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在內心深處還是不能把他放在自己最寶貴的那個位置。
想到這裡,薛柯枚又對他說道:
“趙主任,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不管怎麼說,你現在也是我們的主任,我也尊重你,另外也請你……請你珍惜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其實,在我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另外一個人了。”
“有人了?就是那個劉春江嗎?”說道這裡,趙田剛劇烈地咳嗽起來......
薛柯枚一聽趙田剛咳嗽,轉過身子看著他。
只見他呼呼地喘著粗氣,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時,走廊裡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不大工夫,趙田剛的主治醫生進來了。他今天值班。
薛柯枚趁機退在一旁。
醫生看了看掛在架子上的藥瓶子,又問了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最後,讓他注意休息。說完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走廊裡又恢復了寂靜。
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沒了話題,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薛柯枚似乎想起了什麼,她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趙主任,要是......要是以後別人問起你臉上的傷,你該怎樣回答呀?“
趙田剛聽了這話,看了薛柯枚一眼,苦笑了一下,說道:
“唉,還能怎麼說?就說被你抓的吧!“說完,他偷偷注視著薛柯枚的反應。
“不要這樣,嗯……我看這樣吧,你就說你和一個女的打架,被她撓的。“薛柯枚說到這裡,自己也覺得這個說法有些滑稽,不由得笑了起來,但也只是片刻之間,隨即很快止住了笑。
趙田剛沒有笑。他認真地想了想,說道:
“那也只能是按你的這個說法來了。實在是沒有什麼更好的說法。”
兩個人又閒扯了一陣,天亮了。
過了一個星期,薛柯枚總算是又回到了遼源水泥廠了。
趙田剛比她晚了幾天出院。現在也回了家裡面了,這幾天還在家裡養傷。
劉春江每天上班還在車間辦公室的會議室裡抄抄寫寫,當劉春江一見到薛柯枚的時候,立刻就向她開始尋問起她在霍州的驚險遭遇來了。
薛柯枚心裡雖然十分不願意提起那些往事,但是,她還是把她和趙田剛一起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到後來在火車上又是怎麼遇到了刀疤臉,最後又是怎麼被糾纏著下了車,向劉春江講了一遍。當然,在這其中,她和趙田剛一起看電影的那些事,薛柯枚並沒有講。這對於一個姑娘家,並不是一個什麼可以隨便對外人說起的事情。
劉春江坐在那裡,認真地聽著,當她聽到趙田剛與刀疤臉搏鬥,被捅了一刀的時候,他瞪著兩個眼睛,很顯然,要不是薛柯枚親口對他講,他打死也不會相信這件事。
“看來,這個趙田剛還有這麼點人味兒......”
薛柯枚不想和他再說這個話題,就轉移了話題:
“車間的那些東西弄完了沒有?”
“上面通知說,不知道為什麼,又延期舉行了。”說道這裡,劉春江似乎對剛才說的話題還有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於是,又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