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的錄音帶怎麼了?你們有什麼用?”
許若玲看了看薛柯枚,略帶一些歉意地對她笑了笑,說道:
“對不起,為了案件的偵破,現在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你,需要保密,這也是我們的制度。希望你能理解。”
“保密?”薛柯枚想起了劉春江在他家裡偷偷換走錄音帶的事情,又想起了那天劉春江接到她的電話,遮遮掩掩的事情,難道,劉春江也是為了對她保密?
“對,錄音帶的事情,現在就你和娟娟知道,你不要讓娟娟的奶奶知道,懂嗎?”
薛柯枚沉默了。
她腦子開始閃現著劉春江最近對她的一些反常舉動,心想,是不是自己冤枉了他。
“小薛,你能告訴我,那天你在河西縣水泥廠立窯上面,當時和那個郝師傅都說了一些什麼話嗎?”
薛柯枚想了想,開始回憶起來。
跟隨許若玲的一個警察,馬上掏出了一個微型錄音機開始錄了起來,並且,他還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記錄本,開始記錄。
薛柯枚把那天和趙田剛說的那些話,前前後後說了一遍,之後,許若玲對她說道:
“你再好好看看記錄,看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如果沒有什麼錯誤,就在上面籤個字吧。”
薛柯枚認真地看了看,在上面簽了字,還摁了手印。
許若玲看了看,又說道:
“那好,現在我們找你的女兒娟娟,再瞭解一些情況,你先回避一下,好嗎?”
薛柯枚點了點頭。出去了。
娟娟被叫到了屋裡。
薛柯枚站在院子外面,心裡想著剛才許若玲和她說的那些話。
很快,娟娟就跑出來,說許阿姨讓她進去。
於是,薛柯枚又回到了家裡。娟娟則跑出去玩去了。
許若玲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
“目前,我們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要想辦法能夠證明郝師傅本人的真實身份。這也是我們最頭痛的問題。”
“證明郝師傅的真實身份?”
“對。”
“他的聲音很像趙田剛,而且,如果不是趙田剛,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那些事情呢?”薛柯枚瞪著眼睛說道。
許若玲笑了,“關鍵問題是,誰來證明你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呢?作為證人證言,說出來的每一句重要的話,都必須能夠相互印證,也就是相互對得上,並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這樣才有效力。而郝師傅現在死活都不肯吐一個字;娟娟又太小,有些話也不能過於相信。就說剛才,我們問她昨天趙田剛都和她說了一些什麼,她一個字都不肯說,這樣就難辦了……”
“娟娟她什麼話都不說?這個孩子,怎麼能這樣呢?我去找她去……”薛柯枚知道,現在這是在作證,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這樣呢?說著,薛柯枚就要站起來。
許若玲笑了,她攔住了薛柯枚,說道:
“算了,娟娟畢竟是趙田剛的女兒,她在這裡面有一定的利害關係,情況也比較特殊。再說,你現在這樣一嚇唬她,就算是說出來,那也不行啊。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那該怎麼辦呢?”薛柯枚看著許若玲問道。
許若玲對薛柯枚說道:
“你們家裡現在還有趙田剛過去用過的一些物品沒有?”
“物品?”薛柯枚咬著嘴唇,低著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他的那些衣服,我早就都扔了;其餘的,也沒有什麼了。再說,像什麼碗筷被褥之類的,都不知道洗了多少遍了,我估計對你們也沒有什麼用處……”