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你傻呀你,賊喊捉賊的人有的是,人家就是這樣來故意迷惑像你這樣死心眼兒的人呢……你被人賣了,這時候還要替她考慮?真是……”薛柯枚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劉春江,她說不下去了。
劉春江知道,兩個人這樣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他站起身來,對薛柯枚說道:
“我去找找楊子琪,人家張書記還等著呢。”說完,他把蒐集的一些資料裝在一個檔案包裡,走了出去。
楊子琪住在遼源水泥集團的招待所裡。當劉春江來到這裡,找到了楊子琪時,她正忙著整理著她的那些材料,見劉春江拿著一個檔案包進來了,她欣喜地說道:
“師哥,這麼快就收集到了?”
劉春江沒有說話,他把檔案包先放著了茶几上,然後注視著她的臉上的神情。
楊子琪給劉春江倒了一杯水,然後放到他的面前,說道:
“師哥,不用這麼著急,時間還有幾天呢,你吃飯了嗎?”
看樣子楊子琪昨天剛剛熬完了夜,起得很晚,她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些糕點呢,顯然她正在吃著早飯。
劉春江搖了搖頭,他看著楊子琪的樣子,她好像一點兒也不知情的樣子,過了片刻,這才遲疑了一下,用低沉的聲音,開口說道:
“……我現在找你有件事情。”
“什麼事情?說吧。”見劉春江不吃她的糕點,楊子琪這才又大大咧咧地問了起來。
“哦,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的紀委張書記,想找你瞭解點兒事情。”
“紀委的張書記?……你有沒有搞錯?紀委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你們公司的職工?”楊子琪聽說遼源集團的紀委書記找她瞭解情況,一下子被弄糊塗了。
劉春江點了點頭,說道:
“是這樣,有人把我給告了,說我……說我和你……”
楊子琪一聽這話,她大睜著兩眼,說道:
“……什麼?有人把你給告了?告你什麼?你哪點兒做的不對?真是笑話,我和你又怎麼了?”
“有一封匿名信,信上說,說我用情不專一,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自己明明正在和一個女孩子談戀愛,但同時還和另外一個搞物件,而且……而且還導致人家身懷有孕,信中告我作為一名領導幹部,不能嚴格規範自身的行為,不注意自身的形象,道德敗壞,影響極其惡劣……”
“……匿名信?”
楊子琪聽了這話,感到有些吃驚。她的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這才明白劉春江為什麼進來之後,臉一直都苦著,她呆呆地看著劉春江,這才說道: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呀?真是奇怪,他們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對了,一定是薛大姐,只有她那天知道咱們的事情,別人誰看見了?”
劉春江衝她擺了擺手,說道:
“你這是想到哪兒去了?……不會,絕對不是她,再說,她馬上就要和我結婚了,怎麼會害我呢?這不符合起碼的邏輯呀。還有,現在也還不是猜測這封信是誰寫的時候。應該先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弄清說清楚才是主要的。”
楊子琪看著劉春江沮喪的表情,她兩眼放出堅毅的目光,神情堅定地說道:
“師哥,你放心,這件事和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你喝醉酒了,知道什麼呀?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把事情的責任,都堆放到你一個人的頭上的。我這就去紀委,找你們的張書記說去。”說著,她就準備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