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石由於心情不好,所以,他抬頭看了妻子一眼,沒有吱聲,只是悶悶不樂地夾著菜吃著。
宋有亮端著飯碗,偷眼看了看媽媽,又瞅了瞅爸爸,見爸爸的臉色不好看,又擔心一會兒爸爸說不準想起什麼,拿他出氣,心想,還是離他遠一點為好。於是,只吃了一碗飯,也就不想再吃了,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其實,在最近的這段日子裡,老師雖然沒有再叫宋武石去學校,但是,這並不等於宋有亮在學校裡,就比以前老實。他只是好了幾天,過了一段時間,他又憋不住了,仍然還是向以前那樣,找著各種機會,不住地糾纏著劉娟娟。只不過,在方式上,他也不敢過份,比過去稍微收斂了一些。正因為如此,劉娟娟也就沒有再繼續找老師。她知道,老師每天的事情很多,又由於馬上就要高考了,總不能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老師添麻煩吧?
由於心虛,宋有亮雖然躲在自己的屋子裡,但是,他的注意力卻仍然集中在客廳,注意著爸爸和媽媽之間的對話。為了能夠聽清楚他們說話的內容,他把耳朵貼在門上,偷偷地聽著。
這時候,就聽宋武石的妻子又問道:
“你說,你是不是又聽到了什麼了?要不然,怎麼又想起扯起這件事了?”
宋武石喝了一碗湯,放下了筷子,用手擦了一下嘴角,這才說道:
“也不是,我今天給孩子洗像的時候,正好在光明圖片社遇到了那個丫頭片子了。”
宋有亮一聽,他還以為是劉娟娟當面向他爸爸告狀,使勁把耳朵又往門上貼緊了一些。
就聽宋武石的妻子好奇地問道:
“在圖片社遇到了?那你又怎麼認得那個丫頭片子的?上次你去學校的時候,你不是說,你沒有見過那個丫頭嗎?”
“說起這個,那就話長了。”宋武石見妻子硬要刨根問底,於是,這才把最近這些天,他和趙田剛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妻子。當然,至於自己在遼源市半夜打電話給公安局,舉報趙田剛嫖娼的那件事情,他沒有說,剩下其他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哦,鬧了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宋武石的妻子一聽就來氣了,她總覺得自己的孩子,在學校表現的很好,她想了想,又接著說道:
“那......那這些事情也都怪那個黃毛丫頭她爹呀?誰讓他半夜三更,去火車站不幹好事呀?真是的,就衝這件事,他們父女倆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哼,真是惡人先告狀,真好笑,那個黃毛丫頭,還有臉跑到老師那裡去誣告咱們亮亮?她也不好好瞧一瞧,看看她爹做的那些事情?就這樣的人,還想當什麼清欠辦公室主任?幸虧你們公司把他拿下去了。”
宋武石的妻子,一提到這些事情就來氣,她一邊說著,一邊罵著。
站在臥室門口的宋有亮,聽到了剛才他爸爸和媽媽之間的談話,這才知道,劉娟娟的爸爸,前不久因為在遼源市火車站附近嫖娼,被公安機關當場抓獲了。
聽到這裡,宋有亮眼睛一亮,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胸脯,他幸災樂禍,差點沒叫出聲來:
“......哈哈,劉娟娟啊劉娟娟,你不是很牛嗎?這下,我看你在學校還敢神氣什麼?我要是不把你爹乾的這些骯髒事,都抖落出去,讓大家瞧瞧你爹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是宋有亮。”
這時候,就聽宋武石的妻子又奇怪地問道:
“你說這個劉娟娟,她怎麼沒有跟著她爸爸姓啊?她爸爸不是叫趙大巖嗎?難道,她不是她爸爸親生的?”
對於這件事,宋武石不是沒有想過,由於娟娟並不經常去公司,所以,對於娟娟的母親是薛柯枚,宋武石並不知道,所以,他不滿地看了看妻子,說道:
“看你說的,劉娟娟不跟著她爸爸姓,那當然一定是跟著她媽媽姓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還用問嗎?”
宋武石的妻子眼睛轉了轉,嘆了一口氣,說道:
“看來,這個劉娟娟並不是趙大巖的親生女兒。”
宋武石聽了,也點了點頭,說道:
“我看也是,要不然,那個趙大巖,怎麼能生出來那麼漂亮的女兒呢?他們兩個人,你是沒見,長的一點兒也不像。”
躲在裡面臥室的宋有亮,一聽到這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更是欣喜若狂。這一下,他可掌握了這個劉娟娟的更多秘密了。
宋有亮聽完了這些劉娟娟的這些秘密,他連午覺也不睡了,抬頭看了看錶,便收拾起自己的那些照片,走出了房間。他要早早地去學校,把他聽到的那些事情,儘快告訴給他的那些同學聽。
再說娟娟,沒過幾天,她在學校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她的那些同學,最近幾天,總是躲在她的背後,對著她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議論什麼,而且,有時候看見她,還偷偷地捂著嘴嘲笑著。
一開始,娟娟也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情,畢竟,現在馬上就要高考了,還能有什麼事情,比高考還重要呢?
又過了幾天,有一次在課間活動的時候,輪到娟娟所管理的小組打掃衛生責任區的時候,當她分配各個小組勞動分工,讓幾個同學去打掃那片誰也不願意清理的衛生區域的時候,有幾個同學卻不聽她的分工,當場頂撞她,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