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田剛聽了,哈哈一笑,此時,他心裡不但不感到羞愧,反而還擺出一副好像十分關心和體貼下屬的樣子,豪邁地說道:
“沒有什麼,這都是我一個做領導應該做的。以後,只要你們跟著我好好幹,那麼,有你們吃香喝辣的時候。”
再看谷大衛,由於他不明事情的真相,還真的以為那是趙田剛真的為他們兩個著想一樣,連連又說了一番感激的話。
而宋武石呢,他臉上雖然也是裝作一副表示感激的樣子,但是,他的心裡卻罵道:這個傢伙,現在看這個樣子還美滋滋地讓我們領你的人情,再過兩天,有你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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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薛柯枚,她回到了遼源水泥集團總部之後,先是來到了劉春江的辦公室,在門口看了一下,見他的辦公室裡有幾個人,知道他現在正是忙的時候,為了不影響他的工作,便又來到了二樓蘇秀玲的辦公室。
許柯枚向黨委工作部的有關人員一打聽,恰好,這時候蘇秀玲的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於是,薛柯枚便走到了她的辦公室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請進。”隨著一聲答應,薛柯枚推門而入。
此時,蘇秀玲正在低頭看著一份檔案,她一看進來的人是薛柯枚,馬上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她的跟前,兩手抱著她的兩個肩膀,朗聲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呀。哎呀,你怎麼老也不回來?我可想死你了。對了,是不是你們那裡也很忙,老也抽不開身啊?”
許柯枚笑了笑,不置可否。她只是她望著蘇秀玲,笑了笑,見她雖然頭髮上略微有些白髮,但是,精神卻是很好。
“嗨,怎麼說呢?說起來每天也有不少事情,但是,具體每天到底都忙了些什麼,有時候連自己也感到糊塗。反正一天到晚事情是不少。”
蘇秀玲把薛柯枚讓到了辦公室的雙人沙發上,然後親自給她倒了一杯咖啡,還放了好些方糖。她心裡知道,薛柯枚其實對茶水並不怎麼喜歡,但是,卻非常愛喝咖啡。
薛柯枚也不客氣,她雙手接過了咖啡,隨後,兩個人便坐在一起,開始相互問起各自最近的情況來了。
蘇秀玲現在是遼源水泥集團的黨委書記。她現在和劉春江一起搭班子,由於兩個人過去就是一個部門的,彼此互相瞭解,對對方的性格都瞭如指掌,另外,他們兩個也相互比較尊重對方,雖然有時候在一些具體問題上,也會有一些認識上的分歧,但是,總體上,兩個人相互配合的很默契。這樣一來,劉春江的工作開展的也相對順利。
透過了解,現在集團公司的日子相比以前,要更加艱難。畢竟,現在的水泥市場競爭已經到了相當激烈的地步了,所以,利潤也越來越少了。為此,兩個人這一段時間也沒少想各種辦法。
兩個人已經很 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又都是女性,所以,她們兩個坐在一起,從工作談到了家庭,從家庭說到孩子,最後,又從孩子說到自己,正說得起興,這時候,一陣鈴聲響起,擺在辦公桌上不識趣的電話響了。
蘇秀玲嘆了一口氣,她無奈地對著許柯枚苦笑了一下,薛柯枚也向她努了一下嘴,意思是不要耽誤了工作。
蘇秀玲站起身來,走到了電話機旁邊,然後看了一下電話機螢幕上面的來到顯示,只得接了起來。
許柯枚喝著咖啡,順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份雜誌,翻看了起來。
“......什麼,趙田剛?哪個趙田剛?......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好吧,我們落實一下吧。要是情況屬實,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出嚴肅處理。”蘇秀玲手裡捏著一杆鋼筆,一邊和電話裡面的人說著話,一邊用手來回搓著手裡的鋼筆桿說道。
當她問起了來電話的人的姓名的時候,電話裡面的那個人卻把電話放下了。
坐在沙發上的薛柯枚一聽,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放下了茶杯,瞪大眼睛看著蘇秀玲,心想,不好,一定是有人把趙田剛昨天嫖娼被公安局抓住的事情,告發到了這裡。
果然,蘇秀玲放下了電話之後,看著薛柯枚問道:
“......你知道這件事情吧?有個陌生人打電話到我這裡,說你們公司有個叫趙田剛的人,在前天夜裡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個小旅店嫖娼,結果被市公安局抓住了,對了,是哪個趙田剛,該不是原來咱們廠裡的那個趙田剛吧?他應該不可能吧?”
薛柯枚知道,這件事已經瞞不住了,她只好點了點頭,說道:
“還能有哪個趙田剛?就是他。我這次回來,其實也就是為了他的這件事這才來的。”
“什麼,真的是你原來的那個老公?......哦,對不起,我又戳到了你的痛處了。可是,他怎麼可能呢?他的臉不是已經......已經毀了容了嗎?”蘇秀玲兼職有些不敢相信,她當然不會知道,趙田剛現在的面容已經經過了整容了,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薛柯枚苦笑了一下,這才把自己知道的趙田剛的情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蘇秀玲聽了,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她知道,作為薛柯枚,她的這種想法不是沒有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