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君塵走在回封地的道路上,閒庭信步,放鬆自己,順其自然。正所謂“欲速則不達”,君塵近來境界的增長速度,的確有點兒超乎尋常的快,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鞏固根基。
這次與張道真交談一整個白天,兩人除了相互交換了,一些關於天下大勢的情況,也交流了許多修煉上的心得。張道真對於武修的理解,要比君塵強的多得多。
許多令君塵百思難得其解的困惑,張道真都能化繁入簡,直接切中要害,用最簡單的方式為其解惑。對於武技的應用,張道真往往都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去破解。
這一整天下來,君塵獲益良多,也終於解決了困擾自己一年多的心障。張道真指出:這段時間君塵的進步太快,如若再以如此速度突破下去,可能會有損根基,對未來的成長不利。
辭別張道真後不久,君塵忽然福至心靈,境界再次突破,邁入通玄三重天大成階段。君塵也感覺到自己的功力,與境界的不匹配,反而造成他現在,居然還不如通玄三重天小成來的強大。
時至夜幕。
君塵在一個不知名小村落歇腳,由於他不想打擾村落百姓的正常生活,所以沒有道出真實姓名,只說自己是大陳計程車兵,回家探親。
這個村落的人看到君塵器宇不凡,又聽其身份是軍隊計程車兵,都十分熱情好客的,爭先恐後邀請君塵在自己家留宿。
對於民愛軍這個情況,大陳軍隊的不懈付出,沒有白費。君塵十分滿意,隨意找了一戶農家投訴。
晚上,農戶一家人與君塵在一個炕頭上吃飯。
農戶主人道:“這位軍爺,俺有事兒想問問你,就這一兩天,突然就有人說一字並肩王,想要自立稱帝,你在軍隊裡混,訊息肯定比俺老百姓靈通,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
“這是誰造的謠?”君塵皺著眉頭,抬手一拍桌子,桌子轟然蹦碎,飯還沒吃,就撒了一炕頭。
君塵突然變臉,把桌子拍碎,可把農戶一家人嚇壞了。
君塵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從身上掏了掏道:“真是對不住,一下子沒控制住力道,多少錢,我賠給你!”
農戶看君塵掏了半天,也沒掏出點兒啥來,趕緊道:“軍爺息怒,一張破桌子碎了也就碎了,不值幾個錢。媳婦兒,趕緊去給軍爺再做一鍋飯。”
“啊!”農戶的媳婦兒還沒反應過來。
農戶主人朝她擠眉弄眼,讓她離開。
君塵道:“全天下都知道,一字並肩王對大陳忠心耿耿,又是新皇親哥哥的結拜大哥,怎麼可能會自立為帝?這一定是有人暗中,想要對一字並肩王不利,離間皇帝和君塵的關係。”
農戶道:“軍爺嫑心緊,一字並肩王為我大陳南征北戰,保家衛國,立下不世功勳。他沒有自立為帝的也就罷了,若是真的有,俺第一個支援一字並肩王稱帝。”
“……”聽了農戶的話,本應該高興的君塵,心中卻道:壞了!
君塵從軍五年多,快六年了,一路征戰,到過大陳許多地方,受到當地百姓的強烈擁護。尤其是自己曾經帶過軍隊,更是對自己無條件堅信。
當初陳武帝還在世的時候,君塵的威望雖然遠遠蓋不過他,但已經是除陳武帝外,威望最高的人,比之當時太子和三皇子,甩他們好幾條街。再加上,正逢國內纖禹之亂,所以北伐之戰,才沒有讓君塵前去。
而少帝陳天寶統治的這一年多來,由於他的不作為、懶作為,反而促使君塵無論是在軍隊,還是在百姓心中的威望,都得到質的提升。在大陳唯一能和君塵的威信抗衡的,就只有丞相徐謙了。
但徐謙在軍隊中,並沒有多少聲望。所以,君塵就失去了制約,本來新皇就對他有些猜忌。
而眼下這些話從百姓的口中說出來,不管新皇對自己有沒有猜忌,也不由得他不採取措施了。要不然天下人真以為,這大陳已經姓君,不姓陳了。
也不知道哪位高人出的如此計策,陰毒至極。君塵就算現在去京城解釋也沒用,反而是心虛的表現,不接是吧,又好像坐實了自己想要稱帝的野心。
這一計,是將君塵和新皇吃得死死的,誰都無法跳脫。
想通之後,君塵再沒有留下吃飯的心思,匆匆告別農戶,向著附近的城池而去。
一連三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