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不好,人們就會說我劉春江心胸不夠寬容,連個小孩子也容不下?”
薛柯枚笑了,她糾正道:
“誰說你心胸狹窄了?我的意思是說,就說娟娟不接受你這個繼父。而且,你就說她老是挑你的毛病,和你對著幹,最後,你想來想去,擔心以後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不好過,只好決定分手。再說,大家都知道,她的腿,就是因為你受傷的,所以,這樣說就沒有人說你心胸狹窄了。也更不會讓人產生懷疑了。對不對?”
劉春江凝神想了一下,他知道,這個事情很重要,兩個人交往了這麼長的時間,感情又是這麼深,總要找一個讓人聽了能夠相信,說得過去的理由,這樣才好一點。
最後,劉春江點了點頭,說道:
“好吧,這樣也為將來咱們結婚,留下了一些餘地。不過,這事你也不用主動和別人說。”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約定好了。
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些別的事情,最後,眼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劉春江再不回去,管理宿舍的那個看門人,就要鎖門了。於是,劉春江就對薛柯枚提出,要回去了。
當劉春江要走的時候,薛柯枚戀戀不捨,她像是要與劉春江生離死別似的,緊緊地依偎在劉春江的懷裡,。
最後,薛柯枚竟然在劉春江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她兩眼含著淚水,說給他留下點兒紀念,這樣以後就不會忘記她了。劉春江心裡十分感動,他又一次向薛柯枚保證,最後,薛柯枚知道不能再磨蹭了。終於,兩人又相互擁抱了一陣,這才分開了。
第二天,劉春江來到了張永強的辦公室,把自己寫的那份材料,交給了他。
張永強皺著眉頭,用眼睛大體掃了一下,便又放回到了抽屜,他拿出一包香菸,給了劉春江一支。
劉春江馬上拿起打火機,給張永強點燃。
兩個人誰也沒有先說話,就這樣默默地抽著煙。直到半支菸抽下去,張永強這才說道:
“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呀?那個楊子琪和你談了沒有?”
劉春江點了點頭,說道:
“找過了,我想了半天,決定和她結婚。”
張永強聽了,看了看劉春江臉上的表情,又把頭轉向了窗外,看著遠處的大窯煙筒冒出來的白煙,說道:
“唉,你這個事情呀,怎麼做都不太好。這樣一來,薛柯枚那邊,她就傷心了。”
劉春江點了點頭,他說道:
“我們兩個人的感情,還是那樣,只是娟娟的性格,有些太倔,對我的態度,總是時好時壞的,我也是擔心以後的日子,不好處理這些瑣事。她心疼孩子,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張永強噴出了一口煙霧,點了點頭,說道:
“本來嘛,這種事情,大人怎麼也好說,就是孩子的事情最難辦……唉,這樣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煩,那既然這樣,咱們什麼話也不說了,你的這個事情也就算過去了,我也不再向呂書記那裡提起這件事了。這份材料,你還是收回去吧。”說完,他又拉開了抽屜,把剛才劉春江交給他的那份材料,還給了劉春江。
劉春江把材料裝進了口袋,張永強又低聲囑咐道:
“你既然已經這樣決定了,那就趕緊抽個時間,去和那個楊子琪把證領了,再晚了,那就不好看了。你也要為人家考慮一下,對不對?”
劉春江點了點頭,隨後,他就出去了。
當劉春江來到了招待所,來到了楊子琪的房間,一敲門,很快,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