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自己的基礎比胡銘晨好,所受的教育比胡銘晨的好,米國的整體環境也比這邊好,他接觸的上流社會比胡銘晨多得多。
“舒爾茨先生,您謬讚了,我就是運氣好而已,一切皆是靠運氣所得。”胡銘晨謙遜的道。
“呵呵,運氣?我從不相信運氣,尤其是在商場上,那就沒有什麼運氣可言。不管是在商界,還是在賭場裡面,所有靠運氣的人,最後都死得很難看。”舒爾茨先生微微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道。
舒爾茨先生的這個觀點,胡銘晨贊同。
運氣那玩意,看不見摸不著。就算真的有,一個人也不可能幾十年始終運氣好,如果沒有實力,那麼只要有一次倒黴,所擁有的一切,就極可能灰飛煙滅。
不管是商場還是賭場,靠運氣過活的人,最終的下場真的就是被別人以智謀和手段吃得渣也不剩。
胡銘晨對此有親身經歷的認識,網際網路企業全國有成千上萬家,可是他就只投了那麼幾家穩賺不賠的。其他的,要麼起不來,要麼就倒下了。
重生前,胡銘晨買過彩票,就想著靠運氣改變命運。
結果買彩票花了不少錢,可是中過的最大獎就是二十元。
“舒爾茨先生,你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剛才又身體不適,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稍晚一點,我們再去就餐。我今晚也住在這裡,你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胡銘晨不想就這麼話題繼續下去,再加上舒爾茨年紀大了,現在臉上有疲態,他就想離開,給他安靜的休息一下。
“好的,謝謝你的款待。”
“呵呵,謝什麼謝,我們是朋友嘛,在米國的時候,你也沒少款待我。那你休息,我們一會兒見。”胡銘晨笑著聳了聳肩道。
“你送一下胡先生。”舒爾茨指示他的孫子道。
“不必,不必了,你照顧舒爾茨先生吧。”胡銘晨抬了抬手,自己轉身出門。
等胡銘晨走了之後,疲態的舒爾茨先生不僅沒有休息,反而在孫子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看到了沒有,他是不是很懂進退,就憑這一點,他就容易讓人產生好感。雖然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他沒有表態,但是你應該看得出來,他是贊同和認可的。這就說明,他和我是一樣的想法。”舒爾茨指了指胡銘晨離開的紅木門道。
“我看出來了。”小舒爾茨點了點頭道。
“我們雖然在米國根底深厚,也有很多人脈,可是,你要記住,那些人脈,是在你對他們有所作用的情況下,才會發揮作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而你扛不起家族的大旗,那麼,那些與你走得近的人,甚至會反過來咬你一口。”舒爾茨先生的雙眸透著精光繼續道。
他這一雙眼睛,看過的人和故事太多了,他本身經歷的人和故事也太多了。
在他創業時,很多需要仰望的家族,現在已經不復存在,有一些,在子孫的咬牙堅持下苟延殘喘。
舒爾茨現在給孫子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書上看來的,而是自己親身體會所得。
“難道他就不會嗎?”小舒爾茨問道。
“......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會。”舒爾茨先生沉吟了一下道。
小舒爾茨以為爺爺是對胡銘晨產生了動搖:“那麼說以後還是可能會的,現在,是因為你還存在,是這樣吧?”
“愚蠢,我的存在雖然有所作用,可是,我那麼說......意思是指的你。如果你能純心對他,那麼他就不會。華夏是一個重人情味的民族,他也是一個重人情味的人。我們與他合作這麼些年,他從來沒有佔過我們的便宜,這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屑,他不願意那麼做。”舒爾茨先生深邃的目光看了看頭頂的吊燈,緩緩的對孫子道。
“我們派得有戴維在鵬博電子集團裡面......”
“哼,你以為戴維能對他有制約作用?戴維能監督他?”老舒爾茨冷哼了一聲道,“戴維早就被他給制服了,現在,他說的話,比我對戴維說的話還管用。別忘了,公司裡面他是大股東,這裡又不是米國。他如果真的想傾吞我們的利益,有一百種辦法。”
“爺爺,那既然戴維已經被他制服,那我們怎麼不換一個人呢?戴維是代表我們公司,是代表你在鵬博電子集團裡面的啊,你要是換人,他也不能說什麼。”小舒爾茨表示不解的道。
“換人?我幹嘛要換人,我沒有想要疏遠關係。如果我提出換人,那麼就意味著不信任,他反而會防範。就算要換人,也是他提出來,而不是我提出來。他覺得戴維可用,覺得戴維對公司有利,而我要撤換,你說,換成你,你會怎麼想?”舒爾茨白了孫子一眼道。
“換成我,我應該會不高興吧。”小舒爾茨老老實實的道。
“那不就是了,戴維現在是維繫雙方愉快合作的紐帶,只不過,我希望,以後這個紐帶能變成你。”老舒爾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