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雲的心裡打鼓,他渴望帝位,卻也不甘心當個傀儡,更不願意看到將來,大陳的江山社稷,毀在自己的手中。要奮力一搏?還是繼續默默無聞?
陳天雲腦海中天人交戰,從他的眼神中,一會兒流露出帝王霸氣,一會兒又畏畏縮縮,好似恐懼著什麼。
君塵、徐謙等文武群臣,無人作聲,整個大殿瞬間變得無比寂靜。他們知道在這一刻,能夠最終做決定只有陳天雲自己,就像當初張雪玲陷入心結一樣,外力橫加干涉是沒有用的。
突然陳天雲雙目中迸發出,攝魂奪魄的精芒,令人不敢直視。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帝王之氣,以他為中心向四處擴散,在場除了君塵和徐謙外,其他人都恭恭敬敬跪伏在地,戰戰兢兢不敢抬頭。
君塵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衝陳天雲點點頭,雙手平伸將聖旨遞過去。
陳天雲雙眼中銳利精芒,審視著君塵,最終點點頭,伸出左手,接過聖旨,高高舉起:“既天命如此,我陳天雲理當順應天命,繼承大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高呼。
至此,陳天雲算是正式接手了大陳,只待一個登基儀式,就可名正而言順。
“諸位愛卿請起!”陳天雲率先衝君塵點點頭,然後走到徐謙面前,親手將他扶起。
“既然皇上已奉承天命,事不宜遲,那我們就收拾一下,即刻前往京城,擇良辰吉日,舉行登基大典。”徐謙道。
陳天雲詢問的目光望著君塵,君塵點點頭。陳天雲大手一揮,重新坐回王座道:“好,收拾行李,即刻前往承天。”
……
夜裡,行走了一天的文武百官,都停下來安營紮寨。
陳天雲、君塵、徐謙三人在營帳中密語,為了不受人監聽,君塵催動飲血劍,設下隔音結界。
君塵道:“丞相大人,現在談話只有皇上、你我二人知曉,有何良策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良策,說實話真沒有。”徐謙道,“老朽現在能做的,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
“丞相過謙了,說說你想怎麼辦?”君塵道。
徐謙道:“司馬琛實力強大,真想要奪我大陳天家之位,早就奪去了,完全沒必要蟄伏與大陳二十多年,所以老朽斷定司馬琛的真正目的,肯定不是為了竊國。
但他的目的可能,跟大陳的政權更迭有關,他需要透過改天換日,來實現他的目的。所以,我們不必太悲觀。”
君塵點點頭表示贊同,陳天雲也在沉思中點點頭。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憨睡。雖然司馬琛可能沒有,威脅我大陳統治的意思,可畢竟實實在在,威脅到了我大陳的統治。而我們太弱了,根本沒有話語權,所以我們要變強,不斷變強!”徐謙道。
陳天雲問道:“那我們怎麼變強?”
徐謙凝視君塵,君塵點頭示意他隨意發言。
徐謙道:“老朽暫時想到三個策略:一、學謝天宇的借萬民之力,和代君行王戰;二、拉盟友,這件事,辛王已經在做了,老朽也傳書與南道陸小麥,邀請他來大陳京城一敘;
三、興辦學堂、演武堂;全民習文尚武,只要民眾想學,朝廷敞開了教;四、宣傳習文學武光榮,讓大陳以文武為榮,讓整個大陳所有百姓都打心裡想要學習。”
“姜不愧是老的辣,丞相果真厲害。尤其是從思想上引導民眾學武。”君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