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強點了點頭,他嚴肅地對朱高平說道:
“必須立刻撕下來,千萬不能再擴大影響了。反正已經對現場進行了勘驗和取證了。”
朱高平點點頭,說道:“我沒意見,但是,我要趁著這張牆報沒幹,趕緊撕下來。這可是證據。要是幹了以後,就不好撕了。”
張永強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頭同意了。
朱高平馬上吩咐手下的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把趙田剛的那張報紙給撕了下來。
之後,朱高平馬上就帶著這張取下來的牆報,來到了立窯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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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裡包不住火。很快,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就被當地的公安部門知道了,他們對這個案件極為重視,馬上就派了兩個人,開著一輛小吉普車,來到了廠裡的保衛處,專門負責偵破此案。
公安局派來的這兩個人,正是當年劉春江在派出所遇到的那兩個民警,現在,他們兩個都已經調到了遼南公安分局的刑警隊了。
男民警叫安正威,女民警叫許若玲。當這兩個警察來到了水泥廠保衛處,見到了劉春江時,那個女民警許若玲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當然,劉春江也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女民警,他也對這個女民警有一種親近感,他對她說了一句:
“警官同志,我真的沒有寫那個問號呀......”
許若玲默默地看著他,沒有立即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才用平和而不失威嚴的口氣,對他說道:
“我們會查明真相的,你要老實交代問題,好好好配合我們的調查。”
劉春江點了點頭,他知道,僅憑嘴說沒有用。
許若玲一邊翻看著劉春江的有關材料,心裡一邊暗暗地想著,以她個人過去對劉春江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劉春江的案件,現在要移交到遼南公安局分局了。很快,他們兩個就辦好了交接手續。
保衛處處長朱高平對他們兩個人說道:
“現在已經五點多了,二位就在這裡吃飯吧,等吃完了再走不遲。”
“謝謝朱處長。改天吧,路上不好走,我們手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
“那好吧,如果是這樣,我們也就不留你了。再見吧。”朱高平笑著說道。
安正威和許若玲向朱高平招了招手,然後許若玲給劉春江帶上手銬,把他推上了吉普車的後座上,兩個人一左一右把劉春江夾在中間,一陣聲響,吉普車便很快開出了水泥廠的大門,照著前方的馬路飛馳而去。
這幾天,通往分局的道路正在修路,需要從另外的一條道上行走,當他們來了這條道上時,迎面看見有輛車對他們擺手。一問,這才知道,這條道已經堵車了,根本就過不去,趁早想別的辦法。
司機罵了一句,撓了撓頭,說道:
“連這條道也堵了,真是沒治了。那怎麼辦?咱們是一直在這裡等著?還是再從別處繞,要是那樣的話,那可就繞遠了,要走好一段山路呢。”
安正威點了一支菸,放在嘴上,想了想說道:
“繞就繞吧,在這裡等著,多會兒是個頭,要是被後面的車堵在這裡,那咱們更麻煩了,我還有好些事情要辦呢。掉頭吧。”
司機調轉車頭,往回開去。
這一跑可就繞遠了,而且,一路上盡是盤山路。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
汽車在路上行走著,這條道坑坑窪窪的,好些地方都是土路,道路上塵土飛揚。
劉春江被夾在安正威和許若玲的中間,搖搖晃晃的擺動個不停。他兩眼迷茫地望著前方,心亂如麻。
劉春江坐在車裡胡思亂想著,前面是個拐彎處,吉普車剛轉過了彎,忽然,從左側猛地冒出來一個灰頭大卡車,向這邊直衝過來,吉普車司機趕緊向右面一閃,車身猛地一顛,一下子朝著右邊的山溝裡斜著衝了過去,緊接著,這輛吉普車就像一個箱子一樣,連著翻了兩個跟頭。
劉春江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隨著車子一起翻滾起來,隨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春江才漸漸地甦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一看,眼前一片昏暗,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地看清楚了,吉普車是朝左面側翻了。他們現在是在一個山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