓起勇氣去面對。我們有句老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他將自己當成那光腳的,就行了。他那幾個同學,其實一個個的很慫,只要羅浩敢有豁出去的氣概,那幾個人絕對會怕他,會服軟,這就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他性子軟性子弱的問題。”胡銘晨給李卿出謀劃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